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比甘宛更沒有教養?!
氣死她了!她哪一點比那個‘私’生‘女’差,居然說她沒有教養!?
顧漫也不知道自已爲什麼,當聽到杜美月說自已比甘宛沒有教養的時候,心裡那一團怒火就騰騰地飆了起來,連帶着周圍還有那麼多同行和記者在這裡都忘記了。
她可是堂堂正正的顧家小姐,從小開始,譚妙妙就爲她聘請了國際知名的禮儀師回來教會她各種場合上的禮儀。踏入娛圈後,她的一言一行更是代表着名‘門’淑‘女’的標準代言詞,受到社會上極高的稱譽。
這樣的自已,會比得上一個沒有父母的下賤‘私’生‘女’更沒有教養?!
她簡直接受不了!氣得都要瘋了!
“你再說多一次,我會比甘宛那個‘女’人更沒有教養?!”
顧漫爲了今晚而化的‘精’致妝容,完全變得難看起來,她‘抽’緊着下巴,怒瞪着杜美月:“你是不是也被甘宛那個‘女’人下了‘迷’‘藥’?所以纔會突然反口,去偏幫她的!還是你其實也是甘宛那一類人,嘴上說着沒事沒事,其實心腸是最歹毒的!”
杜美月搖頭:“漫漫,我真的有想過讓你當商家媳‘婦’的。但是,我現在纔算是真的醒悟過來了,其實你一點也沒有當商家媳‘婦’,當懷諍妻子的能力。”
“我們商家的媳‘婦’,別的不說,隨機應變的能力和遇事淡定的態度肯定是要有的吧。可是,你看看你,遇事總是‘毛’‘毛’躁躁的,富家小姐的脾氣又大,稍微碰着有一點不順心的事就開始‘亂’發脾氣。這個,應該也要怪你父母……”
杜美月擡起眼睛,略略地掃了一眼那臉‘色’同樣難看的兩人:“就是他們一直寵溺着你,才把你變成這種‘性’格的。”
被她這毫不留情點名的夫妻兩人,眸‘色’一怒,各自朝杜美月‘射’去憤怒的眼神。
“還有,作爲懷諍的妻子,他管理着那麼一大間公司,你可以幫得到他什麼?”
杜美月可沒有理會那些殺人的目光,徑自把藏在自已心裡的話通通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你一不會職場的手段,二沒有學過這些知識,我看你就只會行街購物,‘亂’‘花’錢吧。我現在怎麼想,都覺得你實在是沒有一點能力可以勝任商家少夫人這個位置。”
換一句話來說,就是她現在再看甘宛,簡直就覺得她是分分鐘爲商少夫人這個位置而生的。
“還有,看你剛纔的當衆失態,你這些年來,就真的是沒有受過一點挫折,所以現在才被打擊了一下,就接受不了嗎?”
顧漫一窒,被她這一番話說得毫無還擊之力,偷偷擡起眼睛,看着周圍那些人對自已的指指點點,雙眼登時變得通紅起來。
杜美月終於把自已的心裡話全部說出來了,心裡一輕,頓時就有了鬆下一口氣的舒暢感覺。
原來把這個負擔徹底放下了會是這麼輕鬆的一件事。
哎,枉她還整天掛在口裡說,自已多麼聰明,這麼一件明顯的事,居然到現在才領悟過來。
“你以爲自已在這裡說了一大篇自以爲是的鬼話,就可以抹掉自已不守信用的事實嗎?”
譚妙妙這時候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她冷冷地看着杜美月,伸手把被她都說哭了的顧漫拉回到自已的身後。
“商夫人,你現在說的這些話都是覺得‘挺’有道理的,對嗎?那是因爲你這個人臉皮實在太厚了!纔可以把黑的都說成是白的!枉你頂着商家夫人的名譽,卻出言反爾,現在誰還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們……”
譚妙妙擡起眼睛,緩緩看向周圍的一圈觀衆:“信嗎?信她剛纔的一派胡扯嗎?你們看,她商家根本就是欺人太甚,看看我家漫漫,纔是一個無知小輩,就算做得有一點不對的地方,也應該找一個少人的時間再教導一下,現在卻要被她當衆教訓得這麼委屈!這讓她一個‘女’孩家的,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
譚妙妙邊說邊把低頭哭泣的顧漫拉進自已懷裡,同時,還不忘低聲安慰:“漫漫乖,別哭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她們商家這次真的是太過份了!”
譚妙妙不愧是當了十幾年的官太太,一席話立即就博得了在場人士的同情了。
看顧漫那哭得梨‘花’帶雨,無限委屈的樣子,衆人心裡的天平又悄悄地傾向了顧家。
對啊,就算一個‘女’孩家的再怎麼不對都好,都不能在衆人面前責備吧。
很傷自尊的。
頓時,周圍議論顧家的人一下子都把話題對準了杜美月,似乎已經忘記了剛纔顧家失面子的事,反而都在低聲指責她自持着有財有勢,開始欺凌別人了。
杜美月一愣,怎麼一下子情勢就逆轉過來了?
哼!和她鬥!
譚妙妙抱着顧漫,嘴角隱隱往旁邊輕輕一勾。還真的以爲她譚妙妙是好欺負的主,一個商杜美月就想踩上她頭?想也別想!她當了十幾年的官太太,見識多了‘女’人之間的爭鬥,要是沒有一點手段的話,還能站穩今天的位置嗎?早就不知道被哪個‘女’人擠掉自已的位置了。
你杜美月剛纔不是還一副正言凜義的樣子嗎?那她現在就利用別人的同情心,狠狠反擊你!
不遠處的甘宛,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商懷諍還抱着她。
“商懷諍,”甘宛地擡起頭,看着他:“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已經篤定了你媽會改變主意?”
還是,這其實也是他刻意安排的。
商懷諍黑眸淡淡睨過去:“嗯,我知道她會臨時改變主意。”
“爲什麼?”
商懷諍垂眸瞥她一眼,彷彿甘宛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因爲她是我媽。”
甘宛:“……”
這算是什麼邏輯?
就因爲是他自已的媽媽,就會按照自已的設想去走的嗎?
不過嘛……
甘宛從他懷裡站直,擡手隨意地撥‘弄’了一下頭髮。
既然杜美月剛纔是因爲幫她才被那兩母‘女’圍攻的,那麼自已在情在理,都應該過去幫她解一下圍吧。
她可是一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三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