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暈車,但是卻不暈機。
別墅到機場的一段路,不長也不短,司機不是韋清,是公司一位很有經驗的司機,開車很快且很穩,不會有緊急的剎車跟突然的起步,就算是這樣,莫唯一上了車之後一樣會覺得難受。
現在她整個人都窩在伏哲瀚的懷中,臉整個的埋在伏哲瀚‘胸’口眉頭緊蹙着,不難看出她很難受。
伏哲瀚一下一下輕柔的拍撫着莫唯一的背部,幫她舒緩着這樣難受的感覺,不看莫唯一依舊難受的表情,顯然作用不是很大。
韋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到伏哲瀚的面前,“伏先生,這是薄荷葉,給總裁含在口中,她會舒服一些。”
“謝謝!”十分冷漠的一句答謝,這已經是伏哲瀚對待出莫唯一以外的人十分不錯的態度了。
韋清現在見到伏哲瀚已經不像之前那麼難受了,心中已經漸漸沒有了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時間真的是療傷的最佳‘藥’物,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耐心的等待,“時間”自然會將你治癒。
莫唯一在含下了薄荷片之後,眉頭倒是皺的沒有那麼緊了,不過還是一直捂着‘胸’口,伏哲瀚的臉‘色’也跟着難看了起來,沉聲命令道:“再開快一點。”
韋清聞言,看了司機一眼,見司機也是驚訝,最終只是無奈的搖頭,只能夠照做。
不過他們的車速已經很快樂,再快被拍到了那就只有罰款了,人家總裁有錢,任‘性’,不在乎,就是飆車也無所謂。
兩個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機場遇見同樣在Che的傅景丞,三個人打了個照面,莫唯一本想上去打招呼的,可是瞥見伏哲瀚滿是‘陰’鶩的臉之後還是識趣的沒有吱聲。
傅景丞這一次居然意外地沒有上前跟莫唯一打招呼,僅僅對望一眼,男人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尋常的光芒,轉瞬即逝,兩個人就這樣子擦肩而過。
從傅景丞出現開始,伏哲瀚跟莫唯一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怪怪的,連坐在後面的韋清都察覺到了。直到莫唯一跟伏哲瀚已經安定的坐在了飛機上,伏哲瀚的臉‘色’也沒有緩和過來。
他還是什麼話都不說,閉着眼依靠着椅背,一副累極了要閉目養神的樣子。
她伸手搖晃了幾下他的手臂,一次……沒有反應;兩次三次……沒有反應……
“伏哲瀚,你又鬧什麼,我不是沒有跟他說話嗎,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去同一個地方,你有什麼好介意的。”小心眼,真的小心眼。
韋清就坐在莫唯一的後面的位置,十分的安靜,對於前面席位上發生的事情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全都當做沒有看見。
這些奇奇怪怪的狀況,她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修煉成‘精’了,就算是現在他們兩個的其中之一忽然間站起來說要下飛機,她已然能夠面不改‘色’的走到機艙,對乘務員平靜的說這件事。
這個時候,飛機內已經響起了空姐好聽的提醒的聲音,每一次飛機起飛前都是會說的,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伏哲瀚還是沒有睜開眼,莫唯一有些怒了,不打算理他,閉眼,睡覺!
不知道是誰,凌晨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折騰她,像是永遠也得不到饜足一樣,好在他霸道中帶着溫柔,很顧及她的感受。
她能夠感覺到飛機正在起飛,整個身子微微的向後傾,這種突然起飛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情受到了影響,心裡有些不舒服,犯惡心。響起口袋裡還放着韋清給她的薄荷葉,拿出一片含在口中,然後整個人都趴伏在桌子上。
其實,此時此刻她更想窩在伏哲瀚的懷裡,可是他閉眼不打算理她,她可是要尊嚴的,絕對不會爲了那個安逸的懷抱主動地開口。
伏哲瀚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睜開眼就看在趴在桌子上的莫唯一,整個臉貼着桌面,看上去極其的不舒適。
“言言?”
莫唯一不理,伏哲瀚繼續叫:“言言?不舒服了嗎?”
她將整個人頭都埋進自己的手腕,繼續不理。
伏哲瀚嘆息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整個人拉起,直接對上的就是莫唯一那雙紅的像兔子一樣的眼睛,很顯然是拼命的忍住不去哭憋紅的。
兩個人四目相對,莫唯一就覺得更加的委屈了,嘴‘脣’微微的向下彎着,哭喪着一張臉,瞪大雙眼,眼睛眨都不肯眨一下,生怕一眨眼,眼淚就會決堤,她丟不起這個人。
“言言,不要鬧了好嗎,聽話,靠在我身上你會舒服一些。”莫唯一伸手將伏哲瀚推開,“誰要你管,你繼續生氣呀,還理我幹什麼,你就把我丟在摩羅國自己走好了,回國之後你直接就可以對着媒體說,我回不來了,死在國外了,你就在重新給米米找一個媽吧!”
“胡說什麼!”伏哲瀚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呵斥一聲。
“死”這個字太嚴重了。
伏哲瀚的把手扣住莫唯一的下巴,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冷漠異常,“莫唯一,不準給我說死字你聽沒聽到?”
莫唯一:“……”撇過頭去,不回答。
伏哲瀚:“莫唯一,你聽沒聽見,回答我!”幸好這是商務艙,否則以他們的分貝,怕是整個艙的人都聽到了。
莫唯一也被伏哲瀚這樣冷厲兇狠的眼神給震懾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傻傻的點頭。
得到滿意答覆的伏哲瀚緊繃的面部總算是放鬆了下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隨即伸手將莫唯一摟進自己的懷中,將下巴抵在莫唯一的頭頂,低沉如洪鐘一般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言言,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提‘死’這個字,永遠不要,你生氣我可以讓你隨便出氣,只是再不要說這個字,太重太重了……”最後的他的聲音逐漸飄渺了起來,最後感覺他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他手張輕撫着她的頭髮,溫柔的讓人沉溺,她也漸漸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在他的懷中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