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哲瀚將莫唯一的父母送到酒店之後,然後跟相聖傑一直在處理這次的拍攝的事情,整個劇組都要重新調整拍攝的行程,這麼多的人,這不是說改就改的。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莫唯一的正在睡覺。
當他輕輕地推開‘門’,看到那個睡在他‘牀’上的莫唯一,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他輕輕地走進,卻並沒有打擾,靜靜地看着,然後小心翼翼的離開。
這是他的房間。隔壁也是他的房間。隔壁是主臥,可是他從來沒有住過,太大太空曠是其中一個因素,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莫唯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睜開眼睛,房間內一片黑暗,她怕黑,很怕,她第一時間跑到了樓下,發下樓下燈火通明,餐桌上擺滿了美食,而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已經坐在了餐桌上,正用銳利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緊張了起來。
她踱步到他的面前,十分認真的看着他,“伏哲瀚,我爸媽他們……”
“他們很好,你睡夠了嗎?能夠吃飯了嗎?”他目光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王叔跟兩排邊的傭人佔在他們身後,他們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這個突然住進這棟別墅的‘女’孩,對她充滿了興趣。
他們少爺好像很在乎她,等了兩個人小時就在等她吃晚餐,並且‘交’代所有人都不準上二樓去打擾她休息,樓下動靜也要小,大Boss發話了,誰敢不聽?
莫唯一覺得十分的尷尬。這個腹黑男,當着大家的面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她已經看到幾個小姑娘在偷偷的笑她了。
王叔是十分喜歡莫唯一的,沒有架子,很好相處。可是當莫唯一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王叔驚訝的表情,那一閃而過的驚訝,在接觸到伏哲瀚的警告之後很快恢復了正常。
紅酒已經醒好了,伏哲瀚親自走過去給莫唯一到了一杯,在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還特地關照,“你手上還有傷,也剛剛纔做過大手術,少喝一點就好。”
莫唯一臉上一紅,下意識的低頭,她都不敢想象周圍那些傭人的曖昧目光。
倒是伏哲瀚真的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在吃着。
莫唯一忽然間覺得,自己像是處在動物園一樣,像那些動物們一樣被人觀賞。
“伏哲瀚,謝謝你。”
她本以爲伏哲瀚會對她說“不用謝”,誰知道這個男人頭擡都沒有擡很冷漠的回了她一句:“不用謝我,我們之間有協議,這是應該的。”
提到那個協議,她憤恨的咬咬牙。
王叔也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緊張,給兩排的傭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都退下。可是在那之後,他們之間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很安靜的將這頓飯吃完了。
在這個偌大的別墅內,兩個人的第一個夜晚,究竟能不能夠平靜的度過?
飯後莫唯一給黎凡晴她們打了個電話,黎凡晴一直不斷的強調的一句話就是“好好照顧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短短不到五分鐘的對話,這句話基本上每一分鐘重複兩遍。
孩子也許沒有辦法體會那種心情。在父母的眼中,任何事情都沒有她們的健康重要。
“一一,那個叫做伏哲瀚的男人真的只是你的同事嗎?他看上去一身的貴氣,真的只是普通人嗎?”
莫唯一一愣,深吸一口氣,然後回答道:“是不是普通人我不知道,但是真的只是同事。”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多少分的心虛,她自己心裡清楚。
“一一,我總覺得我像是在哪裡見過他,可是就是想不起來。算了不管了,媽媽看人是很準確的,你的那個同事絕對不是普通人,媽媽不求你大富大貴,如果你喜歡他的話,媽媽勸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黎凡晴壓低了嗓音,語氣也變的嚴肅了起來。
莫唯一早就猜到媽媽會問她跟伏哲瀚的關係的,可是這種盤問不知道不覺中就改變了味道,她不想騙她最愛的爸爸媽媽,可是這個現實太殘酷,她一個人承擔就好,“爸媽,你們放心,我心中有數的,我知道什麼人是能夠陪伴一生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世界離我太遙遠,跨進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我是不會去嘗試的。”
電話那端的爸媽對望了一眼,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給出的是這樣子的答案,因爲他們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他們的‘女’兒,他們最瞭解。黎凡晴立馬又問道:“一一,你喜歡上他了是嗎?”
