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轉得飛快。
慕晚晚認真思考着，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
不過……就在慕晚晚抽絲剝繭地追尋真相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同樣的頭疼！
……
“廢物，一羣廢物！”將手中的菸灰缸狠狠砸在地上，封名臣氣得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幾乎七竅生煙，指着站在面前的人怒罵，“你不是說了計劃天衣無縫，只要慕晚晚一死，陳雪兒就能上位嗎？！”
他指尖夾着的香菸已經燒到了菸屁股上，甚至燙到了他的手，可是他卻渾然未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書桌面前的人。
站在封名臣面前的，正是被封肅辰一刀削掉一根手指的慕南海。
也許是最近身心都飽受摧殘，此刻的慕南海面色陰沉，一張臉上沒有什麼血色，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那種溫文儒雅的風度，更別說談笑風生的從容自如了。
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平庸無比的中年人，落魄又可憐，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
聽到封名臣的質問，慕南海啞着嗓子開口，“慕晚晚是從封翌陽的手裡逃出來的。”
言下之意，計劃失敗，還得怪在封翌陽的手上。
“你還敢說？”封名臣又砸了一本書，憤怒地大聲吼道，“如果不是你嚇得屁滾尿流，被砍了一根手指就把封家給抖落了出來，甚至還指認了陳雪兒，你以爲我們還會是現在這樣？”
慕南海沉默，眼神卻是不以爲然。
只是一根手指？
當封肅辰用冰冷銳利的眼神看着他，當他那幽暗無比，彷彿完全沒有人性的存在的瞳孔將他籠罩的時候，那一刻他的腦子已經停止了思考。
那個人太可怕！
哪怕是現在，他也不能閉眼。
一閉眼，封肅辰那猶如魔神一般的雙眼便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每次一想起，他就覺得自己斷掉的手指痛得快要爆掉，並且一次痛得比一次劇烈，叫他完全無法承受。
每一次想到，他都後悔得想死！
“你不會是打退堂鼓了吧？”封名臣冷眼一掃，鄙視地看向慕南海，“我警告你，如今你和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要知道，你的把柄還在我的手上，呵……要是封肅辰和慕晚晚知道你做過一些什麼好事，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過你嗎？”
慕南海的臉色，驟然變得更加蒼白！
對了……
他還有把柄在封名臣的手上……
“不止是我，你也是……”擡頭看向封名臣，慕南海膽顫心驚的說道，“封家的屁股不乾淨，想必以前就留下了很多把柄在封肅辰手裡。這一次，封肅辰把你的外室抓了三個在手上……你難道不是要祈禱你的外室在跟着你的時候沒有什麼二心，不會把你做的那些髒事抖落出去？”
封名臣的手段，他早就聽說過。
並不算什麼很高明，只是一直打點得好，沒有人敢動封氏這個龐然大物罷了。
但是……只要將證據掌握在手中，封肅辰便可以讓封氏來回死好幾次。封名臣只會威脅他，也不想想，他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所以……我們纔要合作！你要好好的聽我的話！”封名臣露出一絲猙獰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