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哲瀚,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一字一句,但願你不要有後悔的那一刻!”
莫唯一看着伏哲瀚,說着說着就笑了,笑的那麼的悽婉。
她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至於爲什麼?她不知道,伏哲瀚跟她什麼關係?就算他護着莫雨薇也什麼。只是她心痛的快要不能夠呼吸了。
對伏哲瀚的態度她無疑是失望的,可是再想想,她似乎沒有這個資格,於是她釋然的笑了。剛剛說的話她並不是在跟伏哲瀚放狠話,而是一個人在被冤枉之後得不到一個公平的對待該有的反應而已。
“莫唯一,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呵,威脅?小女子我哪裡敢威脅我們的大總裁,那弄不好我是要被解約的。我可不像我們的大明星莫雨薇那麼的有福氣,能夠得到我們的大總裁的庇護。你放心,不過就是一句氣話而已,逞一逞口舌之快罷了,怎麼?總裁該不會是被我的這句話嚇到了吧?這可不應該啊,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我可得好好地跟總裁道歉了。”
說話間,莫唯一就來到了伏哲瀚的面前,對着他認認真真的作揖鞠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總裁叫板,是我不自量力了,我罪該萬死。”
莫唯一越是說,伏哲瀚的臉就越黑,他眉心微蹙,緊抿的嘴角透着一絲冷冽,雙眸深不見底。
他上前一步,抓住莫唯一的手,緊蹙着劍眉,“莫唯一,你一定要這樣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嗎?”
“呃,那個你們慢慢的聊,今天我看是聊不出什麼結果了,塗嘉御那邊還在等着我,我就先走了。”奇宇文飛快的出了門。
莫唯一瞪着那一抹離開的身影狠狠地咬咬牙。
之前誰說奇宇文是高冷酷帥男的?他明明就是逗比腹黑男。真是氣死她了,這個時候他走了,留下她跟伏哲瀚兩個人她要怎麼說?
她擡眸,目光清冷的對着伏哲瀚那雙闔黑的雙目,她倔強的昂着頭,手臂被他抓在手裡,有些疼,他是多麼不待見她纔會這麼用力,好歹也應該要看在米米的面子上對她溫柔一點,每次見到她,都是擺着一副臭臉,好像她欠了他錢似得。
不對!
莫唯一神色一僵,好像想起了什麼。
欠錢?
莫唯一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她好像真的欠了伏哲瀚的錢,貌似還不少。
可是這點點錢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也不至於吧!
“莫唯一,你瞎琢磨什麼呢?”
“沒、沒什麼,請你把我的手放開!”
伏哲瀚看了她一眼,倒是很配合的放開了她的手,不過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她臉上有什麼似得。
之前在餐廳裡碰見伏哲瀚跟莫雨薇的時候她就覺得事情有點怪怪的,伏哲瀚居然會跟莫雨薇吃飯,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她雙目2。0,不近視,能夠看得出來伏哲瀚對莫雨薇並不喜歡,甚至於有些反感,否則的話他就不會當着她的面那麼冷漠的對待莫雨薇讓她下不來臺了。
現在你要說伏哲瀚對莫雨薇沒有什麼吧,那似乎也說不過去,你說他護着莫雨薇不讓她公開事實,這不是明擺着包庇莫雨薇嗎?
她深吸一口氣,看着他冷淡的回道:“總裁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跟人有約,相信總裁也是很忙的。”
“有約?你又忙着約見哪個男人?莫唯一,我真是沒有看錯你,你真的很不安分。”
莫唯一水靈的雙眸冷光驟現,不帶任何感情的掃了伏哲瀚一樣,語氣冷冽,“跟你有關係嗎?”
