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無聲的笑了笑,淡淡悠悠的道,“你要苟一合,何必選我。
女人又是一震,“給我酒,我要喝酒!”
是她不夠醉,還需要更醉一點!
顧南城坐着沒動,只是眉心微微攏起,女人咬住脣,揚起下巴笑着看他,“顧總,你不給我叫酒,我就走了。”
“好。”
吐出一個不鹹不淡的字眼,他便伸手撥了茶几邊的電話,點了幾瓶酒。
她腦子裡已經沒有一根清醒的神經,眼睜睜的看着那女人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半一裸。
指尖顫抖,冷笑,站在這裡怎麼做什麼,偷一窺別人是怎麼偷一情的嗎?
她沒興趣。
晚晚做噩夢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不想再嘗試。
呵,趁着那把刀徹底捅過來之前,她該避開的,是不是?
顧南城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着,女人似乎對手機聲音很敏感,進行到一半的動作就這麼頓住。
視線飄過屏幕,是盛西爵的名字。
“別接了,我們繼續――”
有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晚安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被她鬆手所以落在地上的手機――不打斷他們這一幕,她實在是沒有勇氣打開這扇門。
客廳裡的兩人同時看了過來。
臥室的門已經被拉開了。
這應該算是她此生最難堪的一次了,晚安想。
沒辦法,讓她眼睜睜的看他們演春一宮圖,她真的會做噩夢。
女人尖叫了一聲,顯然沒想到這裡還會有別的人。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
顧南城對上那雙眼,神色終於鉅變。
毫不遲疑的起身,雙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朝她邁去。
晚安動作沒有他快,還沒走到門口手腕被追上來的男人扣住,“晚安。”
那嗓音壓得很低,攜帶着極淺的慌亂。
她幾乎是毫無意識,指甲就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背,淡緋色的脣一張一合,終於吐出完整的臺詞,“呵。”
臉蛋蒼白如紙,面上卻泛出一層漣漪般的笑,她低低的道,“顧南城,這段時間,你是不是覺得我蠢得讓人厭惡?都已經這麼事實擺在眼前我竟然也看不到……玩別人的女人,是不是特別的刺激?讓你特別的有性一趣?”
性一趣兩個字,咬得那樣的重。
顧南城看着她的臉,驀然有幾分失神,大概是這麼長的時間,他幾乎從未見過她情緒失控的模樣。
擡手就要握住她的手臂,壓低聲音很快的開口,“晚安……”
他剛剛吐出兩個字,腳背就一陣尖銳的劇痛。
低頭,女人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上,這股勁兒,恨不得把他給踩死。
顧南城忍着,沒吱聲,一言不發的任由她踩。
晚安見他這副沒半點表情的死樣子就更加的火大,手直接把他往後面一推,幾乎是語無倫次,臉蛋紅白交錯,“顧南城,你別跟着我,你敢跟着我我就把你跟軍太太偷一情的事情爆出去!”
說完就往外面跑,腳步快得凌亂。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跟不算很高的,但是她完全沒留一點餘力,陣陣麻木的痛。
他自然是必須要跟上去。
空空如也的總統套房,沙發上的女人慢吞吞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唔,還沒結婚慕晚安就敢這麼兇悍。
她爺爺好歹是上面數一數二的
人物,她怎麼就不敢跟那個人渣翻臉呢。
還沒把裙子收拾好,顧南城出去只是隨手帶上的門被一腳直接踹開了,她還沒擡頭就聽到一句沖天的咆哮,“葉歌,你他媽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眼皮動了動,大概是喝了酒,前所未有的大膽,所以還沒完全收拾好的裙子她索性就不收拾了,擡起頭看着他踩着重重的步子朝她大步走來的男人懶洋洋的笑,“你聲音再大點,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綠了。”
男人魁梧的身形壓了過來,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硬朗的五官幾乎要糾結在一起了,低頭朝着她直接就吼,“那男人呢?”
“你找呀?可能躲起來了吧。”
“葉、歌。”咬牙切齒,幾乎要扭曲了,他衝身後跟着的兩個手下吼,“站着幹什麼,把他給我翻出來!”
如果這男人身上有毛的話,這會兒估計得全部炸起來。
看看看看,這就是男人,自己可以在外面養女人,她在外頭找點樂子就要掐死她。
兩個訓練有素的手下立即把整個總統套房翻了個遍,“報告,沒人。”
掐着她的男人眼睛都要充血了,“葉歌,把你的姘頭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弄死你。”
獅子炸毛的模樣真是暢快呢。
葉歌擡手兀自的扇了扇,刻意涼涼的笑,“你來晚了蕭爺,我們剛剛被他老婆給捉到了,所以他去追她老婆了,嘖嘖,你看看你,捉一奸都沒有女人快。”
捉一奸?
這女人是不要臉到底了?!
女人之前豁出去扯開的衣服還沒有全部穿好,此時滑下去了一點,胸前風光就走了出來一點。
全身的血液都往男人腦子裡衝去,稍微再用點力這美麗的脖子就要被掐斷,男人繼續咆哮繼續吼,“葉歌,你他媽賤不賤?!就爲了那麼一個隨時拋棄你的男人也值得你這麼馬蚤浪!”
葉歌不冷不熱的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找情夫牀上夠猛牀下夠體貼就是完美,我還嫁了個牀上不夠猛牀下不夠體貼的還在外面養女人的老公,跟你比他簡直是極品。”
男人的吼聲幾乎要貫徹整層樓,“你他媽是不是聾了,老子說了那女人不是我養的……”
“是你上司的女人你只是代爲看護嘛,呵,你當我是瞎的看不出來你眼睛恨不得長在她身上?上司?五年了我連你上司的鬼影子都沒有看見一個,你當我弱智?”
“我是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怎麼了?!老子恨不得長在她身上也只是看看,葉歌你他媽敢爬上別的男人的牀,你有種!”那滔天的咆哮聲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線條很硬的五官突然猙獰起來,“你剛纔說什麼?說我在牀上沒有你的姘頭猛?!”
把女人直接往沙發裡狠狠一扔,直接就扯自己的衣服,朝候在後面的兩個下手陰鷙厲吼,“滾出去,關門!”
黑色的賓利慕尚平穩的行駛在夜晚的車流裡。
陳叔在前面開車,時不時的瞄向後視鏡的。
顧南城伸手去拉女人的手,剛碰到衣角就被大力的甩開了,“別碰我!”
在夜 她在電梯被他追到,然後不管不顧的用蠻力直接抱着她塞進了車裡。
一直僵持到現在。
她冷着一張臉,不准他碰一下。
整個繃得緊緊地,彷彿隨時都會斷,會爆發。
她坐在最邊上,身子貼着車門,恨不得把跟他的距離拉到最遠,長髮掩面,看都不看他一眼。
手指落在膝蓋上,緊緊的攥着,關節處處泛白無一不彰顯着她的忍耐。
顧南城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掠過,長臂仍是伸了過去,一把將她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