那晚之後,伏哲瀚也來過幾次,不過每一次都是帶着米米過來的,而他跟狄依琴在辦公室的那些話,他一個字也沒有告訴她,雖然她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一個‘女’人,如果失去生育能力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卻覺得格外的輕鬆,因爲在乎的東西少了,所要求的也就沒有那麼多了。
不過狄依琴的話卻讓她想起了一件事。她跟莫言都擁有對方的記憶。在她的記憶之中,莫言並不是從一開始來例假就這麼痛的,而是因爲在她大一那年發生了一件事,後來她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是一個‘女’人毀了她……
曾經一個男生跟莫言表白,他是校草,喜歡他的人自然不會少,其中就有一個‘女’生,是學校出了名的富家‘女’,囂張的不止一點點,她知道她一直愛着的男人向同專業一個毫不起眼的‘女’生表白,並且還被拒絕了之後,她發瘋一樣的嫉妒,憤怒,想要藉機整一整莫言。
從小到大,莫言都是很安靜的,‘性’格也是比較恬靜的,當然,這是在絕大多數人眼中。說的直白一點,你可以說她是悶。‘騷’型,她只對她自己的朋友放得開。
舍友時常打趣她,說她太過清純了,哪有人大學了還沒有談過戀愛的。每次她都是十分無所謂,並打趣她們說:“我有你們就夠啦!”
對於她的回答,大家也都是習慣了,每次大家都是心有靈犀,集體回以她白眼。
突然被人表白,一方面,莫言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有些慌‘亂’,心中打鼓,她並沒有直接拒絕,只是委婉的說:“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不過還是謝謝你。”也是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個人是校草,在學校是名人,同是表演系的,不過不是同一級的,他要比她高兩級。
她不太懂得如何跟男生相處,而那個男生跟她表白被婉拒之後卻也沒有生氣,只是淺淺一笑,說:“沒關係,我會等你!”
那一句話莫言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他是爲了緩解當時的尷尬。
這件事後來不知道怎麼被一個叫許依蘭的‘女’孩,也就是那個富家‘女’知道了,於是她夥同她的一羣朋友準備在放學的時候去堵莫言。
那時正值寒冬臘月,天氣寒冷自然是不用說的。
那天是星期五,莫言本來打算回家的,結果剛出校‘門’就被一羣人架到了學校旁邊無人的地方,領頭的‘女’生正凶神惡煞的看着莫言。
她畫着濃濃的煙燻妝,手上做的是大紅‘色’的蔻丹指甲,穿着一件緊身的皮衣,勾勒出她傲人的雙峰與妖嬈的身形,她的腳上蹬着一雙十三裡面的高跟鞋,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超出她年級的成熟,她居高臨下的站在莫言的面前,眼中盡是囂張。
“你就是莫言?”她滿是不屑的開口,彷彿這個名字從她口中念出來她都覺得髒一樣。
莫言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淺棕‘色’的眸子看起來是那麼的清澈,單純,可是她美好單純的一切正式許依蘭所嫉妒的,想要毀滅的。
她不自己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一羣人,因爲她除了自己圈子的朋友,與其他人很少說話。
她並沒有像許依蘭所期望的那樣,表現出十分的害怕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裡。”她柔美的音‘色’更加讓許依蘭嫉妒了。可同時,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嫉妒,她長得沒有她好看,家世沒有她好。
“聽說塗嘉御跟你表白了,更可惡的是,你居然拒絕了他?”她的眼中充滿着憤恨與不甘。
旁邊,她的夥伴們看起來也是相當的不安定,“依蘭,跟她廢話那麼對做什麼,瞧這副賤。樣,整個就是欠。‘操’。找幾個男人過來幹了她,看她還拿什麼去勾引人。”她們說話極其的粗俗,開口閉口都是髒話,而莫言,一個教師家庭長大的孩子,這些話在她聽來簡直不堪入耳。
原來,那個人叫塗嘉御,到這一刻她才知道他的名字。
莫言的身子被她們按在鐵絲網着,她一方面提醒着自己不要害怕,但是同時也在心裡擔憂,如果接下來真的會發生她們所說的那些事,她該怎麼辦?
