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突然的決定讓韋清驚訝,她脫口而出:“唯一,你回老家伏先生他知道嗎?”
莫唯一點頭。
韋清蹙了蹙眉,繼續道:“伏先生他能夠讓你回去嗎?”
“韋清,他是他,我是我,我們雖然是夫妻,但我們畢竟是獨立的,我決定做什麼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爲什麼你要覺得只要是他不允許的事情我就不能夠做?”
“我……我只是……”這算是一種習慣吧,這麼長時間她已經習慣了。從她進伏氏開始,只要是伏先生不允許的,就沒有人敢去做,漸漸地她已經現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莫唯一搖了搖頭,走上前,握住韋清的肩膀,認真的看着韋清的眼睛說道:“韋清,你是他的秘書,並不是他的奴隸,你是自由的,沒有必要他說什麼你就要聽什麼,我能夠明白你對他的那種崇拜,甚至是愛慕。
剛畢業的你,對於哲瀚這樣的男人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力的,但你不是那種‘花’癡的‘女’人,更不是那種拜金的‘女’人,你的喜歡很純粹。
你對於他的任何要求你都無條件的遵從,那是因爲你從一開始對哲瀚的感情就不是簡單地上下級的感情,所以你纔對無條件的想要爲他完成任何的事情。
不過韋清,現在你再問問你自己的心,你對哲瀚還有最初那種愛慕的感覺嗎?”
韋清陡然瞪大了雙眼,莫唯一的話像是一記當頭‘棒’喝,敲醒了她。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因爲習慣而習慣。
她確實應該好好想想了……
就在這時,時佔從外面進來,沒有任何徵兆的開口,“我們可以走了嗎?”
處於深思中的韋清忽然身形一怔,身體漸漸僵硬,她就那麼站在原地,沒有轉身,或者說她不敢轉身。
莫唯一遠遠地看着站在‘門’口的時佔,由遠及近,再看着眼前的韋清,澄澈的雙眸中暗含着別樣的深思。
時佔一直都站在‘門’口,而莫唯一也一直都知道時佔就站在‘門’口,所以剛剛她對韋清說的那番話,時佔是聽見了的。時佔在韋清要回答的莫唯一的話的時候開口,似乎是不想聽見韋清的答案。
莫唯一將沙發上的包拿起來,經過韋清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走吧,今天是週末,公司不用上班,既然來了就陪我去一趟老家吧,回來的時候讓時佔送你。再路上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剛剛問你的問題,千萬不要抗拒去思考這個問題,也不要抗拒你心中的答案,試着去接受它,你會找到方向的。
作爲旁觀者,有些事情我可能會比你自己更早知道答案,但是我卻不能夠告訴你,這要你自己去發掘。
就像是破繭成蝶,不經歷那段痛苦的過程,它是沒有辦法掙脫開繭的束縛,成爲美麗的蝴蝶飛翔於藍天之上。”
韋清跟着莫唯一一起上車,駕駛位上坐的是時佔,副駕駛位上坐的是韋清,而莫唯一則是一個人坐在後面。
一路上韋清都低着頭,雙手‘交’疊,有一下沒一下的摳着手指。
莫唯一低着頭一直在玩手機,時佔透過後視鏡看着莫唯一,沉聲道:“我記得孕‘婦’應該是要遠離有輻‘射’的東西的,你沒有生過孩子,但也應該有基本的常識吧?手機難道不屬於有輻‘射’的東西?”
莫唯一愛上網,平時拍攝電視劇在休息的時候她的手上總也離不開手機,以前她可以盡情的玩,不用在意,現在不一樣。
聽見時佔這麼說,莫唯一立刻將手機收了起來,大概再也找不到她比現在更聽話的時候了。
“時佔,沒想到你連這些都懂,以後要是誰嫁給你,一定會很幸福,你雖然臭屁了一點,毒舌了一點,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個好老公好父親的。
有人說越是冷漠的男人越是會疼愛自己的另一半,我相信你也是這樣的人。韋清,你說對嗎?”
