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煩惱的事情之前才和封肅辰提過一兩句，他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告訴她怎麼做最好。這樣的態度來看，慕晚晚覺得如果非要一個答案的話，他應該是否定的。
這麼一來，她就說不出口了。
不然好像是她在自作多情一樣，那多難堪啊。
殊不知，她這糾結爲難的神色落在封肅辰眼中，一下便將她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的。
“還在想秦明珠和盛天琅的事情，嗯？”低沉悅耳的嗓音帶着幾分笑意，封肅辰修長有力的手指撫上慕晚晚的頭髮，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像是在給小動物順毛。
慕晚晚動了動腦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順便點了點頭，“……嗯。”
因爲苦思冥想，她沒發現她這個動作讓封肅辰眼中笑意更濃了幾分。
“你還覺得盛天琅喜歡你？”他又問。
“……”慕晚晚訝然擡眸，旋即苦惱地點頭，“……好像，是有點。”
封肅辰有些微怔。
他沒有想到，慕晚晚居然會點頭。
他以爲她會看不清楚，就算看清楚了也會得過且過……畢竟，有時候有些感情就是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之前大家還能談笑風生，可是捅破了之後再相處就會覺得尷尬了。
可是再一想，他又覺得這纔是慕晚晚的性格。
她向來是非黑即白，特別是在感情上有一種令人喜歡的純粹。
“如果你想問我的意見……”微微停頓了一下，封肅辰說道，“那麼，我只能說我覺得盛天琅對你的感情已經超過了朋友的界限，所以，曾經我並不喜歡看到他出現在你的身邊。”
封肅辰用了一個偷換概念。
把“他愛你”變成了“超過了界限”，雖然看起來是一個意思，但程度截然不同。
以前是慕晚晚懵懵懂懂，毫無所覺，他自然不會幫情敵背書，更不可能幫助盛天琅挑明心意……現在慕晚晚自己有所察覺了，他覺得透露一點點也未嘗不可。
這樣的話，慕晚晚就會自己離盛天琅遠一些了，這是她願意看到的。
“啊……”慕晚晚稍微訝異了一下，然後也很淡定的接受了封肅辰說出來的這個設定。
封肅辰很滿意。
果然，換一個說法，他幾乎兵不血刃地幹掉了盛天琅，也沒有讓慕晚晚產生牴觸感。
很好！
他身體更放鬆，隨意而輕鬆地靠在沙發上，手攬着慕晚晚的腰，淡淡問道，“有什麼感慨？”
“也沒有什麼感慨，只是覺得吧，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
不管怎麼說，慕晚晚還是有一些小失落的。
她其實很想從封肅辰這裡聽到一個否定的回答，但是並沒有，既然這樣的話，那她也的確還是注意一點更好。至少，她不想變成干擾盛天琅和秦明珠的小白花，也不想變身青梅竹馬之綠茶婊。
慕晚晚和封肅辰聊着天，一個人呆在房間的秦明珠並不好過。
一杯又一杯的紅酒順着喉嚨滑入腹中。
玻璃杯上映出她寂寥暗淡的眸光，就像是被烏雲遮住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