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城酒店外面種着椰子樹,高大的樹木被直升飛機下面的氣流吹得東倒西歪,樹葉不停的擺動,如同狂風暴雨來臨一般,而這樣的畫面彷彿只有在電視劇中才會出現。
螺旋槳還在快速的轉動着,莫唯一怔愣的看着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久久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樣的一幕爲什麼讓她覺得那麼的熟悉?
對了,一年前也曾有過這樣的畫面,那是米米生病了,伏哲瀚帶着她回家去看米米,而這一次,她回去是要接自己的父母?
“莫唯一,你還傻站着幹什麼,還嫌我這樣出現不夠轟動是不是,你想要將酒店的人還有記者都引來你纔開心?”
這裡是星光娛樂影視城,記者都是二十四小時蹲點的,說不定現在就有人正躲在角落處盯着她的房間。
入住酒店的時候,她特別‘交’代了一定要讓她住在高層,因爲可以離那些狗仔隊遠一些。當時奇宇文還笑她,萬一要是酒店失火了,住在二三層的人還可以直接往下跳,可是住在三層往上的,這要是真的往下跳,那可就是往閻王爺那邊送了。
當時她回答說:“沒事,生死有命。”其實她更想說,沒什麼好怕的,已經死過一次了,真要是着火了逃不掉,那就死吧!
“伏哲瀚,你能不能夠不要這麼的爲所‘欲’爲,我現在是在工作,是不是在你眼中拍戲這件事是非常的隨意的,想走就可以走?
劇組是一個整體,只要開機,劇組的演員就不能夠隨隨便便的離開,更何況這幾天我的戲份都比較集中,我要是現在跟你走了,你讓我跟劇組的人怎麼‘交’代,難道就因爲我一個人而耽誤整個劇組的工作?
星光娛樂是這部劇的合作方,可是你也不能夠這麼由着‘性’子來!”
莫唯一理智的說了足夠多的話。
直升飛機的‘門’現在是打開的,飛機就停留在半空中,伏哲瀚忽然間邁出了一隻腳踩在了莫唯一客廳的窗戶上,莫唯一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立刻上前,擡了擡手,想要抓住伏哲瀚,可是手剛剛擡起,她便又握着拳頭放下了。
她冷靜了一會兒,穩住心神道:“伏哲瀚,你鬧夠了沒有?你以爲你自己現在是站在地上嗎?有什麼話你給我下來說!”
“下來?下去哪裡?難不成你要我跳下去?”伏哲瀚微微眯着眼,看着莫唯一緊握成拳放在身側的雙手,嘴角微微勾起,透着一絲邪魅的笑意,“莫唯一,你知道我不喜歡將同樣的重複第二遍,不過這一次例外。現在我再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如果再不給我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從飛機上跳下去?我數到三。”
莫唯一輕嘲一聲,斜睨着他道:“伏哲瀚,威脅這一招對我來說不管用!”很顯然莫唯一是不相信伏哲瀚說的話,她理所當然的將他的話當做是威脅,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下一秒她就後悔了。
伏哲瀚有邁出了另外一隻腳,有想要起身的趨勢,莫唯一緊張地上前扶住他,怒斥道:“伏哲瀚,你瘋啦,這裡是八樓,不是二層三層,從這裡掉下去你就‘成’人‘肉’餡餅了!”
一心爲伏哲瀚擔心的莫唯一完全沒有看見,在他邁出另外一隻腳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他就是料準了莫唯一的不忍心,所以纔敢這麼大膽。
伏哲瀚快速的收回腳,將身子往後退了退,一把將莫唯一扯到了飛機上,莫唯一三魂七魄被嚇掉了一半。
莫唯一瞬間就被伏哲瀚扯進了車子裡面,整個人壓在伏哲瀚的身上,還好這架直升飛機不小,有足夠的空間,否則莫唯一是絕對會掉下去的。
飛機在緩緩地上移,可此時飛機的‘門’還沒有關。
莫唯一驚魂未定,伏哲瀚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在一側,自己移動過去將飛機的‘門’關上,等到莫唯一確定已經沒有危險了之後,猛地轉身,一把揪過伏哲瀚,澄澈的雙眸中盡是憤怒,“伏哲瀚,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你三十多歲的人了,難道不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剛剛是在飛機上,在半空中,不是在汽車裡,在地上,萬一一個不小心,掉下去的不僅是我,還有你!”
該死的,剛剛他竟然將兩隻‘腿’都踩在了她的窗戶上,他就那麼相信那個飛行員能夠穩得住飛機?
兩個人的重量在飛機上晃動不是開玩笑的,飛機很有可能因爲這樣就離開窗戶。
伏哲瀚不以爲然,氣定神閒的翹着二郎‘腿’坐着,有意無意的瞥了莫唯一一眼之後就轉了回去,看了看前面的飛行員,對着莫唯一回道:“放心吧,我自己掉下去也不會讓你掉下去。你該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可能見自己的‘女’人置於危險中的。”
莫唯一片刻的愣神,他的這句話給了她深深地觸動,久久的沉默。
白天出去騎馬,玩了一天也十分的累了,莫唯一就這麼靠在伏哲瀚的肩膀上睡着了,她的身上還穿着白‘色’的珊瑚絨的睡袍,腳上連鞋子都沒有。
伏哲瀚像是早就有準備似得,像是變魔術一般不知道拿出一條厚實的羊絨毯,從頭到腳的包裹起來,‘露’出眼耳口鼻,讓她呼吸暢通。
等莫唯一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飛機正在緩緩地降落,而他們所在的地點正是在新浦國際機場。
莫唯一‘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被包裹的像糉子一樣,轉身的時候剛好對上伏哲瀚那雙充滿戲謔的眼睛,臉上微燙,可是又不想表‘露’出來,於是掩飾‘性’的說道:“喂,你就讓我這樣接西亞王后跟雷尼國王?”
莫唯一扯開毯子,‘露’出裡面白‘色’的‘毛’茸茸的睡衣,潔白的顏‘色’跟特殊的材質,讓她看上去像是一隻剛剛睡醒的兔子。
伏哲瀚從上到下的看了她一眼,緊接着從座位的限免拿出一袋子東西,裡面竟然是衣服,從裡到外都有。
她不禁驚訝的問道:“伏哲瀚,你該不會在派人監視我吧?”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她身上穿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