“不不不,媽,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莫唯一嚇得手中的電話一抖,差點掉在地上,她連忙解釋,“我和他真的只是同事,只是他在公司算得上有地位,在這邊稍稍幫襯着我一點,就這樣。”。
“真的就這麼簡單?”黎凡晴顯然是不相信。
“真的。”她忽然發現,現在連解釋都變得無力,她真後悔拜託伏哲瀚去接她的爸媽,現在她是真的深刻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一一,你可千萬別騙媽媽,爸媽都是爲你好。”黎凡晴苦口婆心。
此時莫唯一是背對着‘門’口的,當她感覺都身後站着人的時候,猛地回頭,發現伏哲瀚正倚靠在‘門’框上,瀟灑不羈的樣子,眸光暗沉,心中咯噔一下,差一點直接掛斷了電話。
“好了媽,我不跟你說了,先掛了啊,我心中有數,既然他都幫你們安排好了,你們就好好的玩一玩,好了,我掛了啊!”莫唯一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手緊緊地攥着手機。
不知道剛剛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她愣神的時候,他已經坐在‘牀’邊,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的表情就像是活見了鬼一樣,剛剛伶牙俐齒的她,瞬間變成了結巴。
伏哲瀚換上了休閒家居服,淺灰‘色’,領口是V領的設計,‘露’出了‘性’感的‘胸’膛,小麥‘色’的肌膚,能夠隱約見到他的‘胸’肌。他將身子倚靠在‘牀’頭,嘴角微微勾起,鵝黃‘色’的燈光,略顯昏暗,他眼裡的神‘色’讓人看不真切,“貌似是在你說‘他的世界理我太遠,跨一步就粉身碎骨’的時候。”他說的漫不經心,深邃的眼眸更是讓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你怎麼可以能夠偷聽我打電話!”她厲聲責問。
伏哲瀚整個人都躺在‘牀’上,雙手攤開,作無奈狀,“我沒有偷聽,我敲‘門’了,你沒理我,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我沒回答那就是不能夠進,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小學老師沒有教過你嗎?”
她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他一定是從剛開始就開始聽了。
伏哲瀚輕輕笑着,“莫大小姐,你搞清楚,這裡是我的家,這裡是我的房間。”
“你……你……”莫唯一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反駁,瞬間快要崩潰了,“伏哲瀚,你這是強詞奪理!”
在莫唯一的印象中,伏哲瀚一直都是穩重沉靜外加冰冷腹黑,他倒是沒有像外界所傳說的那樣惜字如金,在他眼中你很少能夠看到他發自內心的微笑。他們似乎是相識的第一天就在不停的“爭鬥”。
腦海中回想的一直是媽媽剛剛說的話,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可笑!
“伏哲瀚,這麼晚了,我要睡覺了,請你出去。”莫唯一收起剛剛的尷尬,眸光轉冷,語氣中帶着刻意的疏離。可是伏哲瀚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就打算跟她耗上了,“睡覺?不洗漱就睡覺?莫唯一,請不要‘弄’髒了我的‘牀’。”他語氣冰冷。
“你……”他居然嫌他髒?不知道是誰在外面跑了一天,也不知道有沒有洗過澡,就直接躺倒在她的‘牀’上,雖然是暫時的,但是起碼現在是她的。他不敲‘門’,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進來,只是不是也太隨便。
該死的莫言,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邊的,就這麼把她給賣了。
“王叔回來說,沒有我的身份證,酒店不準別人隨便的動客人的東西,所以我的行李行還在酒店。”她十分誠懇的解釋着,她想,她這樣說意思應該很明白了吧?
誰知道伏哲瀚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反問道:“所以呢?”
“啊?”她做頭痛狀的扶額,“所以我沒有換洗的衣服啊!”這智商,他真的是伏哲瀚?
莫唯一忍住的翻白眼。她看到伏哲瀚站起了身,然後走出去了,心中頓時輕鬆了,就在她準備睡覺的時候,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又出現在她房間內,可是她明明記得她是鎖了‘門’了。莫唯一一臉的鬱悶,在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房卡的時候,恍然大悟,猛地從‘牀’上起來衝了過去,“伏哲瀚,房卡給我!”她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在這裡,她連最基本的個人隱‘私’都沒有了,他想進她的房間就進她的房間?憑什麼呀?她是有人權的好嗎!
莫唯一小臉氣鼓鼓的,臉上的紗布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滑稽。如果不是因爲手受傷了,她此刻已經是雙手握緊雙拳的。
伏哲瀚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直接將衣服甩到了莫唯一的身上,其實看他那副架勢,應該是更想甩到莫唯一的臉上,估計是照顧到她臉上有傷,所以才手下留情的。
“先穿我的衣服,底‘褲’是我找傭人拿的新的。”
莫唯一傻愣着,目光呆滯的從自己的身上將伏哲瀚送來的衣服拿下來,是他的襯衫,那條黑‘色’的底‘褲’被放在白‘色’的襯衫上,黑‘色’的鮮明對比刺‘激’她的眼球。頓時臉上就染上了紅雲。他是故意的!
