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佔認真的將一整本雜誌都看完了之後,將店員叫了過去,指着雜誌上其中的一頁說道:“去把這件禮服拿給她,還有這一件,就這兩件,讓她進去試一下。”
韋清衝到時佔面前,質問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的禮服我自己可以挑。”他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管的也太多了吧?
店員站在韋清跟時佔中間,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如何決定。
“我說,把這兩件禮服拿給這位小姐試試。”時佔有些不悅的重複了一遍。
時佔本身就屬於特別嚴肅的一類人,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十分的嚴肅,冷冰冰的,像個冰塊。
店員‘摸’不准他們的身份,仔細的打量着他們的穿着打扮,時佔是一身的奢侈的名牌,店員也是有眼力見的,一般在在外面還都是男人說了算的,於是選擇了聽從時佔的意見,將時佔挑選的那兩套衣服選了出來,遞給了韋清。
韋清手上拿着衣服,原地站着不動。
時佔十分的有耐心,他放下手中的雜誌,手臂隨意的搭在沙發上,擡着頭,冷漠的看着韋清,道:“我有的是時間,如果你想要將接下來的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我沒有任何的意見,剛好我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人已經很疲憊了,剛好可以坐在這邊休息休息,而你,如果想要拿着衣服繼續站在我面前也無所謂,畢竟着急的人不是我。
我聽說伏哲瀚是很守時的人,他好像很不喜歡手下的人遲到,作爲他的秘書的你一定比我更瞭解他。
你說一會兒你要是遲到了,他會怎麼對你呢?”
店員一聽“伏哲瀚”這三個字立刻白了臉,心中暗暗慶幸自己剛剛的服務態度還算不錯。
韋清緊咬着嘴‘脣’,眼中明明是那麼的不甘,可是還是拿着衣服進了更衣室。
因爲她很清楚,時佔說的是事實,伏哲瀚確實很討厭自己的手下遲到。
時佔給韋清挑了兩件禮服,一條黑‘色’的,一條銀‘色’的。
韋清先試的是銀‘色’的那一件,緊身及膝裙,換好出來,隨意的照了照鏡子,時佔擡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去換另一條,這一條不適合你。”
韋清不曾有什麼異義,因爲她也覺得這條裙子不太適合她,不是因爲皮膚,也不是因爲身高等等,而是因爲她剛好在膝蓋處留有疤痕,所以她不穿短裙還有及膝羣。
第二件是黑‘色’絲綢製成的,抹‘胸’,‘胸’前是參差不齊的設計,束腰,腰間留有‘花’束,‘花’束上有長短不一的絲帶垂下來,下襬是魚尾裝,很好的修飾了她的腰線以及修長的‘腿’型。
後面是大‘露’背,只到腰部,不會顯得十分的暴‘露’。不過對於韋清這種習慣了簡單地人來說,大‘露’背對她來說還是有挑戰的。
時佔認真的打量着,嘴角浮現着笑意。
店員走上前去,讚歎道:“小姐,這件禮裙真的很適合你,我們家的禮服都只有一件,這件您穿着剛好,很漂亮,很典雅,就像是專‘門’爲你設計的。”
韋清嘴角微微的扯出一抹淡笑,禮貌的回道:“對不起,還有其他的嗎?這一件我不太喜歡。”她還是覺得有些暴‘露’了,這不是她的風格。
再說了,還不知道總裁爲什麼突然的讓她過來選衣服,早上幫唯一拿衣服的時候還不曾提起,大概是臨時決定的。
“不用了,我們就要這一件,麻煩包起來。”時佔對着店員說道。
店員看了看韋清,見她氣呼呼的樣子,可是依舊決定聽時佔的。
韋清身上還穿着這件禮服,店員沒有辦法包裝。
“韋清,你如果打算一直穿着人家的禮服,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是我要挑選衣服,現在你我告訴你,我不喜歡這一件,我要換別的!”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的莫名其妙,以前是什麼事都懶得管,怎麼現在是什麼事都要管,他是她什麼人啊就要管她這麼多。
“對不起,我不要這一件,麻煩你把那件白‘色’的給我試一下。”
韋清指着一件中規中矩的白‘色’禮服對着店員說道,店員緊張地看着時佔,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用,我們就要這件黑‘色’的。韋清,你最好聽我的。”
“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的男人!”
“你……”
店員小姐頓時傻眼,立刻上前勸道:“小姐,您穿這件禮服真的很美,您男朋友的眼光真的不錯,要不您去換下來,我給你包裝起來?”
