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等他們都走了之後,莫唯一的走到自己跌墓碑後面,單手撫摸着冰冷的墓碑,心中更是涼薄一片。本以爲她已經做到足夠的淡漠了,可以不在乎他們的態度,可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還是介意的,她不夠堅強。
莫唯一繞道自己的墓碑正前面,走進了,摘下自己的口罩,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似乎有點可笑,這二十多年,她拍過的照片屈指可數,而在莫家,她的照片就僅僅停留在她的手機裡,而在秦家,她的照片也就只有婚紗而已,所以墓碑上是她單獨穿着婚紗拍的照片。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可憐蟲,這是世界,不要隨隨便便的將公平掛在嘴邊,“公平”這個東西在這社會是相對的,你有金錢有地位,那麼在這些人的世界中是可以有公平的。
雨天總是格外的陰涼,莫唯一出來的比較急,所以僅僅是披着一件披風,而現在已經是溼的透透的了。
她的臉是那麼蒼白,沒有半點的血色,自己看的話就發現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莫唯一扔掉手中的傘,任由雨打落在她身上,她擡頭望天,雙手張開,像是在接受天空的洗禮,其實更像是靈魂的洗禮。
有些事情該要認清了,在他們眼中,她一直都是那麼卑微的或者,既然現在她已經不是她了,那麼她不會再爲了任何人而活。
此刻起,她只是莫唯一,是莫景明與黎凡晴的女兒,而不是莫振亮跟沈佳的女兒,她佔據着他們女兒的身體,所以她好好的走這個人生。今天將是她最後一次以莫言的身份出現,這裡,以後再來,她會帶着成功來祭奠躺在這裡的這個叫做“莫言”的女孩。
想到已經出來很久了,媽媽差不多應該到了醫院了,莫唯一準備離開。
身子逐漸在變得冰涼,視線似乎也越來越模糊了,莫唯一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快到極限了,努力的走快了一些,可是還是倒在墓園中。
對面的那個男人剛好準備離開,倒不是他特別關注什麼,而是莫唯一的傘太過眨眼,是彩色的,來墓園的人也就只有她拿着的是彩色的傘。
他並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男人,只是因爲她帶奇怪了,不僅帶着口罩,還拿着彩色的傘,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來祭拜的人。這是第一次對跟他無關的人或者事產生了好奇的心裡。剛剛這邊一直很轟動,那麼多的記者,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快,人已死,做這些表面功夫還有什麼意義。
他走過去,發現剛剛那個女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風衣敞開,她的胸口微微地滲血紅色,在抱着她離開的時候特別轉身了看了一眼墓碑上的人,莫言,莫言,立碑人叫做秦洋……
男人帶着墨鏡,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大概也是什麼名人吧,否則這種天氣,哪裡還需要帶上墨鏡。
男人嘴角微微彎起,明明是在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帶給人一種冷意。
就這兩個名字就夠了,就這兩個名字就已經能夠解釋剛剛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記者了。
男人也不再多做停留,感覺將懷中抱着的女人送到醫院。
司機趕忙下車爲男人打開車門,可見,這個男人是極其有“地位”的人,只是對男人抱着一個女孩覺得有些奇怪,心中正疑惑着,男人已經冷冷地開口:“開車,去醫院。”
對於自己主人這樣冰冷的語氣,司機早已經習以爲常了,於是趕緊上車,但是問題是,本市那麼多的醫院,去哪一家?
“少爺,我們去哪家醫院。”
男人一直講莫唯一抱在懷中,聽到司機這麼問,覺得,這好像確實是個問題。此時,男人已經摘下了墨鏡,那是一雙極其深邃卻又冷漠的眼睛,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卻無時無刻不散發着一種冷意。男人的眼盯着莫唯一,想要從她身上找到什麼信息,這時,他才發下,她竟然還穿着病服。
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像是在對莫唯一這樣的行爲表示不滿。
既然穿着病服,那麼手上就應該偶腕帶。
男人撩開莫唯一病服的袖子,上面寫着“市第一醫院,十病區,20牀,莫言”。
莫言?怎麼又是莫言?
此時他還不知道,就在這一天,這個叫做“莫言”的女孩就這麼闖入了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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