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
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慕晚晚深吸一口氣,她真覺得收了封家那三人的一雙腿真是便宜了他們!
要知道,他們手上可是血淋淋的人命!
“相信我,讓他們痛快的死,不如讓他們痛苦地活着。他們欠王嫂的,我會爲王嫂一點一點收回來,讓他們付出代價!”封肅辰聲音清冷,猶如宣誓。
王嫂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人。
在他人生三十多年的歲月之中,他沒有得到過父愛,母愛也在很小的年紀就失去,是王嫂在他的生命裡扮演了一個長輩的角色,溫暖着他。
王嫂的去世,他比誰都不能接受。
更何況,還是用這樣一種方式……
擡眸,看到封肅辰眼中深藏的痛色和恨意,慕晚晚心裡一緊。
她怎麼忘記了,其實和王嫂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封肅辰,纔是最傷心的那個。
“我相信你。”伸手抱住封肅辰,慕晚晚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大叔,你也不要難過了。”
“嗯。”封肅辰點頭,心裡劃過一絲暖流,卻提醒道,“你不是要去看盛天琅?上樓收拾一下,我們直接去醫院。”
“不用收拾了,直接過去吧。”慕晚晚搖頭。
王嫂的死訊讓她現在還有些胸口悶悶的,也對盛天琅更加擔心起來……
她真的害怕,真的……
兩人顧不得換上一身衣服,將壯壯送回樓上,叮囑陳嫂好好的看好壯壯之後,便匆匆地朝着盛天琅所在的醫院趕去。
……
半小時後。
到了醫院,慕晚晚和封肅辰到了重症監護室外。
看到呆在重症監護室裡,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並沒有脫離危險的盛天琅,慕晚晚指甲掐入掌心,一顆心彷彿被泡在冰水裡,難受得厲害。
盛家的情況有點複雜,盛天琅這一支雖然是盛家裡勢力最大的一支,但是盛父也要防止別人爭權,每天都有着處理不完的公事,根本不可能一直守在醫院。
是以,只有盛天琅的母親樑若蘭在醫院寸步不離。
收回目光,慕晚晚歉疚地看向樑若蘭,“盛伯母,真的很對不起,天琅都是因爲我……”
“傻孩子,不怪你。”樑若蘭不等慕晚晚說出抱歉的話,便打斷了她,“伯母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我心疼天琅,但也知道這件事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對天琅下手的人。”
樑若蘭這麼溫和,不打不罵,慕晚晚的心裡更加內疚了。
忍住心裡的酸澀難受,她問道,“伯母,醫生有沒有說天琅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樑若蘭疲倦地搖了搖頭,“天琅傷到了頭部,醫生也不能斷定,說有可能這幾天就醒來,也說不定……永遠都不能醒來了……”
她眼神黯淡,滿是痛心。
可是這個堅強的女人,卻不曾遷怒慕晚晚。
“我昨天聯繫了國外著名的腦科聖手江明教授,明日江教授就會帶着他的團隊抵達江城,希望能盡到一份力。”封肅辰開口。
“江明?”樑若蘭欣喜地看向封肅辰,“你說的,是美國醫學界都特別推崇的江明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