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早點？”慕晚晚皺眉。
見到她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盛天琅拿出手機，調出裡面的照片，遞到慕晚晚的面前，“你自己看。”
慕晚晚將信將疑地接過。
一看，脣角的笑容頓時變得凝固起來。
盛天琅的手機中，有好幾張照片，照片上的主角正是封肅辰和陳雪兒，雖然一看便知道是偷拍的，但是卻非常的清晰，也沒有PS的痕跡。
照片上，封肅辰和陳雪兒坐在一家位於巷口的簡樸早餐店中，兩個人點了小籠包和蒸餃，還有兩杯豆奶……
清晨的日光微暖，照在玻璃窗上，照在木質的桌子上，有一種簡單的溫馨。
莫名的……
慕晚晚心裡有些發酸。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慕晚晚問道。
“還能是什麼時候？就是今天！”盛天琅陰沉着臉，“你男人一大早不見了，你難道不清楚嗎？”
“我……”慕晚晚呼吸一滯。
今天……
是了。
以前，每天她醒來就能看到封肅辰，唯獨今天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被窩已經冷了……如果不是牀單上有褶皺的痕跡，她都要以爲自己是一個人睡的。
今天封肅辰沒有等她醒來，就是爲了去陪陳雪兒用早點嗎？
慕晚晚輕輕扯了扯脣角，“我知道了……他既然要麻痹陳雪兒，和陳家虛與委蛇，當然做戲也要做得真實一點了。”
“真實？”盛天琅又是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狠狠瞪了慕晚晚一眼，他拿過手機，又調出一個照片夾，冷聲說道，“你再看看這些照片，這還是做戲嗎？！”
慕晚晚猶豫了。
難道……剛纔的照片還不是最刺人心的，現在的纔是嗎？
縱然很想逃避，可慕晚晚卻不容許自己那麼懦弱。就算是清醒的難受，她也不要糊里糊塗地得過且過。
何況，事情也許並不糟糕，不是嗎？
想了想，慕晚晚重新接過手機。
不論盛天琅的手機裡有什麼，她都不會逃避，也不會輕易地懷疑大叔……這是他們一起商量出來的對策，她要相信他！
然而……
當慕晚晚看到照片，見到封肅辰微微起身爲陳雪兒擦去她脣角殘留的豆漿，那體貼溫柔的模樣時，她的心中驟然漫上一陣痠痛。
“這照片是合成的吧？”她輕咬脣瓣，下意識地否定。
“你說呢？慕大小姐，你自己就是美術專業的專業人士，難道你看不出來這照片是不是合成，有沒有處理的痕跡？”
“沒有……”
無論是光影，還是環境，都那麼的自然……
這就是一張偷拍的照片，僅此而已。
“現在，你想怎麼辦？”盛天琅將手機拿回手中，蘊藏着怒意的聲音說道，“如果封肅辰真的辜負了你，你……怎麼辦？！”
“不會的……”
“如果他會呢？！”
慕晚晚沉默了。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在一起，心裡蔓延開淡淡的無措……
陳雪兒的挑釁，封肅辰的誓言，擺在面前的照片……她到底要相信什麼？
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來，似乎……陳雪兒都比她更合適站在封肅辰的身邊……也難怪，陳雪兒會迫不及待地來她的面前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