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隨便便一個人都可以讓她保護,而他永遠都是那個被捨棄的一個,那他存在的意義又在哪裡?
一直都是他在追着她的腳步走,只要她想做的,他都無條件無原則的縱容,而她也都欣然接受。.訪問:. 。他不需要她回報很多,只希望她能夠把他放在心上。
他愛的那麼卑微,卑微的他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凌思茹說的不錯,他們之間所有的矛盾都來自於彼此不夠信任。信任是婚姻愛情維繫的基礎,儘管他們一直都在說要相信彼此,會相信彼此,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做到。
他不知道現在的她是不是信任自己,不過他已經開始變得不自信了
。
莫唯一着急知道凌思茹的事情,可是伏哲瀚一直沉默。莫唯一想到了剛剛聽到了錄音,也許從塗嘉林跟塗嘉御之間的對話中能夠找到一些訊息。
她一迫不及待的點開錄音的播放器,伏哲瀚一直站在原地沒有移動,耐心的等莫唯一把錄音聽完。
專心聽錄音的莫唯一完全沒有看到伏哲瀚臉上的慢慢變化的感情,從一開始的心痛,到失望、麻木,最後變成一份釋然。
“莫唯一,不管你選擇捨棄是什麼原因,我都已經不想再去計較了。
這份感情從開始到現在,時間不算長,但是也經歷了不少事,我用一份合約讓你跟我結婚,雖然合約有約定在先,但是那個約定不過是我爲了讓你答應結婚設定的,實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決定結婚就沒有打算離婚,因爲我自信你一定會愛上我。”
莫唯一聞聲,忽然間有種不好的感覺,她雙手撐在辦公桌,驀地起身,對上伏哲瀚平靜似水的雙眸,心中倏然一緊,立刻問道:“哲瀚,你想說什麼?”濃濃的不安將莫唯一密密匝匝的包圍,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我想說我累了,不想再繼續了,我放手,還你自由,稍後我會讓人準備好離婚協議書,協議書擬好之後我會讓助理送回別墅,關於補償的問題你可以跟律師談,能夠做到的我都會答應你。”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莫唯一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思考,她不是懷疑自己聽錯了,而是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於是她用力掐自己……
一點都感覺不到疼,於是莫唯一笑了。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表情忽然間就輕鬆了。
她看着伏哲瀚,笑了笑,說道:“哲瀚,別鬧了,不就是吵架嗎?幹嘛在人家睡覺的時候還跑到我的夢裡來,還有,你怎麼‘弄’成這樣?就算是在夢裡,你也不應該這麼不注意形象,你不是最愛乾淨的嗎。”
莫唯一就像魔怔了一樣,完全是語無倫次,不知所云。
可是伏哲瀚的表情還是如舊,“言言,不要再自欺欺人,這不是夢,你不是爲了凌思茹來找我的嗎?現在你錄影也聽完了,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可以離開了,協議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的,至於公司的合作,如果你還願意,我們可以繼續合作。”
莫唯一原本是想當做什麼事都沒有聽見的,她心裡還記着是兩天前的吵架是她的錯,所以不想計較這件事。
可是在伏哲瀚第二次認真的說起之後,她是不可能繼續裝聾作啞,嬉笑的面孔瞬間就冷了下來。
“伏哲瀚,你再說一遍?你要幹什麼?離婚?你憑什麼提離婚?你以爲這段婚姻的開始是你決定的,這段婚姻的結束也能夠由你說了算嗎?剛剛的話我就當做是你昨晚沒有休息好神志不清,語無倫次,我現在要去找塗嘉林談思茹的事情,我們之間的事情,等你冷靜之後再聊吧
!”
