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認識艾薇也有一段日子了。
因爲商懷諍的原因,艾薇作爲他助理的助理,也試過好幾次帶着工作去到小莊園找商懷諍的。
每次,兩人都是匆匆一面。
艾薇那時候對泰勒的印象僅限於她是商懷諍的室友。
每次到小莊園那邊找商懷諍,看到泰勒可以大大咧咧地接近他,和他一起住,艾薇心裡說沒有妒忌那是不可能的。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泰勒的‘性’取向。
就因爲誤認爲泰勒是商懷諍的‘女’人,艾薇每次過去的時候對着她都沒有好臉‘色’。
而泰勒呢?
完全不會在乎。
她那時候看艾薇也無非就是和看其他人一樣不感興趣。
第一,因爲她是Sam的員工,不好下手;
第二,因爲艾薇每次都對着自已黑臉黑麪的,她又不是找虐,也不是沒有‘女’朋友,肯定不會去主動接近艾薇,做那種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事。
但即使這樣,泰勒那時還是不得不承認,艾薇看上去樣子長得不錯……漂亮‘性’感,自已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還真的動了動心呢。
但也只是第一眼的驚‘豔’動心,泰勒傻大姐貪玩的‘性’格,睡醒一覺就完全忘記了艾薇這個人,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甘宛住在‘波’士頓的那幾年裡,泰勒和艾薇兩人基本沒有‘交’流。
兩人關係發生轉折是在商懷諍帶着甘宛回國的第二個月。
哎哎,好無聊。
泰勒穿着一身工裝牛仔連體‘褲’,金‘色’的‘波’‘浪’長髮隨意地綁在後面,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一邊從公車上下來,一邊擡起手四處張望。
Sam帶着小甜心回去都一個多月了,偌大的小莊園裡只有她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好玩的,無聊透頂了。
想到以前小甜心還在這裡的時候,她白天不用上班的日子,泰勒就去纏着甘宛聊天,曬太陽,現在都沒有人來陪她玩了。
唔……雖然身邊還是有一班朋友。不過天天出去玩的也沒有意思。
這郊區醫院在哪裡呢?
泰勒把手搭在自已額頭,極力四處張望,尋找現在要去的目的地。
因爲整天在家實在太無聊了,泰勒便上網報名參加了一個義工團,第一次領到的任務就是星期六來郊區醫院陪沒有家屬的病人做復建運動。
這個簡單。
泰勒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陪病人做復建嘛,無非就是陪病人聊聊天,聽聽他們的心事。
想也知道他們家人不在身邊,平時找不到人說話,心裡有什麼事也憋着,肯定需要一個聽傾訴的對象。
陪着他們做復建的時候就可以引導他們一點點的把心裡話說出來。
ho~ho~,醫院在那邊。
泰勒只張望了一會兒便找到了郊區醫院。雖然她沒有來過這區,但是醫院都算是最好辨認的地方,樓頂的標誌通常都是紅十字,只消一眼就可以找出來。
OK,助人爲樂去!
泰勒歡快地把手裡的包包甩上背後,一路吹着輕快的口哨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等她做的好事多了,以後去找小甜心的時候還可以自誇一番,誇得好說不定小甜心還會和她來一個愛的抱抱。
順便氣死Sam!誰叫他那麼小氣,都不肯讓小甜心給大‘腿’出來看看。
“Hey!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
泰勒雙手撐腰,站在一間緊緊關閉的病房前,提高自已的聲音:“我都來陪你一起做復建了,還在外面站了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你還是不肯出來?”
病房裡面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像沒有人一樣。
泰勒挑挑眉‘毛’,有點狐疑地側頭問一邊帶她過來的護士:“你確定裡面真的有人?”
不會是人都出院了吧?
“yes!”
黑人護士肯定地朝泰勒點點頭:“AI小姐在裡面的,都住進來大半年了。不過估計有創傷後遺症,平時‘性’子孤僻,都不願意踏出病房‘門’一步。開始還好,她的家人都會過來勸解陪伴她,後來就少見了。聽說是搬到紐約那邊住下來了。AI小姐不願意跟過去,就自已一個留了下來。”
泰勒:“這樣啊,那我今天的服務對象就是她嗎?”
提起這個,黑人護士也有點爲難地點了點頭:“對的,泰勒,我知道AI小姐可能比較難以接近,都趕走了好幾個來幫助她的義工。這次你也就儘量試一試,她的後遺症比較嚴重,真的不好接近。”
生氣起來,還會狠狠地罵人。什麼話也罵得出口。一直都是這樣,‘弄’得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也不太願意接近這個病房了。
“OK!”
泰勒擡手響亮地打了一個響指,信誓旦旦的:“那就放心‘交’給我吧!”
不就是一個難接近的病人嗎?
放心‘交’給她,她天‘性’開朗,大大咧咧的,周圍的人都喜歡接近自已,現在只不過是去安慰一個有創傷後遺症的病人,小case!
“那你努力。”黑人護士笑笑,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多一句:“我先去忙其他事,如果真的接近不了也沒事,別勉強,我們不會怪你的。”
反正她對那個壞脾氣的AI小姐也不抱多大的希望了。
等到護士走後,泰勒輕咳了幾聲,然後歡快地揚起自已的聲音:“AI小姐,可以給我開‘門’嗎?我是來陪你做復建的義工。”
等了一會兒,病房裡靜悄悄的,半點聲音也沒有。
泰勒扯扯嘴角,把手搭上‘門’把上面,再次提起聲音“你不回答我,那我就自已進去了啊。”
她邊說邊輕輕扭動‘門’把。
“吱呀”一聲細微的聲音,病房‘門’頃刻就被推開了一條裂縫。
泰勒挪動腳步,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去:“hi~~,hello,我進來了啊。”
現在還是白天,她擡頭望進去,看到病房裡面昏暗一片。
難道真的沒有人嗎?
泰勒心裡疑‘惑’着,又輕彎着身子走進去兩步。
倏地,從昏暗的一個角落裡,突然傳出一聲怒吼:“誰準你進來的!!出去!”
伴隨着這聲怒吼的是一個迎面向着泰勒扔過來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