“時佔,你……你簡直不要臉,我跟你最多隻是同事關係,對不起,禮服我不要了,你愛走不走,總裁只‘交’代我去機場接你,人我已經接到了,如果你願意留在這邊休息那你就自己待在這邊吧,我要回公司了,至於總裁那邊我會如實的告訴他的。”
韋清丟下了時佔離開了德基廣場,時佔還坐在那家禮服店,店員手上還拿着那件禮服,不知打該怎麼辦。
“先生,那這件禮服您還要嗎?”店員小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失望,她可是忙了半天了,如果一點收穫都沒有,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包起來吧,還有剛剛她試的那件銀‘色’的也一起包起來,刷這張卡。”
“好的!”店員臉上立刻有了笑意。
在商場工作的他們都是要拿提成的,自然是賣出的衣服越多,他們的工資越高。
沒有車子,時佔只能夠自己打車回伏氏。
韋清跟時佔兩人是一前一後到公司的。
韋清前腳剛到,話還沒有說幾句,時佔就拎着韋清的禮服到了公司。
莫唯一對時佔的出現並沒有一絲的驚訝,因爲她心裡清楚,她的爺爺一定會打電話給時佔,讓他會首都的。
爺爺不放心,她知道時佔很厲害,可是她還真的沒有見識過他到底有多麼的厲害,她所見識到的都是他在商場上的英明神武,至於其他的,她還不曾有機會感受。
不過爺爺既然這麼的放心時佔,那就說明他肯定是可以的。
“你們兩個不是應該一起回來的嗎?韋清不是去機場接你了嗎?一個先一個後,相差這麼短的時間,韋清沒有理由沒有接到你啊。”
時佔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伏哲瀚淡淡的掃了一眼盒子上的標誌就明白了,是他‘交’代的那家禮服店,韋清是已經接到人的,至於爲什麼沒有一起回來,這確實需要他們兩個人好好地解釋解釋。
“韋清,你打算一直沉默?哲瀚讓你帶回來的禮服怎麼會在時佔手上?你們明明一起去了德基廣場,爲什麼沒有一起回來?”
真的不是她想太多,從時佔一進‘門’她就覺得有哪裡不對,時佔跟韋清之間的氛圍怪怪的。
“對不起總裁,我們是一起去的,但是沒有一起回來,時佔自作主張的爲我選禮服,我不喜歡。”韋清的回答很直接。
韋清從來都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柔弱的‘女’孩,她有自己的想法,並且一向很遵從自己的想法。
莫唯一聞言,頓時有了興趣,“哦?時佔還會幫‘女’孩子選禮服?我倒是要看看時佔他幫你選了什麼樣的禮服,難道是很老土的,所以你不喜歡?男人的眼光嗯‘女’人是有差別的,這件事還是讓我來鑑定一下吧!”
莫唯一拿出禮服,正好拿出的是那件黑‘色’的,她拎在手上仔細的看着,然後又放在韋清身上好好地比劃了幾下。
時佔愜意的坐在沙發上,韋清則站在辦公室的中央,伏哲瀚則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四個人之間的氣氛異常的詭異。
“唯一,你知道的,這不是我的穿衣風格。”她什麼時候穿過這麼漂暴‘露’的衣服了。
“喲,看不出來啊,時佔,想不到你的品位還是可以的,我以爲你挑選的都是什麼保守到不行的禮服呢,這件不錯,‘挺’適合你的,韋清啊,不是我說你,你也應該改變改變你的風格了,這件只能夠算得上是‘性’感而不是暴‘露’,這一件事我贊同時佔的選擇。”
“總裁!”韋清叫了一聲,意思是讓莫唯一別說了。
莫唯一立刻閉嘴,“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過時佔,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我倒是不知打你什麼時候有閒情雅緻幫人家挑選衣服了。”
時佔不以爲然,“是嗎?這難道不是你希望看到來的?”
“……”有那麼明顯嗎?
莫唯一轉身面對着伏哲瀚詢問道,伏哲瀚點了點頭,表示‘挺’明顯的。
“好了,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們‘私’下去解決,我也覺得這件禮服不錯,韋清晚上你就之穿這件跟時佔一起陪我參加皇廷的百週年慶典。
時佔,那邊那套禮服是你的,現在已經不早了,你們就不用回去了,韋清,你跟言言先進去休息室換衣服,你們‘女’人打扮起來總是很費時間的,等你們換好了我跟時佔再換衣服。”
“哲瀚,你在開玩笑嗎?這裡沒有化妝箱,我拿什麼收拾自己?”
“休息室‘牀’邊櫃子裡有!”
“……”他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莫唯一手上捧着裝着衣服的盒子,覺得沉甸甸的,心跳撲通撲通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今天晚上就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