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正常的,只是……”慕晚晚眨了眨眼睛,黑長卷翹的睫毛猶如小扇子一般的扇動,讓她的眼睛看起來黑亮無比,她說道,“那天不是唱歌累了,夜深了又不好回家,所以很多同學在酒店裡開了一間房,大家睡在一起嗎?”
盛天琅,“……”
“然後,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你不是問我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盛天琅,“……”
“我當時跟你說沒有。其實啊,哈哈哈哈……我看到啦!我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說,所以才裝得很淡定很無辜很迷糊的樣子,跟你說的沒有呀!”慕晚晚拍了拍盛天琅的肩膀,“那時候我才發現,哎,我一直以來當成好閨蜜的朋友,原來是個男孩子呀……”
盛天琅已經被震驚得麻木了。
原本只是耳根子有些泛紅,現在整張俊臉都變得通紅一片,簡直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蝦子,恨不得全身都變得通紅就好。
“慕晚晚,你……”
“哈哈哈……”
迴應盛天琅的,是慕晚晚暢快的笑聲。
也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句話很真相,看着盛天琅傻眼的樣子,慕晚晚剛纔不怎麼美好的心情,一下變得非常不錯了。
她想着,當年她能幼兒園一路成長到初高中畢業都快快樂樂的,盛天琅的功勞應該很大才對。
盛天琅欲哭無淚。
被慕晚晚這麼惡意的提醒,他想裝失憶都做不到。
初中畢業聚會……
那一天,大家在一起吃完唱K,一直到凌晨幾點才散,老師覺得深夜一個個把人送回去既累人也不安全,所幸就在KTV附近的酒店裡開了幾間房,讓班上的同學分幾個房間睡一睡。
就算是三人間,房間裡也最多隻有三個牀鋪,所以大家都是擠在一起睡的,睡地上,睡沙發上,甚至睡桌子上的也有。
盛天琅和慕晚晚並沒有搞特殊待遇,也和同學擠着睡在一張牀上,這麼一來,盛天琅就出事了。
他在家裡習慣裸睡,每次睡覺都習慣把自己脫得只剩下一條小褲褲。
那一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不舒服,半夢半醒之間就把自己給脫光了,然後……非常的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一大清早起來。
他醒了,身邊的慕晚晚也醒了。
兩人同時從牀上翻身起來,睡眼惺忪的打了個招呼,然後……盛天琅無意中一低頭,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小褲褲,而該死的生理反應並沒有缺席!
他慌慌張張地抱住膝蓋,掩耳盜鈴一般地遮掩住生理反應,然後一臉驚恐地問身邊的慕晚晚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當時,慕晚晚是怎麼回答的呢?
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盛天琅發現自己還是該死的記得很清楚。
慕晚晚當時看着窗外,一臉淡定地說:啊,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那一個“啊”字,明顯都帶着尷尬。
盛天琅,“……”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