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傑的母親藍思燕住院之後就沒有出院,他們席家是有自己的私人醫院的,所以藍思燕在情況稍微穩定了一些之後就轉到了自己的醫院。
據說席家的這座醫院是席添專門爲了自己的家人所建立的,當初只是抱着一種以防萬一的心態。
席家的醫院接受的都是跟席家有一定關係的人,也就是自己人,因爲席家醫院的目的不是盈利,而是爲了自家人的健康。
席添已經將席家的事物交給了席少傑,所以這些天席添纔有時間在醫院裡面陪着藍思燕。
席羽然的不是他們親生的這件事席添跟席少傑是打算暫時瞞着藍思燕的,可是不知道是誰這麼碎嘴,竟然讓消息走漏了,也那麼剛好被藍思燕知道了。
當所有的巧合放在一起的時候,那麼就不那麼巧合了。
這個人的目的其實是很明顯的,她就是故意想要讓藍思燕知道這件事,這個人肯定也是席家的人,她清楚的知道藍思燕的身體狀況,知道藍思燕受不了刺激,她也料準了藍思燕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會受不了,身體情況會一度變得更糟。
這個人打的如意算盤到底還是起作用了。
藍思燕最寶貝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平時的性格是很軟弱沒有錯,但是隻要是牽涉到自己孩子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儘管現在她還躺在病牀上,可是她卻明確的提出了自己的而要求,她要見藍羨。
席添跟席少傑都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讓藍思燕見藍羨。
他們覺得藍羨還沒有知道自己的身世,而藍思燕的情況也不太穩定,現在這個時候確實不是一個十分恰當的時間,但是藍思燕堅持,而席添一直都是一個寵妻沒有底線的。
他最愛的是藍思燕,藍思燕想做的他都會幫藍思燕達成,所以他立即就打了電話給席少傑,讓席少傑來一趟醫院。
本意是想讓席少傑勸一勸藍思燕的,可是沒想到最後是席少傑被藍思燕給說服了。
席少傑也很想早點讓藍羨回到席家,但是又礙於席羽然的關係,這纔是他一直猶豫的地方,但是看見藍思燕這樣,生着病,想見自己的親生女兒,他怎麼也沒有辦法拒絕。
他讓人自己的手下全城的找尋藍羨的下落,他要以最快的時間找到藍羨,倒不是因爲藍思燕的情況特別的糟糕,只是藍思燕柔弱的外表下那個倔強的小性子,她說一定要見到自己的女兒,否則她不肯吃東西,也不肯休息。
席添好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完全都沒有用。
偌大的病房內,寬大的病牀也顯得格外的渺小。
私人醫院只爲自己人服務,所以跟住在自己家裡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不一樣的就是多了一些醫生護士還有醫療設備吧?
醫院的飯菜也都是席添請專門的廚師製作的,肯定是迎合藍思燕的口味的,病牀旁邊的餐桌上擺放的事藍思燕的午飯,可是美味的飯菜完全有動過的痕跡,藍思燕不肯吃。
“思燕,你聽話好不好,不要讓我擔心,就算是要見女兒,你也應該吃點東西,難道你第一次見孩子就想讓孩子看到你一臉的病容嗎?”
藍思燕固執的撇過頭去,抿着脣,不說話,顯然她是拒絕吃飯的。
沒辦法,席添只好走到另外一邊,坐在藍思燕的牀邊,語氣溫柔,表情十分的討好,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的說道:“思燕,你聽話,少傑已經去帶藍羨過來了,你先把飯吃了好不好?把飯吃了,我陪你一起等我們的女兒回來?”
藍思燕依舊不吃。
藍思燕等着席添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哄我吃飯,女兒沒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吃。”藍思燕對席添的態度這樣的冷漠,完全是因爲藍羨在怪席添跟席少傑將實情瞞着她。
“少傑不是已經去了嗎,一會兒你就能夠見到女兒了。”席添繼續安撫藍思燕的情緒,儘量的讓藍思燕不討激動。
“少傑?他也變壞了,都是被你帶的,你們父子倆現在是串通一氣,我現在被你們擺在什麼樣的位置,如果不是我偶然間聽見兩個小護士在議論,你們是不是準備一直瞞着我,不打算讓我知道了?”
“誰說的,女兒是我們的,我怎麼會一直瞞着你,我們只是想要找一個最合適的時間告訴你,羽然突然離家,你住院,我跟少傑都覺得現在這個時間都不是最合適的,所以不想現在告訴你。
你自己的身體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建立這個醫院是爲了誰你不是不知道?不管我們的決定是什麼,帶來的結果是什麼,可我們的本意都是爲了你好。”
藍思燕定定的看這席添,而席添凝視着藍思燕。
他們的愛情很多人不能夠理解,尤其是藍思燕的家人,就算是這麼多年的了,藍思燕的家人還是沒有接受席添。
與人分享一個丈夫這樣的事還能夠在二十一世紀發生本身就是一件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
席少傑的車子開得飛快,藍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繫着安全帶,因爲車速太快,她的手還緊緊地抓着車頂的扶手。
“希少,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伏哲瀚是說到做到的,他真的派了一個人跟着藍羨一起去,這個人就坐在後座,異常的沉默。
席少傑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車速一點都沒有放慢,反而還加快了一些,已經要接近車速的極限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席少傑沒有告訴藍羨原因,而藍羨也能夠感覺到事情的一些不正常,她問過一次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後便沒有再問,反正車子停下之後她也會知道的。
車子往遠離市中心的方向開過去。
車速雖然很快,但是藍羨坐在車子上卻異常的煎熬,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不知道目的地,前方的路途位置,前方有什麼事情在等着她也不知道。
藍羨不知道自己在車子上坐了多久,手緊緊地抓着扶手抓了多久,終於在席少傑的聲音中她緊繃的神經才慢慢的放鬆下來,“到了,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