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話,男人一雙冷眸就面無表情的看了過來。-.79xs.-
“看……這麼看我做什麼?”麥穗被看得有些心虛,擡高着下巴諷刺道,“難不成我說陸笙兒,顧公子你聽不過去了?”
顧南城吐出五個字,“三分鐘到了。”
麥穗臉‘色’頓時僵硬,轉而愈發的難堪。
所以剛纔她說了這麼多,這個男人就全都當做沒有聽到是麼。
被按着的男人似乎也看出顧南城似乎動了真格,事情沒這麼容易過去,“顧……顧先生,該說的我都已經說……”
“怎麼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又被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打斷,再看過去,顧南城皺着眉宇,耐着‘性’子低頭詢問懷裡的‘女’人,眼神專注,緊張,眉梢透着些‘陰’霾,“是不是哪裡疼?”
晚安把腦袋靠在他的腰腹上,“我頭有點兒暈。”她有些虛弱的道,“這兒人太多了,我想回去。”
他沒有猶豫,很快的低低嗯了一聲,“這就回去。”
說罷就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此時嶽鍾找到醫‘藥’箱過來了,“幸好有人車上帶了醫‘藥’箱,顧總,回房間嗎?”
顧南城瞥了他手裡的醫‘藥’箱一眼,氣息深處透着股的淡漠,‘波’瀾不驚的吩咐,“叫人替我拿着,你是律師,把他的嘴撬開,其他的該怎麼處理不需要我教。”
嶽鍾看了一眼,點點頭,“我明白。”
最後,他的眼神在麥穗身上停留了短暫的一秒鐘,淡淡道,“把結果告訴錦墨。”
晚安被男人抱在懷裡,望着麥穗繃不住的表情,‘脣’上綿延着淺笑,提醒,“麥小姐,陸小姐被下的那‘藥’……需不需要男人吶?你放你男朋友跟她孤男寡‘女’,放心嗎?”
麥穗一聽,轉身就跑了出去。
晚安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泠泠淡淡,卻徒然發現抱着她的男人一直低頭望着她。
“先擦‘藥’,然後就回家,嗯?”
“薄錦墨不是讓你替他解決這件事情嗎?”
他淡淡的笑,“你不是不希望我‘插’手,看看他怎麼選,怎麼處置麼?”
她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
她埋首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問着,“沒關係嗎?”
顧南城抱着她往外走,嗤笑,“他死不了又逃不掉,有什麼關係
。”
早一個小時處理,還是晚一天處理,沒有影響。
晚安被他抱回之前的房間,放在‘牀’上,修長漂亮的手指給她溫柔細緻的給她上‘藥’,明明只是小傷口,他認真得像是對付一場外科手術。
男人低着頭,距離她很近,噴薄些許的‘脣’息,“你不應該在睡覺,爲什麼跑到那裡去了。”
“醒來的時候看到她的短信,睡不着,所以就去了。”
“然後呢?”
“然後就發現陸小姐被醉酒的男人侵犯,我就打電話通知人,然後被他發現了逮住了推了我一把,沒一會兒你們就來了。”
顧南城沒吭聲,只是動作熟練專心的給消毒,抹了‘藥’,爲了避免細菌感染把她的頭髮也綁到另一邊了。
把醫‘藥’箱重新合上才低頭看向她,沉沉開腔,“爲什麼電話不打給我?”
晚安過了一會兒纔回答,她笑,“因爲出事的是陸笙兒啊,何況今天他是主你是客,難不成她的事情我應該找你?”
男人輕輕的捏着她的下巴,俊顏溫淡,“晚安,”眸‘色’是墨墨的漆黑,低沉的陳述,“你的電話只響了一聲,這種情況別人有時候會以爲你打錯了自己
掛斷,如果不是我恰好在他身邊,也許就出事了,你明白麼,嗯?”
晚安抿起‘脣’,‘露’出了點兒笑意,“你是不是覺得,是我跟陸笙兒聯手,想把麥穗從薄錦墨身邊趕走?”
顧南城望着她,俯下身,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漠漠的笑了出來,嗓音深湛,眼神似乎要‘逼’近她心底最深的地方,“這些,誰在乎呢,晚安。”
麥穗可以是麥穗,也可以是任何的路人甲乙丙。
是她先迫不及待想算計陸笙兒,還是被陸笙兒看破將計就計。
至於她,爲什麼要‘插’一腳進去。
反正那兩個‘女’人,她都不喜。
晚安的‘脣’角教男人低頭‘吻’住,只是輾轉相貼,並未深入,低低徐徐的道,“記住一件事,你要報仇,你要贏得漂亮,就要兵不血刃,不沾半分血腥,尤其,還是你自己的血。”
敏感的耳朵被溼熱的捲住,她的神經末梢戰慄得蜷縮起來,“好了,回家。”
晚安的傷沒什麼大礙,雖然顧南城讓她在家休息,不過她還是回了片場。
麥穗的存在就像那天晚上盛開的煙火,轉瞬即逝。
陸笙兒不出意外的打電話給她。
晚安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翻着劇本,垂眸,漫不經心,“有事?”
陸笙兒心情似乎不錯,“謝謝你那晚幫了我
。”
“噢,無妨,我並不是爲了幫你。”
“所以這一次,你看清楚了麼,”陸笙兒在電話裡淡淡的笑,“一個劣質的替身,不是我要輸給她,只是我不屑跟她鬥。”
晚安嗤笑,“那你特意叫我過去做個證人,又是爲了什麼?”
“是她先主動招惹我的,我不過是還手而已,更何況,盛綰綰不在了,這場遊戲裡不是一直都只有你跟我麼,既然如此,這些閒雜人等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晚安‘脣’上的弧度愈發的深,嗓音裡帶着溫溫的嫵媚,眼神早已沒有落在‘腿’上的劇本上,而是望着悠遠的前方,“看來對薄錦墨而言,你比麥穗重要點兒。”
雖然他把戒指送給了那個‘女’人。
陸笙兒冷笑,“你憑什麼認爲,那麼一個頭腦簡單不知所謂的暴發戶的‘女’兒,會比我重要?”
晚安笑了笑,手指捏着眉心,嫋嫋笑言,“你打電話給我,是來炫耀你比劣質替身重要嗎?這可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陸笙兒在電話的那頭沒有說話。
她懶洋洋的輕笑,“我來猜一猜吧,因爲你不懂我爲什麼要幫你,而不是拆穿你——明明可以一箭雙鵰,說你早就知道麥穗要算計你,而且提前發了短信給我,也叫了你的經紀人候着。”
“你好像不打算告訴我。”
“你不懂的事情那麼多,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告訴你了不是顯得很無趣麼,”秋日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不暖不涼,恰到好處的溫暖舒適,那些光線卻始終照不進她的眼睛裡,只聽她勾‘脣’而笑,“陸小姐那天演了那麼一出,是想向我施恩嗎?”
“有麼。”
“有沒有都沒關係,就當是有吧,反正我也有一份禮物要送給陸小姐——”
傍晚,地下停車場,顧南城上車就看到站在他的車旁朝他招手的韓梨,他擡腳走過去,英俊的五官略淡漠,禮節‘性’的致歉,“抱歉,下班晚了五分鐘。”
“沒關係啊,我的時間沒有顧總那麼值錢,出什麼事了。”
身形頎長的男人已經紳士的替她拉開車‘門’,淡淡道,“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