她有些慌了。
不知道莫言是不是該感謝許依蘭的手下留情,她沒有找人毀了她的清白,不過卻讓人從學校旁邊的湖裡面拎了好幾桶水。
冬天的湖水寒冷刺骨,水桶裡面還有許多冰塊,莫言不明白她們要做什麼,但是她知道,她已經做不了什麼了,因爲她的一隻手就被兩個人摁在鐵網上,鐵絲冰冷的溫度刺‘激’着她的薄且敏感的皮膚。
莫言一般週末是不回家的,雖然在本市讀書,不過她也不會像一個baby·girl一樣向父母撒嬌。
那一次她決定回家,是因爲她剛好生理期,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要回家休息,但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莫言被許依蘭用湖裡面取上來的水淋了兩個多小時,就算是正常人,在寒冷的冬天被淋溼也是受不了的,更何況是一個處在特殊時期的‘女’人。
之後莫言就生病了,高燒不退,她沒有回家,因爲害怕父母會擔心,她一直撐着到了宿舍,幸好,她的舍友們都沒有走,她的舍友幫她向學校請了假,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舍友輪流照顧她。
生理期的‘女’人是不能夠淋雨的,那一桶接着一桶的湖水對莫言的傷害程度比雨水強上百倍,而且在加上季節的原因,她的體寒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再加上她的心臟病,情況就變得更復雜了。
舍友實在是看不過去,本想告訴學校的,是莫言沒有讓,這樣會牽扯太多的人,而且許依蘭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大姐大之類了,把事情鬧大隻會讓原本的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
平民是不能夠隨隨便便跟高權鬥爭的。
在莫唯一看了莫言存在大腦的那些記憶之中,她開始心疼這個‘女’孩。
她的病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之後她並沒有去醫院檢查,也不知道事情對這麼嚴重。雖然狄依琴並沒有把事情說的那麼絕對,不過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伏哲瀚選擇對她隱瞞,那麼她就不會再去問,沒有意義的事情,沒有必要去‘浪’費‘脣’舌。
今天是錄音的日子,莫雨薇跟‘蒙’優璇也從拍攝現場趕了回來。
‘蒙’優璇的戲份不算多,只是比較零散,所以在她沒有其他的戲約之前,她都是在片場等待下一場戲的拍攝。
客觀點,就‘蒙’優璇跟莫雨薇的音‘色’來說是還不錯的,不然代澤宇根本不會同意她們報名。
她不知道代澤宇是怎麼說服公司的那些人將她加入的名單,這不是她關心的。
看得出來,那天的話是有一定作用的,起碼代澤宇開始做到一個經紀人該做的事了。
《紅顏》這首歌會火這是一定的,不然也不會大家都爭着要去唱了。
莫雨薇比她早到一會兒,她看到她的時候有一些‘激’動,見面就問她,“唯一,我給你發了那麼多信息你怎麼不回我?”她的語氣透着一點點不滿,不過更像是懷疑她的男人是跟她在一起,所以她纔沒有回覆。
人生就像一場戲,出‘色’的表演,你纔可能是贏家,她十分抱歉的說道:“雨薇,抱歉,我高燒,所以住了幾天醫院,出‘門’太急,手機沒有帶。”
她知道莫雨薇疑心很重,於是伸出手,給她看她手上的針孔,總算是安撫住她了。
“你也託人給我一個電話啊,我可以回來看看你,畢竟最近的戲份沒有那麼趕。”她說的那麼的真誠,她幾乎都要被她騙過去了。
伏哲瀚把手機給她送過來的時候她就看了信息了。只不過心情不好,不想理她。
“對了,唯一,你不是拍攝結束了嗎?怎麼會過來公司?”莫雨薇探測‘性’的問道。
莫唯一淺淺一笑,一臉的無邪,“你不知道嗎?這次的《紅顏》歌曲競選我也參加了,都是那個代澤宇,我都說了我不要參加了,我不想跟你競爭啊!”她極其真誠的望着莫雨薇,注視着她的表情。
果然,她從她的眼中看了一絲不一樣的‘波’瀾,她握着她的手也在一瞬間放開了。
莫唯一心中冷笑。莫雨薇,這纔剛剛開始,你可千萬別太容易被打倒了,那樣子我會覺得很無趣的。
莫雨薇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了,艱難的扯出一抹微笑,“唯一,你不是說這首歌你沒有興趣的嗎?”
“是啊,我是跟代澤宇明確過態度,可是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還是把我的名字給加上去了,我真的不想的,雨薇,你應該不會怪我吧?”代澤宇,不要怪我都事情推到你身上,就當成是你之前沒有好好幫我爭取的補償,反正以你的‘性’子也是不會在意的。
“你說什麼呢,我當然也不會介意,那我們就公平競爭吧,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她像是在宣誓着什麼似得。
手下留情?這個詞不會再出現在她莫唯一的字典裡面了……
——
清純莫唯一開始“黑化”啦,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