今天絕對是她最黑色的一天,該死的,她怎麼又沒有記得讓莫言幫她算一算再出門。
到了晚上,整個城市都開始喧鬧了起來。雖然是在晚上,可是爲了避免不要的麻煩,出門的時候她還是帶了帽子跟墨鏡。
凌思茹早晨給她打來電話,說希望晚上能夠見她一面。聽她的口氣,她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並且她還千叮萬囑,讓她一個人也不要帶,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今天晚上是過來見她的。
看她神神秘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什麼了不得事情一樣。
心中雖然覺得奇怪,可是也並沒有多想,凌思茹雖然看上去驕傲了一些,不過還不至於是一個危險的人物,她選擇相信她。
其實在這個世上,有一部分的壞人就是因爲不被人相信他們纔會變得墮落,纔會爲惡,如果人與人之間能夠多一些信任的話,也許就能夠省掉不少的麻煩。
她看得出來,凌思茹的靈魂是孤獨的,即便她現在是影后,頭頂上閃耀着美麗的光環,可是她看起來並不開心。她的狂,她的傲都只是來隱藏她內心的真實情緒而已。她不願意讓別人去可憐她,所以寧可讓人以爲她是驕傲的,不容易相處的,狂妄不可一世的。
蘧然咖啡店。
莫唯一跟凌思茹都是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着,這家咖啡店很安靜,裝修也很特別,十分古樸的裝修,座位是用鞦韆,座位的旁邊栽種着許多的絨毛草,看起來充滿生機,每一個座位旁邊都有一小株的水蓮。
水蓮可以促進新陳代謝,增強免疫力,還能夠鎮定情緒,美容養顏,至於絨毛草可以淨化空氣,抵抗細菌。
看上去這家咖啡的主人也是個極其懂得生活的人。
整個咖啡店也沒有那個庸俗刺鼻的香水味,反而有一種大自然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放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兩個人都沒有摘下眼鏡,是擔心被人認出來,雖然這裡人少,卻並不是沒有人。
咖啡店裡燈光非常的暗沉,只在每個人的桌子上放了一支彩色的蠟燭,看上去倒是很有情調。只有面對面坐着的人才能夠看清對方的臉。
“你找我有事?”莫唯一喝了一口咖啡,先開口。
凌思茹也端起咖啡,到了嘴邊卻並沒有喝,嘆了一口氣之後便將杯子放下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重,許久之後,莫唯一纔等到凌思茹開口,可是她的第一句話卻讓人摸不着頭腦。
“唯一,我可以直接叫你唯一吧?”
莫唯一用沉默來表示應允。
可不可以反正她都叫了,既然她都叫了,那就這麼叫着吧,起碼她沒有感覺到她的敵意。
“唯一,我不知道你對我的事情瞭解多少,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訴你,並不是我不想坦誠相待,而是真的不可以。”
她點頭,表示能夠理解。
凌思茹說的應該是塗嘉林跟塗益明的事情,礙於這兩個人的身份,她自然是不能夠跟她說的。她可以理解。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就像她一樣,她的前世今生就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對任何人都不能說。
此刻凌思茹拿下了墨鏡,她看都她半邊腫着的臉……
“你怎麼了?誰打了你?”這話問出口,見到凌思茹爲難的表情,她已經知道了大概了,是塗嘉林或者塗益明打的吧!
做別的情人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凌思茹夾在兩個人男人中間,日子想來是很艱難的。
難怪今天她這麼空閒,竟然有時間來跟她見面,按照劇組的日程安排,這個點凌思茹是應該在劇組拍戲的,並且還是外景戲。
明星首先是靠着臉蛋吃飯的,凌思茹的臉忽然受傷,肯定是不能夠拍戲了,不僅不能夠拍戲,就連露面都不行,萬一記者拍到了又不知道會被寫成什麼樣子了。
“唯一,我知道我之前打了你,是我不對,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應該去求助誰了,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隻有我自己知道,多少的傷痛多少的隱忍才換來了今天這樣子的地位。原諒我,當我第一眼見到你一身白色的衣服出現在鏡頭前的時候我就嫉妒了,你是那麼的清純美好,而我……”
“你的臉上那麼寡淡的表情是那麼的吸引人。你站在那裡,連我一個女人都會被你吸引住,於是我就將你當成了我的敵人,我害怕你會搶走我的位置,所以就在拍戲的時候刁難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了。”
淚水順着凌思茹的臉頰流下來,她腫着的臉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十分淒涼慘然的感覺。
她是個爛好人,原諒她已經開始心疼她了。
其實從那天伏哲瀚對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就開始心疼她了。那麼美好的年紀卻讓她遇見骯髒的事情,如果不是凌思茹的機智,她早就不知道會被毀成什麼樣子了。
她忽然間想起了莫言的話:委身一個人總比做很多人的玩物要好。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如果當時換做是她面對那樣子的情形,她真的不敢相信會是什麼樣子的結果。
就以前她那樣懦弱的性格,她一定會是那羣被留下的女孩中間的一個吧?
莫言學過演戲,可是她並不曾學過,在這方便她還是一個新人,演傳奇武則天的時候她的演技是十分青澀的,她不知道爲奇宇文罵了多少次。
她想要把戲演好,想要獲得更大的成功,奇宇文的斥罵能夠激勵她讓她把戲演的更好,對於奇宇文的責罵她從來沒有覺得灰心喪氣,心中所想的只是她該如何將戲演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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