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英逸的要求讓她不解,不過她沒有問原因就答應了。
一個星期之後,當她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室裡瀏覽新聞的時候,她終於知道路英逸那樣要求的原因了。
早間城市新聞的頭條,說在城北的目湖發現了一具浮屍,屍體已經泡腫了,不過屍體的衣服口袋裡面有一個已經十分破舊的皮夾。
皮夾裡面沒有一分錢,唯一的東西就是一張身份證,根據身份證的姓名,警方證實了,此名男子叫路英逸,34歲,本地人,兩星期之前剛剛從男子監獄裡放出來。在本市沒有親人,出獄之後他一直在西街遊‘蕩’,最喜歡停留的地方就是西街街邊的一處不正規的股票‘交’易地點,其實也就是幾個人,幾臺電腦,然後一些熱愛炒股的人在那邊討論今天該買什麼樣的股票,警察初步推斷,他的死因是自殺。
記者還對西街街邊的擺攤的一些人進行了採訪。
一些攤主表示,一個星期前見過這個男子,還指出他經常在這裡這裡停留,也不怎麼說話,就是坐在街邊,沒什麼表情,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一個股民對着鏡頭說,“對對對,就是他,唉,我後悔啊,後悔當時沒有聽他的不要買那兩支股票,結果我賠了二十萬啊二十萬,那可是我們夫妻倆攢了十年的纔有的啊,因爲這件事,我老婆差點要跟我離婚啊!”男人捶‘胸’頓足的,‘欲’哭無淚。
莫唯一盯着電腦上的視頻只覺得可笑。
緊接着,另一個炒股的男人跟記者說:“就是他,我認識這個男人,當時我還罵他是個乞丐,讓他趕緊滾,真是後悔沒有聽他的,就那麼短短的幾分鐘,我就賠了十萬,是十萬啊,我還跟我老婆說要給她買個鑽戒的,結果老婆知道我炒股賠了,跟我大吵了一架,還勒令我以後再也不準炒股了。我心裡那個悔啊,那個男人真是個天才!我當時如果選擇聽了他的,我不賺錢,起碼也不戶賠錢啊!”
男人哭的稀里嘩啦,連一旁的記者在旁邊看着都覺得心酸,拿出紙巾遞給他擦了擦。
記者有些鬱悶,都說‘女’人愛哭,原來男人哭起來的時候眼淚也是這麼的多。而且跟‘女’人比起來,男人哭的要難聽多了。
莫唯一將網頁上的視頻關掉。
原來路英逸是在打着這個主意,難怪那天在醫院他說以後不會公開‘露’面。
他當然不能夠再公開‘露’面了,死人如果隨便出來走動,豈不是要嚇死很多人?
此刻,路英逸正在地下三層跟時佔他們討論伏氏跟旭日的合作案。
地下三層什麼都有,平時放鬆的時候,他們會把電視機開着,當然了,他們一羣大男人自然是不會看什麼韓劇,大多數時候,他們鎖定的是各類新聞頻道。
這個時候,新聞上正好在直播路英逸的那條新聞。
原本在吃東西的,打遊戲的,聊天的,全都停了下來,瞪着眼睛,萬分不解的看着那條新聞,然後用十分詭異的眼神看着路英逸,那表情,好像是真的看到了詐屍一樣。
時佔相對來說淡定一些,不過也是難掩眼中的驚訝。
專員組的人現在知道了兩件事,第一,路英逸是坐過牢的,前不久剛剛放出來,第二,對外界來說,路英逸現在是個死人。
路英逸知道大家心裡都在想什麼,他也不預備解釋。
因爲莫唯一昨天說了,專員組的人以後你就會見到了,對於他們的想法,你不必介意,更不必解釋,你只要用你的工作成果來堵住他們的嘴就好了。
莫唯一很顯然是高估了專員組的人的情商,跟一個坐過牢的人在一起工作,他們是不可能接受的。
於是其中穆閒就準備挑釁了,他走到路英逸的面前,眼神看上去有些不屑,不過卻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對他這個空降兵感到不滿。
“聽說你是天才?”
路英逸放下手中的文件夾擡眸,“別人一直這麼說,不過我也自己也是這麼認爲的。”路英逸的一句話真是能夠噎死人。
穆閒本以爲一他已經夠狂拽酷炫的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像個小受的男人竟然比他還要狂,第一次聽人自己誇自己是個天才。
“呵,你口氣不小嘛,你要是天才,我就天才他老子。”
“天才的老子未必是天才,天才的娘也未必是個天才,也許是兩個傻子生下了一個天才,負負得正就是這個意思。”
“……”靠,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從火星來的嗎?其實他跟都教授是領居吧?
穆閒還是不服氣,“小子,你要是真的這麼了不起,那就跟我打個賭如何?”
“穆閒,你不要胡鬧,你該知道總裁她不喜歡這樣。”
“時佔,你少給我廢話,總裁那邊你不說她不就不知道了,你來給我做裁判。”他就不信了,以他高超的分析技巧會贏不了他。
時佔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能夠勸阻的了穆閒,這個小子是出了名的霸王,從小他們對他是能避則避。
他也想看看讓總裁這麼重視的男人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
專員組的其他人也期待。他們都想檢驗一下路英逸的本事。
路英逸一臉淡然的依靠着座椅,沒有一點緊張地樣子,“你說吧,要怎麼比?不過沒有賭注我可不玩。”
“好!小爺我正有此意,打賭沒有賭注有什麼意思。說吧,你想要什麼賭注。”
“我一年三餐‘交’給你。”
“好!”他爽快的答應,不就是一日三餐嘛,他還是請得起的。
“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呢,一日三餐,你打包好送到公司,三餐都要御園的。”
“你說神馬?”穆閒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時佔抱着看好戲的心態靜靜地等着。
御園的三餐啊,路英逸還真是敢說。
路英逸含笑看着穆閒,“怎麼,穆先生是害怕了?你要是現在認輸,我可以當做這件事不存在。”
他承認,他是用的‘激’將法,因爲莫唯一說,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向他們證明你的實力,否則他們會想辦法爲難你,你的工作會很難展開的。
“誰,誰害怕了,賭就賭,誰怕誰啊,你要是輸了就給我們整個專員組的人洗一年的內‘褲’。”
“好!”他回答的極其乾脆,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