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頓，慕晚晚收回了推門的手。
“怎麼不進去？”王雨晴好奇問。
“噓！”慕晚晚瞪了傻乎乎的王雨晴一眼，手指擱在脣上，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王雨晴很乖覺，立即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鍊的動作。
三人站在病房外，聽着從門縫中傳出來的聲音。
“慕南海，我知道你現在對靈靈不滿，對我也不滿，可你有沒有想過，當年我也是受害者，我也並不願意事情變成那樣？”
“誰知道你是假被逼的是還是真犯賤，你當年爬上我的牀是巧合，爬上你哥哥的牀也是巧合，天下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
“巧合？”陳曉嫺的聲音尖利起來，“你自己清楚，當年我……我們是不是巧合！你從小就嫉妒你哥哥處處比你好，你是故意要玷污我的身子，故意讓我做出醜事的！”
“就算當年不是巧合，那我也讓你爽到了，還給你養了這麼久的雜種，你還想怎麼樣？”
“慕南海，你別欺人太甚！”陳曉嫺的聲音有些發顫，因爲憤怒，聲音變得尖利起來，“我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咄咄逼人，不給我們母女一條活路，我就把你當年做的事情抖落出來！你沒忘記父親是怎麼死的，沒有忘記你大哥是怎麼死的吧？你個禽獸！”
“陳曉嫺，你纔是個賤人……”
“好了，別吵了！”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是慕奶奶的聲音，“兩個廢物，除了吵架還是吵架。好不容易把慕晚晚喊過來，一點正經事也沒有辦，就全浪費在吵架上了，你們真是要活活氣死我！”
“南海，以後在外面收斂一點，至少別讓人看了我們慕家的笑話，你懂不懂？”
“還有你，陳曉嫺……我現在還容你在這個家裡生活，就是不想把慕家的醜事宣揚出去而已，你別以爲我就是不動你，原諒你那些齷齪的事情了，你懂？如果以後再讓我聽到剛纔你嘴巴里說的那些話，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再也說不出口，我老婆子這條命不要了，也不會讓你禍害我的兒子！”
慕南海和陳曉嫺再也沒有開口，剛纔“睡過去”的慕奶奶也沒有再開口。
病房裡一片死寂，站在門口的慕晚晚身子顫抖得厲害，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握在一起，指甲刺痛了掌心，可是卻比不上心裡的疼痛。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剋制住，纔沒有衝進去，沒有就這麼去質問裡面的三個人。
還不到時候。
現在進去，免不了是一陣撕扯。
她還懷着孩子，就算有吳勇在這裡護着她，也怕不小心磕着碰着……因爲慕家這一羣噁心的人，傷害到了自己或者孩子，真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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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晚晚……”王雨晴平時很衝動，可是今天卻小聲的勸慕晚晚，“我們先回去，等你家大叔回來了，你再和你家大叔商量。他比我們都厲害，一定會幫你出這口氣的。”
“嗯。”慕晚晚沉重的點了點頭。
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病房門口。
她不打算進去了。
“吳勇，過十分鐘的樣子，你進去幫雨晴拿一下包。”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