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看到在傅意遠進去之後,緊接着又有幾個人進去了,莫唯一對伏哲瀚的身形輪廓再熟悉不過了,她已經能夠肯定,緊跟着傅意遠他們進去的就是伏哲瀚。
因爲這邊的地面高低不平,有各種的磚塊,還有碎的玻璃渣之類的東西,他很擔心莫唯一不小心跌倒,所以一路攙扶。
莫唯一在知道伏哲瀚已經進去了之後,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想要見到伏哲瀚的心情變得更加的迫切。傅景丞也加快了不凡,因爲他知道莫唯一是擔心伏哲瀚,所以也不再勸說什麼,而是陪着莫唯一的腳步,在他看來最關鍵的就是要保護好莫唯一。
爛尾樓裡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因爲工廠是在爛尾樓的下面,莫唯一跟傅景丞他們並不知道,但是因爲是緊隨伏哲瀚他們後面進爛尾樓的,所以在伏哲瀚跟林晉毅那幾個人下去的時候,傅景丞剛好看到了。
雖然沒有燈,但是也不是什麼都看不清見,外面還是有月光。
傅景丞帶着莫唯一還有那四個保鏢小心翼翼的從入口的地方下去,傅景丞走在前面,他先踩着樓梯下去,下去了幾個臺階之後,莫唯一才慢慢的往下,之後便是傅景丞走一步,莫唯一走一步,在他們都下去了之後,四個保鏢纔開始下去。
安全的落地之後,前面的狀況還是黑乎乎的一片,再往前走幾步,能夠隱約看見一些光亮,離目標越來越近,傅景丞就更加的小心翼翼。
他跟莫唯一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真的要是有什麼情況,還得依靠那四個保鏢。
伏哲瀚跟林晉毅已經找到了具體的位置,正在等候恰當的時間。
而伏哲瀚跟莫唯一兩個人的距離,只隔了不到五十米。莫唯一知道伏哲瀚就在她的前方不遠的地方,但是伏哲瀚卻不知道莫唯一已經被傅景丞救了出來,並且此刻離他那麼的近。
秘密來到底下工廠的那些買家也都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有人甚至讚歎的開口:“天吶,這裡簡直太棒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外國人說着一口流利的英文稱讚。
傅意遠面帶微笑,露出十分自豪的樣子,“當然,這個地方我花了數年的時間建造,這裡隱蔽,而且從規模上來講,我這裡一定是最大的,至於我這裡的貨,你們也都檢驗過了,從純度上來說,你們也不會再找到有任何一家比我的貨純度更高的。”
之前那些買家一直都以爲塗益明纔是最大的老闆,但是現在聽到傅意遠這麼說,他們才明白,這裡全都是傅意遠的。
而塗益明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因爲他聽不懂英文,所以只能夠問塗嘉御,“嘉御,這幾個外國佬在說什麼呢?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堆,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沒什麼,就是在說一些跟貨物有關的事情,說什麼時候能夠拿貨。”塗嘉御沒有說實話,而塗益明相信自己的兒子,聽見塗嘉御這麼說,他只是沉着臉,點了點頭,對傅意遠有些不滿。
“傅總,也聊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該帶他們去看貨了,時間也不早了。”
傅意遠就是知道塗益明聽不懂英文,所以纔敢那麼隨意的跟買家聊天。至於這個地下工廠的所屬權問題,那完全是傅意遠故意給對方透露的。
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跟塗益明合作,塗益明對傅意遠而言只是一個擋箭牌,是他聯繫買家的一個橋樑,因爲他自己不方便出面,聯繫更多的買家,必須要有一個可以隨時隨地外出的人。
傅意遠找到塗益明是因爲塗益明對毒-品交易方便也有涉及,所以他才肯定塗益明在面對旁邊的利益利誘的時候一定不會拒絕跟他合作。
貪婪雖然不是所有人的本性,但是確實絕大多數人的本性。
被蒙在鼓勵的塗益明還什麼都不知道,還天真的想着自己能夠控制傅意遠,想要將這個地下工廠佔爲己有。
“各位,你們要的東西就在那邊,我們現在就過去。”
傅意遠走在前面,推開他前方不遠處的一扇門,制-毒跟槍支的裝配是不在一個地方的,中間用一道門隔開,走過去之後,就能夠看到很多的工人在組裝槍支,人數多達上百人,場面不可以說不震撼。
這裡塗益明沒有來過,之前過來的那幾次,他只是見識了製毒的地方,但是對於槍支彈藥這些他沒有真的見到,完全是從傅意遠的口中聽到的相關的描述,現在他站在這裡,看着這多的人宛如機械人一般熟練的操作着,他眼中的目光變得更加的熱切了起來。
對塗益明來說,他看到的不是槍支,而是一張一張的人民幣,震撼的場景讓塗益明陷入了更加深入的思考,激化了塗益明想要將這裡佔爲己有的。
塗嘉御對於眼前的這一切也是震撼的。
他必須要承認傅意遠真的夠聰明,居然能夠想到將犯罪的地方建造在底下,而且上面還有一大片的爛尾樓給他作掩護,難怪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這麼的隱蔽,特警隊想要查到這裡也是不可能的。
他一直都以爲只有一場交易,沒想到父親在關鍵的時候通知他,今天會有兩場交易,但是要分開進行,父親還告訴他,只要江邊的那場交易沒有問題,那麼今晚就算是順利度過了。
對於父親的話他還是有些不能理解,爲什麼說江邊的交易成功了,今晚就算是安全度過了?難道剩下的交易很簡單嗎?父親他又是從哪裡得到的結論?
他並不擔心出意外,相反的,他非常的希望今天有情況發生,就算是特警隊的人出現,他會被當成共犯抓起來都無所謂,他答應幫父親的目的本就是在於此。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他就將這個消息通知給了伏哲瀚,而且是匿名發出去的。
母親走了,她所遭受的一切如果沒有人替她去討還的話,那麼將會被時光所掩埋,每個人都必須要爲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就算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