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塗益明這麼小心,就算是找特警隊的人跟着他,也未必能夠查到什麼結果吧?塗益明是隻狡猾的狐狸,他如果真的有心躲避,我們不會那麼容易就得到信息的。”
伏哲瀚凝眸不語,對林晉毅的話表示默認。
塗益明確實比較狡猾,而且心裡還有些變態。
“伏哲瀚,我們其實可以做一個簡單地分析,塗益明那麼晚出去,神神秘秘的,還瞞着自己家裡的傭人,肯定是有什麼計劃的,他一個人肯定不可能做什麼,所以我猜測他大概是去見了傅意遠,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傅意遠不可能逃離處境,而現在在首都,還有一定實力能夠幫到他的人也就只有塗益明瞭。
根據我對首都這些企業的瞭解,倒也不是塗益明的實力最強,只是這些企業的領導者都分爲兩類,有些人就是想要自己的雙手乾乾淨淨的,所以不碰違法的事情,這一類人當然不可能幫傅意遠。
還有一類就是像塗益明跟‘蒙’德宇這一類人,他們有着蓬勃的野心,一直想要拓展自己的事業,爲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只要是能夠得到利益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他們都回去做。
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傅意遠,他所躲藏的地方一定是反正常人思維的,或許找到了塗益明也就能夠找到傅意遠了,說不定還會有些意外的收穫。”
伏哲瀚眯着眼,狹長的雙眸中暗含着危險,他說道:“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要怎麼樣跟蹤塗益明而且還不能夠讓他發現,能夠順利的跟着他達到目的地,那就有可能找到傅意遠。”
“嗯,只是塗益明一路上肯定會非常的小心,我們讓人跟在他身後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地上這條路行不通,那就換天上的,難不成塗益明還能夠長着翅膀!”
林晉毅雙眸一亮,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神態表情已經是極大的贊同了。
當晚,塗益明照舊在半夜的時候出‘門’,身邊沒有帶一個人,他別墅內也是一片漆黑,如果不是要秘密的進行什麼,怎麼可能連燈都不敢打開。
出‘門’也沒有開車,而是一路步行。
在黑暗的夜幕下行走,從上空俯瞰下去,只能夠隱約看見有東西在快速的移動。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塗益明已經來到了一條大道上,在道路一邊的樹下停着一輛黑‘色’的車子,沒有車牌號碼。
車內還有人,帶着帽子,看不清楚長相,塗益明上了車之後,車子就開動了,一路向西前行,車速很快。
半夜,道路上的車子本來就很少,道路兩邊的路燈還亮着,是爲了方便深夜出行的人。
靜謐的夜晚,只有蟲叫的聲音。
車子一直往郊區的方向開去,直到停在了一大片爛尾樓前面。
這裡荒無人煙,坐在駕駛位上的人下車,隨後塗益明也下了車。
深夜,外面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他們沒有打開任何的照明設施,就這麼爛尾樓的方向走去,地上有很多的磚塊石頭,坑坑窪窪,塗益明走的時候也是東倒西歪,他‘肥’胖短小的身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圓形的球在蠕動,從他的背後看過去,樣子十分的滑稽。
如果實在白天,這樣的場景拍下來上傳到網絡上,一定十分的有意思。
爛尾樓裡面並不是真正的目的地,不過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
在塗益明跟着那個戴着帽子的人進了爛尾樓之後,那個戴帽子的人領着塗益明往爛尾樓的最深處走過去,走了大概五分鐘,隱約能夠看到一點點的光亮,因爲地上放着一個手電筒,一看就是事先準備好用來照明的。
因爲這個位置最靠裡面,所以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到裡面有亮光。
戴帽子的男人在手電筒的前面停了下來,然後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臉。
眼前站着的人不是消失了很久的傅意遠又是誰?
林晉毅跟伏哲瀚的方向都選對了,塗益明來見的人就是傅意遠,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他們要找到塗益明。
“傅意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帶我見到貨物,我已經連續來了好多天了,每次都是半夜讓我來,還不能夠自己開車,每次到了這裡你就停下了,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是在耍着我玩嗎?
你搞搞清楚,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你,你的科威集團現在的股價一跌再跌,伏哲瀚現在已經開始着手收購你的公司了,你還以爲你是以前的那個傅意遠嗎?
現在的你只是一個越獄的罪犯,我是很想幫你,可是看樣子你似乎不想讓我‘插’手,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奉陪了,沒道理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塗益明是一個唯利是圖額商人,傅意遠雖然有手段,但是塗益明也不是省油的燈,塗益明敢一個人跟着傅意遠走這麼遠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來,當然就不會擔心傅意遠會對他做什麼。
“塗先生稍安勿躁,我現在是什麼樣子你還不清楚,我這麼做不是耍你玩,而是謹慎。
你也看到了,僅僅一次的失策就讓我滿盤皆輸,幸好我還有準備,否則我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東西就付之一炬。
你想要看的東西,我現在就帶你去看。”
他雖然不想把自己的最大的發財之道跟人分享,但是現在能夠幫他東山再起的也就只有塗益明,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他必須要先取得塗益明的信任,才能夠讓他心甘情願的幫助他。
傅意遠在手電筒的位置蹲下身子,然後將地面上的磚塊一點一點的挪開,緊接着地上出現了一塊鐵板,傅意遠將鐵板拉開,‘露’出了一層一層的階梯。
裡面隱約透着亮光,塗益明湊近了一點,看了看之後就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着傅意遠道:“你該不會是要我下去吧?難道你說的那些東西都在下面?”
傅意遠得意的笑了笑,“塗先生不是一直都想要看看那些東西嗎?怎麼現在就在眼前了,反而猶豫了,該不會是你不敢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