莫唯一不等伏哲瀚開口就急衝衝的出了辦公室,她的神態之間還是隱隱的‘露’出了一絲的慌張,這麼着急出去是不想聽見伏哲瀚再說什麼,她擔心會從伏哲瀚的口中聽到什麼更加不好的話。
莫唯一幾乎是小跑着出去的,然後大力的將‘門’關上。
伏哲瀚就一直背對着自己辦公室的‘門’,靜靜地看着地面出神。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伏哲瀚背對着‘門’開口:“我想我們不需要冷靜,協議我還是會讓律師準備的。”他以爲進來的是莫唯一。
“那個……總裁,夫人……夫人她在外面暈倒了。”進來的事伏哲瀚的助理。
伏哲瀚聞言,什麼也顧不得了,飛奔一般的衝出了辦公室,而莫唯一就倒在裡伏哲瀚辦公室‘門’口的不遠處,而伏哲瀚的助理是因爲要過來送文件才發現的莫唯一。
“言言?言言?”伏哲瀚慌‘亂’了不知道該幹什麼,伸手抱住莫唯一的頭,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裡。
一旁的助理說道:“總裁,還是先送夫人去醫院吧,夫人的突然就倒下了了,我沒有來得及扶住,也不知道夫人的頭部有沒有磕到哪裡。”
小助理這麼一說,伏哲瀚更加不淡定了,整張臉變得緊皺,十分痛苦的樣子,“去把車子給我開到樓下,然後聯繫韋清,把情況告訴韋清。”
大總裁一吼,整個公司都要抖三抖,小助理抱着文件走在伏哲瀚前面,先坐電梯下了樓,一邊走還一邊在掏手機,要打電話給韋清。
韋清剛到莫唯一家‘門’口手機就響了,她拎着一手的東西,應該都是給莫唯一準備的。
接到電話之後,韋清連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放回別墅,就撥了電話給藍羨,讓藍羨先到別墅等着,緊接着又聯繫了汶麟,她是爲了雙保險。
韋清跟在伏哲瀚身邊做事,久而久之也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凡是都喜歡做兩手準備。
藍羨今天是有事情要處理,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夠過來,至於汶麟,他經常會因爲待在研究室做實驗然後忘記時間,不過對付汶麟,韋清只要搬出伏哲瀚,就會讓汶麟緊張很多,再提一提莫唯一,汶麟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幸好別墅跟伏氏大樓距離很近,韋清很快開車趕到了伏氏的‘門’口,伏哲瀚剛好要開車離開,韋清立刻上前,伏哲瀚已經坐在了車上,司機是公司裡的司機,韋清直接讓司機下車,她坐在了駕駛位上。
韋清對着伏哲瀚說道:“總裁,我已經打了電話給藍羨還有汶麟,他們會很快趕到別墅,家裡醫療設備都有,回別墅比去醫院更快。”
伏哲瀚冷着一張臉點頭道:“開車!”
莫唯一就被伏哲瀚抱在懷裡,韋清透過後視鏡看了看莫唯一,沒有再說話,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往別墅那邊去
。
一路上伏哲瀚都緊緊地抱着莫唯一,一秒鐘也不肯放手。
韋清默默地搖了搖頭: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一直都在互相折磨,因爲太在乎對方而害怕失去,因此變得患得患失,信任的壁壘也變得不穩固。
她雖然沒有經歷過愛情,但是從總裁跟唯一身上看到了很多情侶之間都出出現的一些問題,比如說不信任。
他們在折磨彼此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唯一因爲衝動對總裁說話的一直自責難受,這兩天幾乎沒怎麼吃飯,晚上也是失眠,看着人就憔悴了不少。
再看總裁的樣子也並沒有好多少,唯一今天去公司是爲了道歉。
唯一一直都很驕傲,但是爲了總裁,她能夠看得出唯一她在一點點的改變,儘管對於其他人她還是一樣的強勢一樣的驕傲,但是對於總裁,她開始變得柔軟,偶爾也會撒嬌,做錯了也會道歉,即便不會明說,也會耍賴裝傻來‘蒙’‘混’過關。
這些事情她看在眼裡,不知道總裁他看到沒有。
“唯一她已經有好幾頓沒吃了,那天你走了之後她就基本上沒有進食,只是勉強喝幾口湯,飯菜一點都沒有動,晚上她的睡眠也不好,思茹過來陪了唯一一整晚,第二天唯一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勉強喝了幾口粥。
作爲下屬,我或許不該多言,但是唯一把我當做朋友,所以你讓我來照顧她,我也一點不覺得是一種任務,只當是好朋友生病,我過來陪伴。因此,作爲唯一的朋友,我還是想把這些事告訴你。
這些天她一直都在自責,你是她最親密的人,她是什麼樣的‘性’格可你比我還了解,我看得到她在改變,她一直都在想着怎麼跟你道歉。這種想法我想換做是以前的莫唯一,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去想。
她找來思茹不是要讓思茹安慰她的,而是想要思茹幫忙耳釘的事情,昨天睡覺前她還在跟我說,晚上她要好好想想明天怎麼跟你道歉,我安慰她,讓她別想太多。
我不知道今天你們又發生了什麼,但是總裁,唯一這兩天真的不容易。”
“我知道了。”伏哲瀚的眼神變得溫柔卻也滿含愧疚與懊悔,韋清見狀,也不再說什麼。
他們很快就到了別墅,伏哲瀚小心翼翼的將莫唯一抱下車,而此時,藍羨跟汶麟都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他們沒有鑰匙,進不了‘門’。
汶麟一看見這情形就搖了搖頭,十分無奈的樣子對着莫唯一昏‘迷’的臉說道:“莫唯一啊莫唯一,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