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特別附庸風雅的男人,但家裡總有那麼幾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寶貝。
包括他酒櫃裡一瓶瓶要價不菲的名酒。
沒有,怎麼會沒有,他對她……無論她做什麼穿什麼說什麼,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他根本就是好端端的,他就只是對她一個人沒有任何的性一趣而已。
這一次她掙扎反抗的極其的厲害,不似以往即便有些不願也是半推半就,或者懶得白費力氣所以放棄。
上一次矇住她眼睛的那條領帶,這一次顧南城用它把她的雙手綁住了。
他沒有關燈,而光線那麼明亮。
晚安一直在罵他,罵到被折騰的沒有力氣纔開始哭。
等到他結束已經是後半夜接近天亮的時間裡,臥室裡響着低低的啜泣聲,晚安想推開他穿衣服離開。
她一秒鐘都待不下去。
腳還沒下地就被有力的手臂撈了回去,顧南城圈着她的腰讓回到自己的懷裡,晚安覺得她的腦袋都炸開了,她已經哭得沒有力氣了。
“sorry,”他低啞的嗓音還滲透着未散的事後沙啞,顧南城注視着女人委屈得無法抑制的臉蛋,終於開腔開始解釋,“你在夜 見到的那個女人,叫葉歌,她老公軍銜很高,盛綰綰可能在他的手裡。 ”
晚安一下懵住了,“你說……誰?”
“盛綰綰,可能,信息相似度很高,但也只是可能。”
她腦袋一下不知道怎麼轉了,就呆呆的看着他。
顧南城皺起眉,再次重複,“你別抱太大的期望,見過那女人的不多,也沒有任何的照片流出,可能只是巧合,如果不是也不奇怪。”
晚安喃喃道,“我不明白……”
是,他是跟西爵在一起的,爲了綰綰……
想到這一層,她下意識的問道,“你跟西爵不熟甚至關係不好,如果是爲了綰綰……你不應該找薄錦墨……爲什麼反而找上西爵了?”
她看到男人眸色暗了暗,但並沒有回答。
晚安咬住脣,怒瞪他,“顧南城,你是不是編出這麼個謊來騙我的?”
顧南城捏了捏她的下巴,眉眼間竟然露出一層笑意,“晚安,你是被做得腦袋不清楚了,還是被氣傻了,嗯?”
晚安怔了怔,看着他英俊性一感的容顏
。
“看來我在你心裡,還是有點分量的,”他溫溫的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面頰,“我拿盛綰綰當藉口騙你,不是等着出局麼,晚安,我早說了你跟我回來就別再想着走了。”
盛綰綰是他們之間最敏感的話題,他怎麼可能蠢到拿她說謊。
晚安看着他俊美的臉,眼裡浮出淺淺的迷茫。
她不是特別能理解他這些話裡的意思,不過好像是他並沒有騙她。
緊繃的神經終於一點點的舒緩了下去,抿着嘴,還是滿滿溢着委屈和怒意,想開口詢問,卻一時躑躅應該先問哪一個問題。
最後,她還是蹙着眉開口,語氣裡還很不痛快,“什麼叫做你在我心裡還有一點分量,給你出一軌找藉口嗎?”
顧南城用長指挑起她的下巴,低低的笑着,眉眼間攏着愉悅,“晚安看上去像個小妒婦。”
她瞬時就惱怒,“顧南城……唔。”
還敢親她。
她最討厭什麼妒婦怨婦之類的,一聽就沒格調。
手握成拳頭狠狠的落在他的胸口上,不過女人的拳頭全然沒有攻擊力,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顧南城沒怎麼深入的吻她,只是親了會兒就把她放開了。
他眯了眼眸,不顧她伸手去撥開她,手指摩擦着她的下巴,低低淡淡的開腔,“剛纔強一暴你,不跟我算賬嗎?”
晚安用力的拍開他的手,惱怒的道,“顧南城,你存心想吵架是不是?”
他薄脣溢出兩個字,“信我?”
女人擡擡下巴,哼了哼,不冷不熱的道,“給你機會解釋,免得說我無理取鬧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你沒在,蕭太太的老公也是會來的,她就是等着她老公來捉一奸好離婚所以才喝酒脫衣服,他們兩家身份顯赫又是聯姻,想離婚她自己做不了主,她大概覺得,讓她那個養尊處優暴君老公看到那麼一幕受不得這個氣,能把她甩了。”
“那爲什麼找你?”
顧南城挑挑眉,淡笑,“自然是因爲我送上門了,她知道我的身份――怕換成別的男人會被她老公當場打死。”
晚安冷哼,不鹹不淡的嘲笑,“軍官是當兵的吧,脾氣火爆起來管顧總你是多了不得的人,指不定上來就把你揍死了。”
男人睨着她,閒適的開腔,“揍我也無所謂,蕭太太雖然不算人間絕色,也算個美人,而且看上去挺夠味兒的……”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女人狠狠的咬了一口。
低頭就見她毫無笑意的笑着,“所以你就打算把人家搶過來佔着,是不是?”
“嗯……”顧南城低頭吻住她,喉間溢出綿長的笑意,低低的道,“沒有,家裡有個拿高跟鞋踩我,動不動甩我巴掌的女人,我可不敢
。”
晚安哼出聲,“顧南城,你今天晚上字字句句都在惹我生氣,”她擡眸看着他俊美的容顏,“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想把我氣走給她騰地方?”
“把你氣走”他眯起眼睛,狹長而幽深,“我花了多少時間和耐心在你身上,現在還花力氣把你氣走,你當我很閒?”
晚安抿脣,心口有些莫名的委屈和悶,還是轉了個話題,“綰綰爲什麼在……那個軍官的手上?難道他當初救了她,見她漂亮所以把她囚禁了?”
顧南城眉目一下疏淡了很多,“沒這麼簡單,”
“那有多複雜?”
他淡淡的答,“暫時還沒梳理清楚,姓蕭的上面還有人,在百分之百確定之前不想驚動他,否則到時候是不是還沒確定人就被轉移走了,會很麻煩。”
晚安靜默片刻,“你是不是覺得……是薄錦墨?”
臥室有短暫的寂靜。
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到爲什麼明明能再加一隻手臂伸進這件事情,他卻選擇了和西爵合作,而且顯然就是避開了薄錦墨。
顧南城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沒有確定,那就都有可能。”
過了好一會兒,晚安才噢了一聲。
她大概明白,在所有的事情得到清晰的確認之前,他不準備過多的告訴她什麼。
如果不是今晚她恰好出現在夜 捉到了那樣無從解釋的畫面。
可能在把人找出來之前,他都不會跟她提起這件事情。
綰綰……可能還活着嗎?
江水那樣湍急,又是連人帶車翻下去的。
可畢竟……也沒找到屍體,不是嗎?
晚安忽然想起,“那麼……孩子呢?車上不是也帶着孩子的嗎?”
男人無聲的看着她。
也是,連是不是真的是綰綰都不確定,又怎麼會知道孩子在哪裡。
顧南城掀開被子將她的身體攏進去,看了眼她失神的神色,眸色轉深,嘆了口氣,卻是溫聲寵溺的道,“乖,別想了,很晚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