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豫劍如琛結局下明日贈送小劇場

美人如豫劍如琛(結局下)明日贈送小劇場

“我知道慕臨封該死,他做那樣的生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可他是我愛的男人,我希望他能改過自新,他從前所做的一切,我可以不在乎。”

“殺了人再悔過,想要請求再給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這難道不是天方夜譚。”

“所以,你就殺了他。”祈豫笑得瘋狂,“你到底是因爲秉公執法而殺了他,還是因爲你的自私霸道而殺了他,你心裡最清楚。”

她突然捂住臉,又哭又笑。

卓琛瞥見站在門口的醫生,冷聲說:“進來吧。”

“我沒有病,不需要看醫生。”祈豫往牀上縮了縮。

卓琛不理會,臉上被盛怒的表情充斥:“讓她冷靜下來。”

說完,摔門而去。

在走廊裡抽了根菸,屋子裡便沒有聲音了。

醫生走出來說:“剛給夫人注射了鎮定劑,又給她紮了針,她剛剛小產,這樣一折騰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後遺症?”卓琛皺着眉。

“只是有可能會不孕。”醫生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卓琛深思片刻,又掏了只煙抽起來。

“琛少,據我初步判斷,夫人可能患上了神經官能症和抑鬱症,這種病會讓人神經衰弱,焦慮,恐怖,最後產生自殺心理。”

“能治嗎?”卓琛緊張起來。

“這病屬於心因性疾病,應以精神治療爲主,夫人的心情好了,病自然也會慢慢好起來,不過,她每次都這樣情緒失控,恐怕很難治癒,如果她一直這樣不控制自己的情緒,很可能就會產生自殺傾向。”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他抽着煙,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家裡來了幾個工人,他們帶着工具和木板。

祈豫醒來時便發現他們在釘窗戶。

“你們幹什麼?”她驚訝的問。

“這是琛少的吩咐。”工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她冷笑,他還怕她從這裡跳下去嗎,他自己都說了,二樓死不了人。

結果那些人把窗戶釘好後順便也把大門上了鎖。

祈豫這次慌了,他不但要防止她從二樓跳下去,她甚至把她唯一的出路也封死了。

她跑過去用力敲打着大門,可是敲了半天也沒有人迴應她,漸漸的她也絕望了,她知道,這一次,卓琛是徹底把她軟禁了。

“先生,夫人已經三天不吃不喝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劉嬸擔心的往樓上瞥了一眼。

自從被禁足後,她每天都能聽見夫人的喊聲,很淒厲,很無助,他也能看出先生的矛盾掙扎。

“不用管她,她想死就讓她去死,她不是一心一意想着要跟慕臨封團聚嗎,我成全她。”

“夫人那都是氣話,先生不要當真。”劉嬸寬慰。

這時,沈城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眼劉嬸。

劉嬸在卓家這麼久,早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說了聲“我去沏茶”便走開了。

沈城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卓琛。

“琛少,你要的東西弄到了。”

卓琛伸手接過來,凝視着這個白白的小藥瓶,眼神複雜,如同解不開的亂麻。

“一次一粒,多了會喪命。”沈城叮囑。

卓琛一聲不吭,收緊了掌心的藥瓶上樓去了。

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可他不能失去她,無論用什麼辦法,哪怕是喪盡天地良心,他也願意一試。

只是在看到她熟睡中蒼白的小臉時,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又動搖了。

小心的撫摸着她的發,她的脣,在她的額頭輕輕的親吻,愛護如同珍寶,他一直以爲,只要傾盡所有的付出定會得到回報,可事實給了他無情的一擊,如果對方不愛你,就算你把心挖出來捧在她面前,得到的不過是個嘲笑而已。

小豫,不要逼我!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似乎風平浪靜,劉嬸說她肯吃飯了,雖然吃得不多,身體也在調養,起色了不少。

卓琛從部隊匆匆趕回來是因爲卓曜的事,他公然跑到cct的門口讓人家抓他,原因只是爲了一個女孩,最後他不得不出面替他擺平。

也就是那晚,他突然接到電話,祈豫用手指把窗戶上的釘子一個一個的拔了下來,拔得雙手血肉模糊,她從窗上跳下去,摔斷了肋骨。

卓琛回到家,她已經睡下了,醫生再次爲她注射了鎮定劑,她在夢中一直呼喚着一個名字,那個如同鬼魅一般不散的名字。

卓琛拿出一個玻璃瓶,從裡面掏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趁着她睡着,和着水將藥丸送進了她的嘴巴。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表情如同死灰般平靜。

