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阿姨,你想多了,我們從小就跟澤宇認識,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阿姨,您說的很對,感情的事根本就是人沒有辦法控制的,如果人真的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的話,那麼傲萱的事情,還有這一次言言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人在愛情面前是最無力最脆弱的,所以永遠不要去奢望能夠在愛情裡面得到公平。很多人在談到愛情的時候說先來後到,真是可笑,在愛情裡面哪裡有什麼先來後到。
我跟言言之間,如果要說先來後到的話,景丞他要比我先遇見言言,可是言言並沒有跟景丞在一起。我跟言言的相遇要比景丞晚了很多,但是我們在一起了,愛情沒有早晚不分對錯,更沒有公平可言。所以阿姨,千萬不要覺得抱歉,澤宇他並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傲萱的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我都沒有怪過他,在我的心裡,澤宇還是我們的好朋友,這麼長時間,我已經搞不清楚我跟澤宇到底是誰沒有原諒誰,還是說我們從來就沒有怪過對方,只是拉不下臉說出原諒的話。”
“你啊,跟澤宇的脾氣太像,兩個人都倔的不行,就是死要面子,你們這麼多年的兄弟,狄阿姨根本不相信你們會因爲傲萱的事情一直鬧彆扭到現在。這些年,澤宇從來不在我們面前主動提到你的名字。
當年你們關係還很好的時候,澤宇每天回來都是哲瀚哲瀚的掛在嘴邊,跟我們說的話十句有九句都離不開你,在你跟聖傑之間,他提到最多的還是你。我跟你叔叔並不經常見到澤宇,但凡見到他,他的話題總是圍繞着你們。
從傲萱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們見到他的次數就更少了,每次跟他打電話,他總是說自己很好,不要擔心,可我再也沒有聽到他主動提過你跟聖傑,只有在我問到的時候,他纔會敷衍幾句,說你跟聖傑都忙。
我知道他是不想說,所以也不再問。”
代澤宇從小就是一個不服管教的人,不過也確實像狄依琴說的那樣,代澤宇雖然不服管,但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
他喜歡動手沒錯,不過從來不主動挑起是非,正是因爲狄依琴知道這一點,在老師叫家長的時候去學校的時候,狄依琴會選擇相信代澤宇,不管眼前是什麼情形,老師說什麼,只要是代澤宇說“不是”,狄依琴就會相信。
狄依琴最長跟代澤宇班主任說的一句話就是:“孩子是我生的,我最瞭解。”
每次代澤宇的班主任聽到狄依琴這樣的話之後總司無言以對,而狄依琴覺得根本就無所謂。自己的孩子如果都不去相信的話,那還有誰是能夠相信的。
伏哲瀚知道狄依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僅僅是因爲代澤宇離家的事情,狄依琴根本不會等到現在纔來問伏哲瀚,這都過去這麼久了,再問還有什麼意思。
“狄阿姨,有話您就直說吧,澤宇我確實不知道他在哪裡,可是您單獨找我說話,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被看穿的狄依琴臉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哲瀚啊,阿姨是想問問你,當年傲萱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伏哲瀚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這麼明顯的試探,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什麼隱情?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哲瀚,你難道忘了阿姨是做什麼的嗎?”
狄依琴這句話一說出來,伏哲瀚再也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說了。
是啊,狄依琴是個醫生,這裡是她的醫院,而米米住過愛麗絲醫院,而且還是一段不短的時間,米米的各種資料,狄依琴都是能夠看得到的,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既然阿姨都已經知道了,那又何必問我。”
“不,阿姨想要聽你親口說,你知道我從來不過問澤宇的事情,我跟你叔叔實行的是‘放養政策’,只要澤宇堂堂正正的做人,我跟你叔叔就不會管。
對於他跟傲萱的事情,我也只是零零碎碎的聽到了一切,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發生了什麼。你們的關係在一夜之間惡化,我問澤宇,他也什麼都不說。
直到我發現了米米,米米她怎麼會是澤宇的孩子?”
她偶然間看到了米米的資料。對米米是誰的孩子產生懷疑是因爲米米的血型,因爲她知道哲瀚跟傲萱的血型,作爲一個醫生,遺傳學定律她最熟悉不過了,按照米米的血型,她根本就不可能是傲萱跟哲瀚的孩子,反而是有很大的機率是澤宇的孩子。
當然了,醫生判定一件事要講究依據的,光是依靠推斷可不行,她本來是打算做親子鑑定的,可是米米不在國內,她在‘抽’調米米的資料的時候,在一份一份的病例報告裡面發現了親子鑑定的文件,上面顯示了日期距離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委託人就是澤宇。
她不敢相信,澤宇居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當年的事情是一個意外,傲萱跟澤宇都喝醉了,我跟聖傑爲了傲萱不胡思‘亂’想,做出那樣的決定也是情非得已。
狄阿姨,你也算是看着傲萱長大的,她是怎麼樣的‘女’孩你應該很清楚。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是柔弱的,需要被人保護的,但跟我有關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妥協,可她並不知道那分感情並不是愛,只是一種佔有‘欲’。
除了聖傑之外,傲萱身邊的男人就是我跟澤宇,她也不是一個喜歡外出的人,就是在學校,班上的那些男同學她也從來不會跟她們說話。
傲萱遇見澤宇比遇見我要晚一些,在她的思想中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種先入爲主的觀念,她覺得自己就是應該跟我在一起的,除外之外的男人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如果當時她知道了當晚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而是澤宇,以她的‘性’格一定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的,那樣的結果,我相信也不是澤宇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