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帶着哭音開口,“天琅,你快清醒過來啊,快點啊!你可以的,真的……”
盛天琅越是靠近,她便越是害怕,越是心冷。
他要吻她,他要碰她……她接受不了……
因着心裡的難受,慕晚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久久的,她沒有感覺到被親吻的感覺,盛天琅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有那滾燙的呼吸一次一次噴在她的臉上,彷彿暖風機裡吹出來的熱風。
她睜開眼睛,發現僅僅只有一釐米的距離外,盛天琅硬生生的停住了。
他的眸子盯着她,眼中滿是掙扎,滿是痛苦。
就像是一條受傷的狼。
盛天琅的確很痛苦。
體內的血液翻江倒海,腦海中彷彿有一個魔鬼在誘惑他……吻下去吧,撕開她的衣服,親吻她的身體,然後狠狠的佔有她,這樣他就可以嘗一嘗他守護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這樣,他就不會再有遺憾。
不會在每個深夜想得快要發瘋,卻連做夢都怕褻瀆了她。
他愛她,愛得快要發瘋,卻只能懦弱的躲在美國,甚至回到江城,甚至不敢回到國內。
可是,這一次他中了藥……不是他心裡的渴望,是藥性……他是不是可以把一切原因都歸咎在藥性迷亂了他的理智上,就算佔有了她,也可以說服自己?
很想吻下去,可是,不能。
他怕,怕一旦剋制不住便是痛苦的開端,怕一旦失守就會變成所有人都不願意見到的不堪結局。
一時的放縱,又怎麼比得上一生的守護?
死死的剋制住,盛天琅猩紅着一雙眸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擔心慕晚晚閉着眼睛沒有察覺到他點頭的動作,盛天琅又開了口,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好!”
很艱難,也很堅定。
剋制着,盛天琅撐起了身子,用所剩無幾的理智從慕晚晚身上離開,一個翻身跌在牀上。
喘着沉重的粗氣,忍着心裡的躁動,忍着因爲藥性而帶來的腫脹疼意,盛天琅短暫調整了一下,便艱難地從牀上起身。
他腳步踉蹌地朝着前方走,走了不過兩步便跌倒在地上,重重地跌在地上。
“天琅!”慕晚晚驚呼出聲,但是卻愛莫能助。
盛天琅沒有迴應慕晚晚的喊聲,既然跌在了地上,他索性整個人貼在冰冷的地板上,將臉和手心都緊貼着地面,蜷縮着,彷彿這樣便能抵禦身體裡一陣接一陣的躁動。
“不能,不能傷害……”
“我要堅持……”
“別哭,晚晚……不要哭……”
細碎的話語從盛天琅的口中呢喃而出,他意識迷離,聲音含糊,可是死死的剋制着,用盡所有的信念和理智守着一個底線。
躺在牀上的慕晚晚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可是兩人之間好歹存在着安全距離,這一點讓她的心裡稍微安定了一點。
現在她只祈禱着時間快點過去,只想下一次封肅辰就踹開房門。
只是,久久的,她都沒有等到封肅辰,卻只等來了盛天琅越來越難以自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