他心裡再冷靜不過了,這是他的選擇,亦是她的命運,他不會放手,所以,他要和她一起下地獄。

祈豫越來越依賴他,因爲她知道,他手裡有那種白色的小藥丸,吃了它之後,什麼痛苦都沒有了,就像上了天堂一樣。

她開始對他笑,開始討好他,開始與他做的時候不再如同木偶,只要是他的要求,她都會答應。

他也知道,她肯對他展露柔軟的一面,不過是因爲她需要他。

在她藥力散去的時候,她對他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漠,甚至是更加的冰冷。

他不過是在透支着幸福罷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虛幻,她需要的是藥而不是他。

時間如梭,她的生日也到了,她平日裡足不出戶,只有卓琛偶爾帶她去卓家老宅的時候纔出門。

今天,卓琛爲她買了漂亮的白裙子,他喜歡她穿白色的裙子,飄然若仙。

她一直都表現的很乖巧,卓琛也知道原因,不過,他違心的不讓自己去想那讓人悲哀的理由。

他帶她去了一家西式餐飯,環境優雅,大概是因爲他包了場,所以餐廳裡只有他們兩個客人,所有的服務生都爲他們服務。

一家西式餐館端上來的菜竟然是川菜,她一直喜歡吃辣,特別愛水煮魚。

可她對吃的沒有胃口,只是眼神灼熱的望着他,舔了舔脣,又看向他的口袋。

卓琛假裝着沒有看到,直到侍者端上最後一盤菜,夫妻肺片。

他一直懷疑,爲什麼會有菜取這樣血腥的名字。

“我有禮物送你。”他說着,臉頰處有些紅,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出有些臊的意思。

祈豫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侍者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這才起身離開,臨走時不忘叮囑一句:“你別走開。”

祈豫仍然是一臉的迷茫,直到餐廳裡響起熟悉的音樂,她驚訝的朝餐廳中間的小舞臺看去,本來應該是歌手所在的位置正坐着卓琛,他坐在鋼琴前,一身黑色的休閒服讓他顯得莫測高深,此時,他正低着頭,斂下了所有的矜貴,認真的彈奏着鋼琴,隨着琴聲一同響起的還有他的歌聲。

今夜我又來到你的窗外,窗簾上你的影子多麼可愛

悄悄地愛過你這麼多年,明天我就要離開。

他的聲音乾淨低沉,其實唱這種抒情的歌曲不太適宜,可因爲他的唱功絕佳,每一個音符都把握的很準,所以駕馭起來也如此動聽。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在手術檯上爲他唱的歌,他當時根本不認識這個歌手,也沒聽過這首曲目,而現在,他演唱的如此熟練,不知道背地裡是練了多少遍。

她從來沒有想過鐵漢般的卓琛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不知不覺,眼裡竟然噙滿了淚水。

隨着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他的雙手離開了琴鍵,擡起頭朝她這邊看來,她也正望着他,眼中泛着水光。

一瞬的目光相撞後,她立刻別開了視線。

而餐廳裡的人都聽得醉了。

卓琛從臺上走下來回到自己的座位,耳根猶帶着一絲紅潤,這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唱歌,縱然是見慣了大場面仍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唱得好不好聽?”他很誠實的詢問意見。

祈豫點了下頭,“好聽。”

“比不上你,我喜歡聽你唱歌。”他把筷子放到她的手裡,“平時不讓你吃辣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今天你生日,破例,你想什麼隨便吃。”

她低着頭也不說話,默默的拿起筷子夾菜。

她不是不知道他經常給她吃得是什麼藥,凡是可以讓人上癮的藥物都不可能沒用副作用,他一邊顧及着她的身體還一邊用藥物來綁住她,這個男人的心有多矛盾,她不願意去想。

吃完飯,他帶她在公園散步。

皓月當空,草木新鮮,他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肩並肩的一起散步。

身旁不時有情侶經過,有的二十出頭,有的已經年逾花甲,他們牽着手,聊着天,臉上帶着暖洋洋的笑。

卓琛瞅了一眼她乾淨細白的手,長指蜷了蜷,似乎是在做某種掙扎。

祈豫還在看星星,突然手就被一個寬厚的大掌包裹住了,側過頭看向他,他卻把目光別向了他處,好像還挺不自在的。

他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那種剛談戀愛的男生,心裡癢,可又不太敢,真要是握到了對方的手,便又羞澀緊張的不敢看。

他們早就不是什麼情侶了,那種事情也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可是在這個花好月圓的夜晚,他們之間竟然出其的和諧。