只有底‘褲’,卻沒有內衣!她是多麼想把衣服直接是甩到他的臉上。
‘胸’口劇烈起伏着,不難看出她的憤怒。
“伏哲瀚,房卡給我,不然你半夜闖進我的房間,我會將你當成‘色’狼打死的。”
“是嗎?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將我打死!”他淺淺的一笑,邪魅的笑容,絕對能夠傾倒一片。可是現在她沒那個心情欣賞。
最紅伏哲瀚還是將房卡給了她,他人也離開了。
莫唯一想着沒有內衣也就算了,反正晚上睡覺,也沒有人看得見,幸好房卡已經拿到手了,她安心很多。
衣服剛剛脫完,一隻腳剛剛踏進浴缸,竟然傳來了敲‘門’聲,“莫唯一,開‘門’,你手不能夠沾到水,我讓人幫你。”
這突然而來的聲音,讓莫唯一腳下一打滑,整個人跌進了浴缸,那隻受傷的手自然是不能夠倖免的。
“啊——”裡面一聲尖叫聲,伏哲瀚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撞開‘門’進去了。
浴缸裡並不像偶像劇種表演的那樣,有滿滿一浴缸的泡泡,或者有浴缸的玫瑰‘花’瓣,莫唯一洗澡從不用喜歡‘弄’這些東西,此刻,浴缸裡除了清水就是清水。
於是又是一陣尖叫……
“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太丟人了,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莫唯一也管不了手疼不疼了,扯過旁邊的浴巾遮在身上。
‘女’人最憤怒的就是自己的身材被懷疑,“莫唯一,遮什麼遮,就你這身材。”說話間,他眼中滿是不屑與鄙夷。
她怒吼道:“伏哲瀚,你‘混’蛋!”可是那男人完全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莫唯一,如果你再不從浴缸裡起來,我真的不介意過去幫你。”
他眼神深邃的可怕,目光一直落在她那隻受傷的手上,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感染這回事嗎?竟然把手整個的泡在浴缸裡。
其實莫唯一哪裡是不知道,只是一個大男人站在這裡,她哪裡還顧的上她那隻手。
伏哲瀚雙目逐漸變紅,臉上還不掩飾的憤怒,可是她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明明應該生氣的是她,接下來伏哲瀚的舉動讓莫唯一嗔目結舌,只想看看哪裡有地‘洞’,她鑽進去就不出來了。
伏哲瀚周身凝結着一股冰冷懾人的氣場,他走過去,毫無聯繫的將莫唯一從浴缸裡拽出來,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微冷的空氣讓莫唯一不驚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的遮擋。‘胸’前那團雪白在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身上泛着水光,在鵝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分外的‘誘’人。
“你閉眼,不許看。”她的臉羞紅的都能夠滴出血來。
他到底還沒有沒有男‘女’這個觀念?
她伸手就想去遮擋伏哲瀚的眼睛,可是卻被伏哲瀚巧妙地躲過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這點毋庸置疑,有多少男人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還能夠坐懷不‘亂’的?
莫唯一的不安分純粹是在將自己推入更危險的境地。
一團溫軟在懷,伏哲瀚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莫唯一慌‘亂’的無所適從,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暖熱的大手在離‘胸’前不願的距離,另一隻手抱着她的雙‘腿’。她將臉埋在浴巾裡面,頭太都不敢擡一下。
兩人緊緊相貼,她身上的水珠將他的衣服染溼。
雖然他們之前也有過比較親密的舉動,她可以將那些全都歸結爲是意外,可是今天這樣的狀況,她要如何安慰自己。一絲不掛,坦誠相見,她還沒有開放到那樣的地步。
伏哲瀚低頭看着在她懷中的‘女’人,她一定不知道,這短短的距離,他需要多麼大的忍耐力。
當接觸到大‘牀’之後,莫唯一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用被單包圍,在被窩裡縮成一團。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
“你,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伏哲瀚不悅的蹙眉,眉間一閃而過一絲不悅,不過倒也沒有在說話,很自覺的出去了,然後在莫唯一剛開始扭鈕釦的時候,伏哲瀚拿着急救箱再一次出現在莫唯一的面前,那一刻,她的腦海空白一片,手傻傻的停住,望着他走過來,在她的‘牀’邊坐在,然後十分自然的幫她開始扣襯衫的扣子,他的手偶爾有意無意的蹭過她的皮膚,不知道是不是空調的溫度太低了,他的手有一些冰涼。
該死的她在想什麼,反應過來的莫唯一一把推開了伏哲瀚。一臉羞憤的等着伏哲瀚。
該死的,最近怎麼總是反應遲鈍!
男人潔白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活像是一條裙子,剛好到‘臀’部以下,恰到好處了‘露’出了潔白的雙‘腿’,筆直,白皙,微微蜷縮在黑‘色’的‘牀’單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由於找不到合適的內衣,莫唯一完全就是真空的狀態,隱約還能夠見到她‘胸’前的若隱若現的櫻紅。
伏哲瀚十分不自然的別開雙眼,半響之後又轉了回來,看着穿着他襯衣的‘女’孩,眸光漸漸變得柔和。
‘女’人穿着男人的襯衣,是一種情趣,一種曖昧。
“把手伸過來!”莫唯一下意識的多少惹怒了伏哲瀚。
男人一把將她推到在大‘牀’上,雙手順着她的臉頰由上慢慢滑下,目光轉而變得冰冷,透着危險,他充滿威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灼熱的呼吸傾吐在她的耳邊,“莫唯一,如果你再敢動一下,我不介意現在就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