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靈以爲自己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因爲哭得厲害，她臉上的妝都花了。
厚厚的粉底被淚水衝出兩條小溝，黑色的睫毛膏和眼線在她眼睛四周暈染開，在臉上留下兩條深淺不一的黑色長線，乍一看上去像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鬼怪，很是嚇人，
跟梨花帶雨……額，完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好不好？！
如果她用金錢刺激，也許還有人爲了錢而幫她，可她居然想要用美色……那就真的讓人大倒胃口了。
“慕靈靈，你是出賣色相上癮了吧？”一旁看了好大一場戲的王雨晴不幹了。
武鬥她是渣渣，可文鬥，她很厲害的呀！
想當初，她可是披着一個小號，掐遍海角論壇情感版塊的存在！
王雨晴鄙夷地掃了衣衫不整的慕靈靈一眼，滿是宮鬥意味地冷笑了一聲，諷刺說道，“賤人就是矯情！你以爲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都要聽你的指揮？傻叉，你多大臉呀？！”
“雨晴！”慕晚晚不贊同地看向王雨晴，皺眉說道，“你這個人就是性格太直，怎麼能老是說實話呢？這時候要婉約一點！”
“婉約一點怎麼說？”王雨晴虛心求教。
“你可以溫柔鼓勵呀，比如‘你不要放棄治療，堅持下去還是有希望的’之類的話。”
迴應慕晚晚的，是王雨晴口中發出來的一串狂笑，“哈哈哈哈……晚晚，你夠了，居然比我還狠！”
“我這不是狠，只是不想當聖母而已。”慕晚晚坦蕩地開口。
不僅是說給王雨晴聽的，也是說給其他圍觀的人聽的。
也算是一個解釋吧。
她不後悔今天的舉動，也不怕別人對她的質疑。但流言蜚語什麼的，能少一點就是一點，她不是那種迂腐的人，決定不在乎流言蜚語就完全漠視言論的力量。
要知道，衆口鑠金也不是假話。
慕晚晚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慕靈靈的照片存着。
以後如果慕靈靈還來挑釁她，她真不好拿慕靈靈電腦裡拷貝下來的那些照片做出攻擊，那今天的照片就能派上用場了。
“慕大小姐，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就去辦，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蔣夫人一邊對付慕靈靈，一邊體貼地爲慕晚晚退場找了一個臺階。
她看得出來，慕晚晚不想再摻和了。
說實話，以慕晚晚的身份，再圍觀下去也不適合。
“嗯。”慕晚晚收起手機，微微笑道，“那我就先離開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下次再和蔣夫人您聊一聊。”
“行行行，我就不招呼你了，我還忙着呢。”蔣夫人爽快揮了揮手，另外一隻手還扯着慕靈靈的頭髮，忙得很。
嫁了一個渣男，不是在跟小三戰鬥，就是在去跟小三戰鬥的路上，也是很辛苦的呀。
慕晚晚和王雨晴走了很長一段路，還能聽到慕靈靈憤怒又暴躁的尖叫。不過就算她的尖叫聲不止，聽習慣了也能當成一般的噪音。
慕晚晚的確沒想到剛來學校，就這麼被迫撕了一B。
不過，好在她心理很強大，也沒有把這糟心事當成一回事。
和王雨晴一起，兩人走進了專業課教室。
剛一走進教室，慕晚晚卻覺得心裡泛起一股噁心，忍不住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