她沒有掙脫,任由他牽着,看起來就像是最尋常的一對兒。

是因爲想要討好他嗎,她不知道。

公園的梧桐樹下有一張白色的長椅,上面還落了幾片梧桐葉,卓琛俯身將葉子拂掉,兩個人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旁邊有一盞做工精巧的宮燈造型的路燈,暖暖的光芒正好落在他們的頭頂。

他的外套搭在胳膊上,一隻手仍然牽着她的手。

就這樣安靜的坐着,誰也不說話。

一個推着車賣棉花糖的老人吆喝着走過,太晚了,小孩子們都已經回去了,老人並沒有生意。

他的吆喝聲漸漸遠了,車上掛着的那盞燈的光也黯了。

“我想吃棉花糖。”

第一次,她開口向他要東西,雖然只是一隻便宜的棉花糖卻也讓卓琛心花怒放。

“我去買,你在這裡等我,別亂走。”

她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卓琛邁着大步去追剛纔那個老頭,祈豫雙腿併攏的坐着,默默的等他回來。

這時,手機響了,他的手機。

卓琛的外套被放在一邊,鈴聲正是從那裡傳來的。

祈豫本來沒想理會,可那鈴聲一直催命般的響着,她看了眼卓琛離去的方向,只好伸出手將手機拿了過來。

剛一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裡面便傳來一個急三火四的聲音。

“琛少,祈長林死了。”

本來還是月朗星稀的天突然就像是陰雲密佈壓頂,祈豫覺得喘息都困難了。

“剛纔監獄那邊來電話說,他在監獄裡被人打死了,琛少,怎麼辦?”

久久沒有聽到這邊的迴音,那人又急着喊了幾聲。

祈豫手一軟,電話掉在了草地上,裡面“琛少,琛少”的喊聲還在繼續。

她茫然的看着前方,眼神漸漸失去了焦距。

卓琛見那老人可憐,便把整車的糖都包了,不過只拿回了一個,粉紅色的,老人說是蜜桃味兒。

遠遠的,祈豫坐在那裡,一身白裙如雪,安靜,美好,與頭頂的路燈相映成輝。

知道她在等他,心裡說不出的溫暖,只希望時間永亙,歲月靜好。

卓琛走近將棉花糖遞給她,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接過,也不吃,只是雙手握着下面的木棍兒,眼神空洞的垂落腳下。

鈴聲再次打破了寧靜,卓琛從外套口袋裡拿出電話,看了眼,走到不遠處去接電話。

“琛少,剛纔信號好像不好,祈長林死了,被人打死了。”

聞言,卓琛身子一震,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祈豫一眼,壓低了聲音,他聲音低醇夾着怒氣:“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難道沒跟監獄那邊打好招呼?”

“招呼早就打了,監獄聽說是琛少的岳父,還特意爲他準備了單間,上等的伙食,也不用他去參加勞作,就等着再過幾個月出獄,可是祈長林脾氣火爆,在監獄裡跟人打架,結果被誤傷至死,監獄在事發後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通知了我,琛少,您看怎麼辦?”

“我讓沈城去處理,先不要透露任何的風聲,特別不能讓夫人知道。”

“知道了,琛少,我這就去安排。”

掛了電話,卓琛心思沉重,本來以爲祈長林出獄,他們之間會因爲他而有所轉機,沒想到……

他一回頭差點撞向身後的人,祈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以他敏銳的洞察力,不可能沒發現有人靠近,只是聽到祈長林去世的事情,他真是心亂如麻了,自然也放鬆了警惕。

“回去吧。”他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順勢摟住了她的肩膀。

她也沒有掙扎,難得的順從。

“剛纔是誰的電話?”

她從不問他這些事情,這是第一次。

卓琛馬上回答:“公事。”

她便繼續走路不再問了。

回家後,他給了她一粒藥便去洗澡了。

祈豫盯着那粒藥發呆,沒有吃,將它藏在了褥子下面。

半夜,她不停的做夢,夢裡都是祈長林,他們父女倆相依爲命,他把她視若掌上明珠,自己再苦再累也不捨得讓她委屈半分。

如果不是因爲她被人調戲,他不會去跟人家打架,也就不會進監獄,他都那麼大年紀了,裡面吃不飽穿不暖,而且,他還有風溼,痛起來的時候連路都走不了。

這些年,如果不是掛念着他,想要和他團聚,她早就不活了。

“爸爸,爸爸,對不起。”祈豫在夢中哭得滿臉都是淚。

卓琛一直在聽着她囈語,喊來喊去都是‘爸爸’,翻了個身,他拿起紙巾拭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嘆息聲溢出喉嚨,他的心絞痛起來。

是不是老天都不願意看到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他纔會安排了祈長林的去世。

卓琛第一次反醒到自己的問題,她曾經說過的那句‘愛不是佔有’,他此時回味起來竟然很不是滋味,也許,他早點放她自由,而不是這樣將她禁錮在身邊,她會過得比現在好,或許,他們也會相處的更加自然。

卓琛揉碎了手中的紙巾扔到一旁,長臂圈過她仍然顫抖的身體,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前。

黑夜中,他的黑眸依然明亮,閃爍間有絲悲傷的情緒泄漏了出來,如瀑般一發不可收拾。

小豫,我放你自由了!

