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伏哲瀚說話的時候,他一直都在打量他,他變得而不一樣了,起碼跟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一樣,在言言家的時候,伏哲瀚見到他就跟見到敵人一樣,雖然某種程度上他們確實算得上是敵人,情敵!
他絲毫不掩飾他眼中的敵意,那是來自於一個男人的嫉妒,每當言言微笑着叫他“毅哥哥”的時候,他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殺人。不過他當時一顆心都在言言身上,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全都在她的眼裡,雖然能夠感覺到他要殺人的目光,但是伏哲瀚這個人於他而言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根本沒有必要去在乎那麼多。
他的眼裡心裡只要有言言一個人就夠了。可惜言言選擇了他身邊的這個男人。
伏哲瀚,伏氏的總裁?不,這些都是表面的,直到他們對上接頭暗號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的深沉,他可以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這麼深,到了此刻,他都不得不問一句:“伏哲瀚,你到底有多少身份?”
伏哲瀚淡然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或者我應該問,林晉毅,你到底有多少身份?”
於是兩個人都笑了。
是啊,他到底有多少身份?
其實他們都同一類人,伏哲瀚的身份很多,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們這樣的人如果能夠得到一份永恆的感情,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伏哲瀚,你比我幸運!”
“嗯,因爲我有言言。”
能夠擁有言言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可是現在,她在哪裡?
該死的行動!
他從來沒有這麼厭惡執行任務,需要埋伏這麼長時間的任務他也是第一次,畢竟加入組織才十三年。
小的任務組織不會讓他去做,大的任務耗時不會短,所以在部署這一一次的任務的時候,他還同時進行其他的任務。
他出國十分的頻繁,對外他是去談合作開會,但是實際上他都是去執行任務的。
韋清爲了不影響大家的行動,所以將自己的高跟鞋脫掉了,丟在了原地,高跟鞋的聲音很響,剛剛一路她都在踮着腳走路,十分的吃力,現在脫掉之後好多了。
短裙,赤腳,手槍,看上去還真的有點‘女’特工的意思。
言鷹選擇了右邊的那條路,因爲他聞到了人的氣味大部分是從右邊來的,不過也有‘迷’‘惑’‘性’的東西,左邊也有一些氣味,但是不多,所以言鷹選擇了右邊。
人多的地方肯定是有更大的計劃的,言鷹就是抱着這樣的心態選擇了右邊。
時佔是有所懷疑的,但是就像言鷹說的,他們必須要一起行動,這個時候莽撞跟意氣用事是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的。
韋清看上去倒是很相信言鷹,在言鷹往右邊走的時候,韋清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然後是傅景丞,最後纔是時佔。
也許時佔的不相信並不是因爲言鷹的選擇,有一部分是因爲韋清對言鷹的態度吧!
男人的心思也不是那麼好猜的。
伏哲瀚留在三樓是爲了穩住傅意遠,他是一刻都不能夠離開的,而言鷹他們在地下室找人。
還有兩個傻瓜正在四樓找人,他們正在按照時佔他們之前錯誤的方法,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人。
大概最值得慶幸的就是相聖傑跟代澤宇都還算安全,沒有人被人抓住。
莫唯一的手已經很酸了,她一直在試圖將繩子掙脫開了,動作幅度不敢太大,但是現在她的手腕已經很疼了,她的皮膚本身就比較的嫩,長時間轉動手腕,手腕處已經破皮,再繼續一定會出血的。
她手上的疤痕已經夠多了,已經不在乎再多一些,莫唯一現在想的只是能夠儘快的出去,她想要去找伏哲瀚。
時間越長她越是懷疑跟她處在同一地方的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之前有一個‘女’人,但是已經離開了,然後一直沒有出現。
如果有人看着她的話,這麼長時間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那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儘管莫唯一心中有這樣的想法,但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繩子已經比之前綁住她的時候鬆了好多了,她的手已經稍微能動一動了,她試圖找尋繩子的接頭,看看能不能夠將繩子解開。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作風,只是她穿着禮服,身上沒有什麼比較尖銳的東西,唯一還算比較鋒利的東西在她的頭髮上,但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將手擡起來,而且她的包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可能是被綁的時候掉進了海里,也有可能是綁她的那些人拿走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糟糕透了。
沒有了槍,她怎麼對付綁了她這些人?
現在她就算把繩子解開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她知道哲瀚一定會來救她的,他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肯定是被什麼事耽誤了,她得想出辦法來自救才行。
“喂,有沒有人?我要上廁所!”抱歉,這是她目前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先試探一下情況,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在。
“喂,有沒有人啊,我說了我要上廁所,我要上廁所聽見沒有!”
莫唯一怒吼着,大概五分鐘之後,她又聽見了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香水的味道,她知道是那個‘女’人回來了,果然一直都有人在看着她。
“你們,帶她去上廁所,看緊了她,別讓她跑了!”
莫唯一神‘色’一擰,像是聽出了什麼似得。
“莫雨薇?你是莫雨薇對不對?”莫雨薇的聲音她永遠都不會認錯的,沒想到綁了她的人竟然會是莫雨薇。
莫雨薇是怎麼跟傅意遠扯上關係的。
忽然,她聽見了一陣狂笑的聲音,笑得還真是有夠誇張,有夠囂張的。
“莫唯一,沒想到居然被你聽出來了,不容易啊。”
她感覺到有人在靠近她,然後感覺到一陣光亮,雖然她被‘蒙’着眼睛,但是能夠感覺到周圍的光亮,應該是莫雨薇讓人把燈打開了,之後便有人將她‘蒙’着眼睛的黑布條拿走了。
眼睛被‘蒙’了這麼長時間,突然間感覺到光亮還真的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