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會客廳裡,簡潔明亮,映照着落地窗外面的那一池清澈見底的池水,更是顯得室內光影浮動,雅緻撩人。。 更新好快。
如此安好靜美的一個下午,坐在會客廳裡的兩個‘女’人卻是臉‘色’一個比一個臭。
顧漫還是一次來商懷諍這裡,要不是杜美月帶她來,她根本就不知道商懷諍住在哪裡。
想到自已現在還是形式上的他‘女’朋友,卻連半次也沒來過他家,顧漫打量着客廳周圍骨致玲瓏的擺設,越想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特別是當她知道,原來甘宛一直和商懷諍住在一起後,她心裡的不滋味就越發擴大了。
“漫漫,”比起顧漫,杜美月的臉‘色’並沒有比她好多少,但她還是儘量讓自已平靜下來,伸手去拍拍坐在身邊一臉暗沉的顧漫。
“別想太多,懷諍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他不會背對着你‘亂’來的。”
也不會背對着她‘亂’來的。
“是,伯母。”顧漫勉強自已對着杜美月‘露’出一個笑容:“我也是相信懷諍的。”
兩人又靜了十來分鐘,上去通傳的陳嫂還是不見人影,顧漫撇撇嘴,有點不滿地嘀咕道:“上去叫個人都要這麼長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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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美月側頭看她一眼:“應該快下來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後,客廳裡還是靜悄悄的,樓上連一絲動靜也沒有。
“怎麼還不下來?是不是甘宛不敢下來?”顧漫站起來忍不住氣就要往樓梯的方向跑去:“這麼難下來,我自已上去見她!”
“漫漫,”杜美月也站起來,及時拉住了她:“懷諍不喜歡有人在他房子‘亂’跑,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她以前就試過一次,趁懷諍不在家的時候,跑上二樓去看他的房間,結果被懷諍知道後,連續半年都不許她再來這裡。如果漫漫這次沉不住氣闖了上去,那她就更難走近懷諍的心了。
“伯母,憑什麼我們就要在這兒乾等下去?你是懷諍的媽媽,我是懷諍的‘女’朋友,要上去誰敢阻止我們上去啊?”
“漫漫,懷諍自小獨立‘性’就很強,他不喜歡別人隨便上他房間,我們再等一等吧。”
顧漫臉上帶着藏不住的諷刺:“伯母,懷諍是你生的吧?”
杜美月一窒,心裡就忍不住對顧漫有了微言起來,看她平時前一個伯母后一個伯母,還時不時買貴重的化妝品,保養品上‘門’送給自已的,真的看不出,原來,脫下表面的那一層尊敬,對長輩說話這麼不帶敬意的。
這麼一相比較下,她又發覺甘宛也沒有那麼討厭了,雖然她一直對自已說話都沒有敬意,但就是一向的直來直往纔會比突然的轉變沒那麼讓人討厭。
顧漫則完全不在乎杜美月已經黑下來的臉,拿起自已的手提包,踩着一雙恨天高,就要往樓梯那邊走去。
甘宛此時正優哉遊哉地窩坐在二樓轉角平臺的懶人椅裡,手裡捧着商懷諍早上出‘門’前吩咐陳嫂燉給她的雪耳燕窩,樓下兩個‘女’人的話,她一字不漏地全聽了進去。
砸吧砸吧着喝了燕窩後甜甜的嘴巴,甘宛託着下巴輕嘖:切!她都還未出現,那兩個‘女’人就沉不住氣來窩裡鬥了?真是
有趣極了!
才邁出一步,從大‘門’口那邊傳來的動靜成功地阻止了顧漫接下來的動作。
“慢點,慢點,”陳嫂一邊往前面引路,一邊不停出聲提醒後面的人:“往這邊走,慢點啊,這裡有一個‘門’襤,小心,別摔倒。”
杜美月與顧漫疑‘惑’地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一起伸長脖子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陳嫂的身子擋在前面,她們沒看見後面的是誰,卻同時聞到了一股濃郁醇香的味道從後面飄了進來,空氣中的香味還帶有一點上品黑椒煎炸過後,讓人食指大動的酥辣味。
兩人又對看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陳嫂已經走了進來,她後面跟着兩個小夥子,一人一邊地小心擡着一張單人桌,桌子上面還有一個銀‘色’的大圓碟,一個銀製的蓋子蓋在圓碟上面,不時有幾絲冒着熱氣的輕煙從蓋緊的圓碟裡飄出來。
“陳嫂,”杜美月站起來,指了指那張擺在她們對面的單人桌:“你這是做什麼?”
陳嫂回頭吩咐其他人去酒窖把拉菲拿過來,纔對着杜美月答道:“太太,是甘小姐的午餐。”
“甘宛的?”她狐疑地了一眼樓上:“她想做什麼?”
“午餐?”顧漫不屑地走過去,想伸手去打開圓碟的蓋子:“她腦子有‘毛’病吧,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叫午餐?我看看。”
陳嫂一個跨步,阻止顧漫的意圖:“顧小姐,甘小姐還沒有下來,你別碰。”
“別碰?”顧漫塗着鮮‘豔’‘脣’膏的紅‘脣’一笑:“如果我就是要碰,你一個下人能拿我怎麼辦?”
陳嫂閉着嘴巴不回答她這話,擋在前面的身子卻不肯移開一步。
顧漫瞪她一眼,陳嫂似沒有看見,微垂着頭,嘴角細細地抿緊起來。
“讓開!不然我回頭要懷諍炒了你!”
要商懷諍炒一個下人,這點信心她顧漫還是有的。
“炒了誰啊?”
一聲溫軟的嗓音帶着冷冷的語調倏地從二樓響起,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傳進顧漫的耳朵。
三人一起擡頭望上去,就見到只穿着睡袍的甘宛,纖白的細手扶着樓梯扶手,一步接一步,不緊不慢地向着她們走了下來。
陳嫂看見她,對着她笑道:“甘小姐,下來了。你的午餐都準備好了。”
“謝謝,”甘宛望着陳嫂淡淡一笑,放軟音調:“陳媽媽。”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正好走到陳嫂前面,還親暱地上前抱了一下陳嫂:“有您在我真放心。”
陳嫂有點感動地回抱了一下甘宛,她知道小姐現在刻意在外人面前叫她陳媽媽就是爲了讓其他人看清楚自已在這裡的地位。
“至於那些說想炒了您的人?”
甘宛鬆開抱着陳嫂的手,美眸半眯地睨着旁邊的顧漫,語氣又回覆了一貫的冰冷寡離:
“你有資格在這裡說出這句話嗎?”
“你……”顧漫被她那冷冷的毫不留情的譏諷,說得臉上漲得通紅,她上前一步:“甘宛,你囂張什麼勁!”
甘宛神‘色’冷淡地與她面對面,鼻子相隔不到幾寸的距離,那雙莫離的美眸對視着顧漫不忿的杏眼。
“就憑我現在是商懷諍的‘女’人。”
一股濃濃的不忿直衝上顧漫的頭頂,她氣急敗壞地跳腳大叫:“甘宛!你還可以再不要臉點嗎?”
甘宛淡笑淺淺地在她的午餐前面坐下,拿起純白‘色’的餐巾慢條斯理地鋪在自已膝蓋上,然後雙手‘交’握在桌面,這才語調輕鬆,一語雙關地對着一臉不忿的顧漫說道:
“要臉幹什麼?有商懷諍要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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