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也這麼說,封肅辰也這麼說……
她是不是有希望?
翻來覆去的,秦明珠的心臟越來越不安分,像是快要跳出胸腔一般。
特別是房間裡很安靜,就算地上鋪着很厚的地毯,可是走路的聲音卻依舊很清晰,一聲一聲的鑽入秦明珠的耳中,讓她不能忽視。
不僅僅是聲音,就連男人帶來的那種強烈存在感,也讓她如芒在背,彷彿像是跌入了陷阱的獵物,有種無法逃脫的感覺。
近了,近了……
感覺盛天琅走到牀邊,似乎站在牀邊安靜地注視着她,秦明珠死死的閉着眼睛,自己也不自己爲什麼那麼緊張。
伸手傳來了動靜。
秦明珠一個翻滾從牀上爬起來,瞪大眼睛看向盛天琅,“你,你有什麼事嗎?”
她精神得很,哪裡能看出熟睡的模樣?
盛天琅單膝跪在牀上,膝蓋將牀給壓得朝下凹陷下去,手還維持着一個向前伸的動作,卻被秦明珠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
“你裝睡?”他放下手,問道。
“什麼,什麼裝睡?”秦明珠有些不好意思,撥了撥頭髮,覺得自己這樣也太緊張了,放軟了身子坐在牀上,“你過來到底是幹嘛?有事說事,沒事的話就把房卡給我,你……你出去!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你可不要打什麼壞主意!”
“說男女授受不親的人不是你嗎?”
“啊?”秦明珠傻眼。
她腦子跟漿糊一樣,哪裡還知道那麼多,剛纔她自己說了些什麼話她都不知道。
“你身體有沒有好一點?”盛天琅轉移了話題。
“我好多了,剛纔還出去了一趟,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出去了一趟?”
“嗯……”秦明珠點頭,“我本來想找晚晚聊天,可惜她睡着了……你放心,我不會吵她的。”
“你當然不能吵醒她,她有起牀氣,脾氣還很大,要是吵醒她了她會睡不着的。”盛天琅在牀上坐下,“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我會給你辦好。”
聽到盛天琅前面的話,秦明珠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瓜。
至於他說有什麼事情可以和他說的話,她更覺得只是一種客套。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你幫我辦事?”秦明珠搖頭,精緻美麗的臉上浮現客氣的笑容,“你放心,被蛇咬這件事我不會怪你的。把你從遊戲裡淘汰出來,我就已經報了仇了,我不會再小心眼的記仇什麼。”
話是這樣說沒錯,理似乎也是這個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盛天琅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我沒有先救你,你纔會被蛇咬,我有責任。”他開口。
責任。
秦明珠擡眸看向盛天琅,他俊朗的臉表情嚴肅,眼神很認真。
可是……她要的不僅僅是責任啊。
深深呼出一口氣,秦明珠笑,“你這是什麼邏輯?你救了我和晚晚,難道我還要怪你救得不及時?無論你先救我還是先救慕晚晚,總有一個會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