“啊?”不得不說韋清真的是個乖孩子,莫唯一讓她好好想想剛剛的問題,她真的一路都在思考,對於莫唯一突然拋出的話,她也完全的沒有聽到,只是隱約聽到了一個“對”字。
見莫唯一一直在看着她,她想也沒想的就回答:“對!”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看,連韋清都這麼說。”
時佔並沒有因爲莫唯一的話而開心,只是望着前方,嘴角斜了斜,眼中‘露’出一絲不屑,“是嗎?我看她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吧!”面對時佔的冷嘲熱諷,韋清依舊沉默。
莫唯一感覺到車內詭異的氣氛,也不再說話。
時佔照顧到莫唯一的身體,車子開得很緩慢,儘量的去避免顛簸,以免莫唯一的身體因爲慣‘性’而受到撞擊,對胎兒造成影響。
“藍羨最近會比較忙,不過她告訴我已經在調節時間,她會直接去老家等你,不過她說你還需要定期做檢查,因爲你的心臟問題沒有徹底根除,所以需要特別的注意,還有不能過度勞累,在飲食方面也要特別注意,也不能……”
“好了好了,時佔,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你就變得這麼嗦,簡直比‘女’人還要嘮叨,這才一個月,哪有那麼多的東西要去注意。”
“這些都是藍羨‘交’代我告訴你的,我只是做好傳達的工作而已,聽不聽是你的事,就算你不聽,也輪不到我管。”
莫唯一當然知道時佔指的是伏哲瀚,於是狠狠地剜了時佔一眼,給時佔警告。
時佔見目的達到了,也不再說話,只是身邊的坐着的韋清卻讓某人一直很在意……
韋清完全處於離魂的狀態,周遭的一些她都自動屏蔽。
伏哲瀚知道莫唯一今天要去老家,他沒有阻止是因爲知道阻止不了,而且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秦洋到處找投資,伏哲瀚派出了公司的總經理,帶着一億的投資一個人的名義去投資秦氏。
一億的資金對於伏哲瀚來說那是九牛一‘毛’,但是對現在的秦氏來說,現在能夠得到一億的投資已經很多了。
秦洋接受了投資就必定要付出相應的股份,這纔是伏哲瀚的真正的目的。
秦洋還在自己獲得投資而興奮,卻不知道這都是某人爲他安排好的一條路,就等着他義無返顧的踏上去,一旦踏上去也就再也回不了頭。這條路會讓他離光明越來越遠,他每向前邁出一步,就離黑暗更進一步。
在秦氏的總裁辦公室,除了秦洋之外還站着一個人,穿着很休閒,並不像是公司的員工。公司的員工最基本的穿着就是要穿正裝。
只聽見秦洋對着那個人問道:“我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找到莫雨薇了沒有?還有那個‘女’人最近都在做什麼?”
“莫雨薇沒有找到,但這並不是我們的人沒有好好辦事,我們想找而找不到的人,要麼死了,要麼是根本不存在,還有就是被人藏起來了。
至於莫唯一,要知道她的情況那就太容易了,電視上,報紙上,每天都有她的新聞。”
“廢話!我如果只是要知道這些事,我還要你們幹什麼!具體的,她不拍戲一定是有原因的,我要知道那個原因。”
“據說莫唯一懷孕了,所以伏哲瀚讓她暫離娛樂圈,安心養胎!”
“懷孕?”秦洋雙目‘露’出憎恨的眸光,憤怒將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他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彙報的人都不自覺的縮了縮了身子。
沒多會兒,他忽然間笑了,只是眼底的戾氣卻更加的深刻,“她居然懷孕了,居然懷孕了!”秦洋重複着這句話,“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確定嗎?”
“當然,我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事情,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會做好自己的本分,最近莫唯一準備回老家安胎,不過伏哲瀚好像不同意,所以莫唯一是自己回去的,伏哲瀚沒有陪同。”
“好了你下去吧,該給你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不過你要是泄‘露’了一個字,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等那個人出去時候,秦洋睜着一雙暗沉雙眸緊緊地鎖住電腦的屏幕,那上面是莫唯一的一張照片,是一張生活照,一看就知道不是從網絡上隨便找的。
他緩緩地伸出手,觸‘摸’着電腦屏幕上的照片,然後滑動手指,漸漸地放在了莫唯一脖子的位置,突然秦洋將手指收緊,滿目狠厲,嘴角‘露’出笑意,表情看上去很痛快。
過了幾分鐘之後,他忽然搬起辦公桌上的電腦狠狠地砸向地面,瞬間一臺昂貴的筆記本電腦變得粉碎。緊接着秦洋開始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揮向地面,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
“莫唯一,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懷孕了,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你卻懷孕了,你居然有了伏哲瀚的孩子,你是我的你知道嗎?你是我的。
我秦洋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莫唯一,你想要跟伏哲瀚幸福嗎?你做夢,你們讓我生不如死,我會毀了你們在乎的所有東西。
懷孕?那也得你能能夠生下來纔算!”
秦洋對着地上那臺摔碎的電腦演說着,彷彿那臺電腦就是莫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