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聖傑的認錯並沒有能夠引起莫唯一的諒解,反而是引起了她一聲輕嘲:“你們確實‘挺’自以爲是的,你們自詡是代澤宇的朋友,可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你們卻選擇了忽略他的情感,你們冠冕堂皇的覺得那是爲了他好,可誰也沒有問過那是不是他想要的。,
聖傑,不是所有人犯了錯之後都想着如何逃避的,再說了,當年的那件事錯的並不是他一個,你敢說相傲萱就沒有責任嗎?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你不懂嗎?代澤宇他從來沒有強迫過相傲萱接受他的感情。
或許我不該這麼說一個已經不在人世的人,可你敢說這不是事實嗎?
在我看來,相傲萱是有一半的責任的。三角戀是最痛苦的,如果相傲萱平時能夠多注意一些,一定能夠早點發現代澤宇的心思,又或許她其實是已經發現了,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漂亮又聰明的‘女’人總是有十分強烈的優越感,會認爲男人喜歡她們是正常的,你敢保證相傲萱就一點沒有這樣子的心裡?”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間就說了這麼多話,或許她就是看不慣這些人自己以爲的樣子,更加不喜歡這些人打着爲他們好的名號做着傷害他們的事情。
她說過的,愛情就像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沒有說三道四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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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你在怪我們對嗎?”相聖傑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沉痛。
莫唯一淡漠的掃了相聖傑一眼,依舊不給面子說道:“是,我確實在怪你們,相聖傑,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當初喝醉的明明是兩個人,可你們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覺得是代澤宇做錯了,你告訴我他哪裡錯了?
錯在他不該喝醉嗎?可是喝醉的事他一個人嗎?如果相傲萱當時是清醒的,那麼那件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呢?
再說了,你們不要忘了當年走錯房間的人是誰,是代澤宇嗎?不,是你的妹妹,是你的妹妹相傲萱走錯了房間。
你們真的太自‘私’了,就是因爲你們當年的隱瞞,才害得一個父親沒有辦法跟自己的親生‘女’兒相認,你們太殘忍了。
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再在我面前說是爲了誰好,那真的是爲了我們好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是好是壞有自己的判斷標準。”
相聖傑沉默了,莫唯一也沉默了。
代澤宇跟伏哲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代澤宇的表情,顯然是聽到了剛剛莫唯一說的話。
莫唯一有些懊惱的擡眸看了代澤宇一眼,問道:“你都聽到了?”這下次糗大了。
“嗯,都聽到了,想不到一直沒心沒肺的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覺悟,一定是跟在我身邊久了,耳濡目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莫唯一沒好顏‘色’的瞪了代澤宇一眼,提起裙子,直接就往代澤宇‘腿’上招呼,代澤宇也是沒有防備,‘腿’上結結實實的就被莫唯一踹了一下。
代澤宇抱着右‘腿’,對着伏哲瀚說道:“你看看你老婆,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你就不管一管?”
“我對我老婆一向唯命是從,再說了,她打的又不是我,我爲什麼要管?”
莫唯一個伏哲瀚默契的對視一眼:和好了?
伏哲瀚優雅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算是!
莫唯一翻了個白眼,癟了癟嘴,看上去是一臉的不屑雨不滿,可是她的心中卻在暗暗慶幸:幸好剛剛的話他沒有生氣。
莫唯一剛剛說了那麼多並不是在責怪誰,只是想起代澤宇所經歷的,她爲他抱不平。
當年的事情錯的顯然不止代澤宇一個人,哲瀚跟聖傑兩個人一味的護着相傲萱,所有的過錯都讓代澤宇一個人揹着,這有憑什麼?
難道就因爲代澤宇愛着相傲萱,所以他就應該承受這一切嗎?
愛一個人不是罪,更沒有過!
莫唯一想到一直沒有見到傅景丞的人,不放心,往大廳的中央走了幾步,依舊沒有看見人,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濃濃的不安。
可能是傅意遠做的嗎?他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嗎?
“哲瀚,景丞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在大廳了,你說會不會出事?傅意遠他應該不會對自己的兒子做什麼吧?”莫唯一挽住伏哲瀚的手腕,右手緊緊地就這伏哲瀚的衣服。
代澤宇跟相聖傑也都沉着一張臉,四處觀望,確實沒有見到傅景丞。
三個男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哲瀚,你說會不會有什麼事要發生?我看現場沒幾個人是我認識的,好多外國人,難道請的不是那些企業的領導人嗎?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傅意遠,其他的我一個也不認識,這太不尋常了不是嗎?”
莫唯一看着一個個藍眼睛黃頭髮的,感覺自己好像是身處國外一樣,眼前的一切讓她覺得十分的陌生。
代澤宇站在莫唯一的身邊,目光落在她緊抓着伏哲瀚的那隻受傷,神‘色’轉爲幽暗。
果然在這個時候,她最依賴的是伏哲瀚。
皇廷的事情他大概知道了一些,唯一她那麼緊張是因爲她也知道了嗎?
代澤宇嘲諷道:“莫唯一,你害怕了?害怕了就趁早離開,一會兒真的出事了可沒有人會管你。”
莫唯一聞言,立刻像一隻炸‘毛’的小獸咋呼道:“誰害怕了?誰害怕了?代澤宇,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是那麼膽小的人嗎?”莫唯一不自然的別開眼,生怕被代澤宇看到她眼中真是的情緒。
代澤宇的眼神太過犀利,她擔心一個不小心在他面前就會無所遁形。
伏哲瀚搖了搖頭,看着將腦袋埋在他肩部的‘女’人,有意味深長的看了代澤宇一眼,似乎是在跟他說謝謝。
可是後者投來的不屑的目光說明他似乎並不領情。
相聖傑默默地看着這一切,也看懂了眼前的情形。
代澤宇是爲了讓莫唯一不那麼緊張才故意那麼說的,確實經過代澤宇這麼一鬧,兩人這麼鬥嘴,莫唯一的的表情確實鬆動了一些,面部沒有剛剛那麼緊繃了。
“言言,你跟聖傑他們待在一起,我去找一找傅景丞。”
莫唯一重重的點頭,道了一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