卓琛開始讓沈城聯繫最好的醫生,又在c城買了一處地靠海邊的房子,房產證上寫了她的名字。

等她的藥癮戒掉之後,他就會把她送過去,至於她以後想不想見他,他願意順其自然。

而在這段期間,他又給了她幾次藥,她求他的樣子太過於可憐,他還是不忍心。

剩下的那半瓶,他全部衝進了下水道。

發生意外的那天,有雨。

很多人喜歡下雨,又有很多人討厭這股悲傷壓抑的氣息。

卓琛在部隊接到消息,是劉嬸打來的,她說夫人情況不好,正在送往醫院搶救。

他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醫生告訴他,祈豫一次吞食了數片藥丸,造成身體機能紊亂,呼吸困難,現在正在全力搶救。

卓琛彷彿被人當頭敲了記悶棍,步子踉蹌了兩下,勉強扶住了一旁的牆壁。

難道她這些日子跟他討要的那些藥丸都沒有吃?那她是怎麼捱過藥癮發作的?她硬生生的抗下來,就是爲了攢夠一定數量的藥丸吞食自殺?

沈城早就叮囑過,一次一粒,吃多了會有生命危險,而她似乎也是知道的。

時間突然變得漫長,卓琛站在走廊的窗戶前,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他聽見身後小聲的竊語,知道是卓曜他們過來了。

走廊裡很安靜,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沒告訴爸和媽吧?”卓曜擡眼看向卓逸。

“還沒有,大半夜的,怕他們擔心,等結果出來再說吧。”卓逸揉了揉太陽穴,做爲醫生,他心裡很清楚,那種藥一次吃兩片都會有危險,更何況她吞了那麼多,其實結果是不容樂觀的。

喬傘將手蜷在卓曜的掌心裡,聽他講完了這兩人之間的是非恩怨,她莫名的感覺到悲傷。

替祈豫不值,替卓琛難過。

她還沉浸在愁苦的情緒裡,搶救室的燈滅了,緊接着,醫生摘下口罩走了出來。

一直站在窗邊的卓琛立刻大步迎上去。

醫生搖了搖頭,說了那句他們最不想聽到的話:“我們盡力了,節哀吧。”

喬傘捂住嘴巴,眼淚泛紅眼眶,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明明前不久,她還和祈豫一起畫畫,她笑得那麼美好乾淨。

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有就沒有了。

卓曜一語不發的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幾個護士推着祈豫走了出來,她的身上蓋着白色的牀單,臉色蒼白,臉頰泛青,一雙眼睛閉得死死的,縱然在毒發時痛苦掙扎,可她此時的嘴角竟然帶着模糊的笑紋。

彷彿對她來說,死纔是真正的解脫。

卓曜和卓逸都擔心的看向那個沉默的男人,他的黑眸突然間就像是失去了光彩,視線落在她已經乾枯的臉上之後就再也沒有挪開過。

她竟然選擇瞭如此決絕的方式,這比往他的心上捅一刀再轉兩下還要狠。

他對她所有的殘忍都不及她此時用這種無聲的方式來報復。

心裂開了一個大洞,那血止也止不住。

“你們都回去。”沉冷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的視線仍然垂着,可身上的肅殺之氣卻讓人望而卻步。

卓曜和卓逸相視一眼,卓曜便拉着喬傘離開。

那些護士和醫生也識趣的暫時迴避。

當空蕩蕩的走廊裡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的時候,他突然雙膝一軟跪在了她的屍體前,一張寫滿悲意的臉埋在她的胸前,停頓了片刻後,那寬闊的肩膀開始劇烈的顫抖。

不久,一聲哀嚎響徹了整個醫院。

後記:沈城又帶了一個女人進來,這是半年來的第十個了,她留着一頭長髮,穿着白裙,走進來的時候樣子怯怯的。

今天外面正好下雨,所以她的鞋子被淋溼了,大概是看到地板太過於乾淨,她不太好意思把它弄髒,只能侷促的站在門口,低頭看着自己溼透的鞋。

卓琛正坐在沙發上辦公,擡頭掃了一眼,她垂眉瞼目的樣子正好就落在他的視線裡。

恍惚間,他憶起那日,她也是這樣一副怯怯的表情。

“劉嬸,給她找雙拖鞋。”

沈城的目光轉了下,這十個女人當中,有九個只是站在門口就已經被pass了,她是唯一一個被允許進屋的。

劉嬸趕緊找來拖鞋,看到她時,不僅一愣,那句‘夫人’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像,真的太像了,就連這表情都像了五六分。

女孩兒換了拖鞋,連襪子也脫了,她走到卓琛面前,在沈城的示意下小聲說:“琛少。”

聲音,也像。

卓琛合上了茶几上的電腦,雙腿交疊,點了根菸,隨意的問:“多大了?”

