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感覺到她對他的親近,可是依然不敢太沖動。
從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這樣,他一點點的打開了她的心房,所以他不想因爲一時的心急將那麼久以來的努力都抹殺掉。
莫唯一紅着臉,輕輕地點頭,非常細微的動作,如果你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了紅酒的緣故,她白皙的臉上露出的粉紅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他眼神迷醉的看着她點頭的動作,心中被慢慢的幸福感包圍着,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他一隻手繞道她的身後,環住她的纖腰,身子向前微傾,凝視着她那麼水亮的雙目,察覺到她的不自然之後,用手勾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直視。
“言言,既然你決定接受了我了,那就不應該再這樣躲閃?現在我這樣看你會讓你緊張嗎?你會討厭我的觸碰嗎?”
莫唯一本能的搖搖頭,將她的手覆蓋在他的手上,然後拉着的他的手覆蓋上她的臉。
伏哲瀚微眯着眼看着她這樣的舉動,忽然一怔,手臂不自覺的收緊,她的臉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極了在跟主人撒嬌的貓咪。
儘管自己身體內的欲-望已經忍得很難受了,可他依然告訴自己要儘量壓下來,他不能夠衝動的嚇到她。
伏哲瀚伸出手,修長好看的手指撥開她的劉海,彎下身子,先是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
莫唯一的身子驀地顫抖了一下,脣瓣印上她額頭的溫度只那麼的炙熱,理智被一點點的侵蝕。
隨即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慢慢的,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那麼深情的一吻,像是在做着什麼承諾似得。
她的心也跟着顫抖了一下。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她感覺就像是坐在雲端,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仰望着天空覺得很美麗很愜意,可是當你低下頭往下看的時候,你就會想要退縮。
伏哲瀚像是察覺出了她的動作,搶先一步環住她,“言言,不要再做膽小鬼,勇敢一點好不好?將你的心敞開,我會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一個幸福的家。”
她身形一僵。
家嗎?這是她一直期望的。雖然有那麼多人關心着她,可她依然覺得自己像是一株飄零的浮萍,隨風飄蕩,在風中孤單的飄搖。
能夠安定下來一直都是她最渴望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對她好她知道,可她總覺得是她偷走了莫言的幸福,現在她很想自私一回,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而這份幸福不會被冠上莫言的名字。
她還曾經大言不慚的說她可以爲了復仇默默地堅持十年,可現在呢?纔不到兩年的時間,她竟然已經覺得這麼的累了,她想要在回家的時候有一個寬大的肩膀可以依靠了,不想在受了委屈的時候只有冷冰冰的枕頭讓她抱着流淚。
就算是哭溼了整個枕頭那又有什麼用,她一樣一個人走明天的路。
“伏哲瀚,我好想有一個家。”她圈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脖間,貪婪的吮吸着專屬於他的獨特的廣藿香味。
她有很多的事情想要跟他分享,想要把心裡的話都告訴她。
其實她早就已經不討厭她了,可她是那麼的固執,那麼的不誠實,越是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就越是想要逃避。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
眼角有一種不知名的液體慢慢的流出,他看着她的淚水,心猛地一緊,在她面前蹲下,修長乾淨的手指輕撫過她的眼角,溫柔的將她眼角的淚水拭去,她的每一滴淚水都像是一把一把的尖刀,在他的心上劃過,很疼,她看着她,眸光深沉,卻沒有說話。
莫唯一知道,他是心疼了,他的舉動融化了她的心,讓她沉溺在這樣的溫柔中無法自拔。
她將臉埋進他溫柔的胸膛,“伏哲瀚,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
他的雙臂驟然收緊,緊緊地抱住了她,像是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中,他低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將她籠罩。
“不好!”他回答的果斷堅定。
她被他這般強勢的語氣給怔住了,擡眸望着他,說道:“伏哲瀚,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適合更好的女人,也許就是像相傲萱那樣的,可以當你的賢內助的,而我,一定不會是一個好妻子,身爲一個賢妻良母應該做的事我都不會做。有的時候我也太強勢,說話從來不會考慮任何人的感覺。這樣一個糟糕的我真的配不上你,而且,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其實我不是真……”
接下來的話在這一瞬間全都被伏哲瀚用吻給堵住了。
他快速地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雙脣,他的吻讓莫唯一的將未說完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他輕柔的吻着,從她的脣到她的臉,再到她的臉頰,她的鼻尖,他的動作輕柔的就如同羽毛一般,輕輕地落下,他時而重時而輕的吮吸,“言言,這樣美好的你,是我配不上你纔對。”他的過去纔是真正的不堪。
跟她的家庭比起來,他的家庭纔是他最不齒的,就是因爲有前車之鑑,所以在他的字典裡永遠都不會有“不忠心”、“出軌”、“背叛”這樣的詞,對他的愛情,他會始終如一。
莫唯一看着她,不知道是因爲今天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眼中淚水的緣故,在她眼中的他看上去有些朦朧,很虛幻,可她卻清楚的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她垂眸然後緩緩地閉上眼,依偎在他的胸前你難道:“伏哲瀚,爲什麼這麼傻?”
伏哲瀚輕柔的撫摸着她柔軟的如海藻般迷人的髮絲,低聲說道:“言言,只要你願意,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我們會有一個很幸福的家,會有我們自己的孩子。”說到孩子的時候,她的心也猛地揪緊。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因爲彼此裡的距離很近,她聽得十分的清楚,他就像再一次跟她做着人生中最重要的承諾似得。
對他的話,她震驚了,圓睜着眼睛看着她,她看着他慢慢的靠近,冰雕斧鑿一般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大,他高挺的鼻尖輕輕地觸碰着她的臉頰,心猛地一縮,她睜着眼睛,傻傻的不知道反應。
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很多的畫面,從他們相遇到現在的所有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