“二十三。”

“會唱《窗外》嗎?”

她怔了怔,誠實的搖頭,這的確不是她那個年代的歌曲,不過馬上又補充,“我會學。”

“知道我找你做什麼嗎?”

“知道。”

“你是心甘情願的?”

她羞澀的看向自己的腳尖,本來只是爲了錢,可在看到卓琛的風姿綽絕時,她突然就有點喜歡上了他了,這樣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吸引力。

“是,爲琛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把這份協議簽了,你可以留下來了。”

女孩兒受寵若驚,可又不敢冒然行事,只能去看沈城。

沈城說:“把孩子生下來,琛少不會虧待你的。”

“琛少放心,我身體乾淨,從沒得過什麼大病,家裡也沒有遺傳病史,我會用心孕育這個孩子的。”

卓琛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在得知祈豫有可能不孕的時候讓醫生每個月都取她的一顆卵紫保存起來,爲得就是有一天可以擁有他們的孩子。

而這個女孩兒,正是他的最佳人選。

他朝她勾勾手,女孩兒便乖順的在他身邊坐下,低眉順目的樣子讓他覺得舒服。

“你叫什麼名字?”

“王容。”

“不,你叫祈豫。”他糾正。

女孩兒愣了下之後馬上說:“是,我叫祈豫。”

耳邊女孩兒的聲音突然就變成了那熟悉的腔調,她的笑在手術燈的光芒下溫暖如春。

“你叫什麼?”她大膽的問,亮晶晶的眸子在手術燈下如同美鑽。

“卓琛。”

他又補充,“王字旁的琛。”

“我知道這個字,以前有個挺有名的歌手叫李琛,你聽說過嗎?”

“他唱過一首很好聽的歌叫《窗外》。”

“你會唱嗎?”

“會一點點。”

“那你唱給我聽。”

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都聽你唱歌,當我們老去的時候還可以枕着你的歌聲回憶曾經。

祈豫。

你在天堂俯瞰衆生,而我在地獄一念成殤。

騫騫君子溫潤如雨上我要我的狗試探劃清界限空虛寂寞冷誰先惹上誰我們離婚吧還真慣着她離開他會開心嗎你喜歡有夫之婦咬成馬蜂窩天生一對毀了她的衝動五爺你生氣了都怪康熙挑釁能動嘴千萬別動手你說了算最後一點羈絆來咬下舌頭一起下地獄睹物思人美人如豫劍如琛四背字當頭愛心便當我希望他可以跟着唐珏還沒high呢撒油那拉不聯繫螳螂在後美人如豫劍如琛二果然是近朱者赤轟動的婚禮撒油那拉不聯繫她遲早是我的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感謝月票加更給爺揉揉五爺有點不對勁麪包吃香腸吃掉了二十萬因爲她是一隻小二貨挖個坑等着難伺候的五爺爺想睡你陪睡求月票殺了他你不心疼逃跑計劃類似肉湯能動嘴千萬別動手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感謝月票加更爺請你吃大餐洗衣做飯伺候爺她讓我在她面前發誓麪包吃香腸求人不如求已他爲她出頭當媽難難於上青天洗衣做飯伺候爺送你一份大禮贖金就是我的一輩子大結局你們吵到我了正常反應壓不住打滾求月票該不該去懷疑親兄弟明算賬luo奔求月票登記自然要排隊所有物登記自然要排隊五爺的悔過書洗衣做飯伺候爺綁錯人要錯債這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他洗衣做飯伺候爺騫騫君子溫潤如雨完108 號全城棄婦千鈞一髮約法三章告訴她我很好栽贓嫁禍爺想睡你陪睡求月票被困逃跑計劃愛心便當257 你要等我給我女人面子疑點突破生或死挖個坑等着跑爲上策親子之路找不着就翻過來找258 連死都不可能抱在身上的炸彈感謝月票加更放過面具下的臉肉肉慾來風滿樓美人如豫劍如琛五256 他一直都很好你想餓死爺最後一點羈絆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