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沒說話,只是伸手將他剛纔扣上的幾顆鈕釦解開,然後伸手就去拉襯衣,想要將它脫下。
霍慬琛伸手覆上她的雙手,一個扭動便將她背對着扣在自己的懷裡,從身後抱住了她。
他的胸寬厚溫軟,她不敢貼得太近,剛纔只是一小片肌膚就有那麼多的傷痕,她不知道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到底還有多少。
“讓我看看。”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裡,慕槿歌不動,但心底到底是牽掛着他的傷。
雖然他說沒太大的問題,楚崬蓮也說不要緊,可不親眼看看,她始終不放心。
從急速行駛的車上跳下來又怎麼可能沒事。
如果是一般人,怕是跟百里夢一樣早已經住進了ICU病房。
胸前那點淤青還是好的,後背一片一片的,怕是沒個個把月是不會好的。
剛纔急着一個人上來洗澡換衣服就是不願讓她看到。
“肚子餓不餓?我們先下去吃飯,嗯?”
沒有耳鬢廝磨,身後的就那麼鬆鬆的半摟着,拙略的轉移着話題。
“霍慬琛,你這話題轉移的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慕槿歌平靜且帶着一絲無奈的開口,“你難道打算這一個多月都不碰我?”很快她又問了句,然後明顯感覺到身後人身體的緊繃。
除非他這一個多月都不碰她,或者最少一個多星期都不碰她,那她可以看不到他的傷口。
只要他碰她,她有的是機會。
他是身體有多處擦傷和瘀傷,可下面可沒受傷。兩人才在一起多久,就那麼久不碰她?
只是想想,霍慬琛也知道自己做不到。
攬着的手臂鬆了鬆,慕槿歌察覺,拉下他的手,轉身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開始脫掉了他身上的襯衣。
手臂和肩膀都有擦傷,四周也遍佈青紫。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準備,看轉個圈將他上半身看清楚後,眸色仍舊剋制不住的狠狠顫了下。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她站在他的身後,看着後面那兩塊幾步佔據整個背部的淤青,她擡手卻根本不敢去觸碰。
這樣的傷確定真的沒有傷到骨頭嗎?
這樣的部位不同於腿和手,隨時都可能要人命的。
聽着她略微顫音的話語,霍慬琛往後探手將她拉到跟前,“不想讓你看就是知道你會多想。老四你還不放心嗎?”
如果他真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那小子勸不住肯定第一時間就找她了。
對於楚崬蓮慕槿歌倒是不懷疑。對他的關心全都不亞於她。
“過段時間就好了,不是要給我抹藥嗎?正好,衣服脫了,我也不用自己晚上一個人偷偷的對着鏡子動手了。”
說着,倒是探身過去拿過她方纔放到那裡的醫藥袋子,翻找出外塗的藥膏,擰開就遞給她。
慕槿歌木訥的接過,頓了好一會纔開始給他抹藥。
看着好些擦傷的地方因爲碰了水泛白,眉頭狠狠的擰着,出口的話也變得嚴厲而帶着訓斥,“醫生應該有跟你說傷口不能碰水吧?”
聽出她話裡的不高興,霍慬琛不答。
整個人在草堆裡打滾了好遠,一身的泥,再加之後來因爲百里夢身上也沾了血,一身的血腥味,肯定是要洗個乾淨。
洗澡哪有不碰水的?
心底這樣想,但話出口卻是滿滿的妥協,“就今天,以後不會了。”
現在是夏天,天氣每日劇增,慕槿歌纔不會信。
手上動作未停,給他抹了藥,又檢查一遍沒有遺漏的,這才悄悄的呼出一口氣,打算收拾好的時候,雙手卻突然被他一把抓住。
慕槿歌擡眸,不解的看向不知何時眸色黑如墨染般的男人。
沉重氣息像是在壓抑着什麼,一雙本就深邃的眸,似海底涌起的漩渦,能將人瞬間給席捲進去。
這樣的眼神慕槿歌太熟悉,抓着藥膏本能的就要往後退。
霍慬琛適時的一把拉住她的手,取出藥膏放到一邊,又拉着她的手落到皮帶處,嗓音喑啞性感得撩人,“腿上也有傷。”
慕槿歌垂眸看眼他被深色休閒西褲包裹的修長雙腿,目光卻在臍下三寸的地方頓了下,看着不知何時已經起了變化,一張麗顏紅豔豔的。慌忙又別開了視線。
“你自己抹。”好一會,才找回聲音。
霍慬琛俊眉輕揚,不輕不重的哼哼一聲,聲音卻是十分的好聽,如淙淙流水,清冽悅耳。
“送佛送到西,槿歌既然開始了,做事就不能半途而廢。更何況我頂多看到前面的,後面也還是需要槿歌幫忙。”
這人說着說着就靠近,薄脣幾乎就快貼到她的粉脣上,溫熱的呼吸如數的噴灑在上面,看着她眸底再次瑩潤的水光,眼底有的不再是心疼而是滿滿的無法抑制的情動。
寬厚的大掌帶着她快速的解開皮帶,卻並未立刻抽出,而是牽引着直接探入,感受着她指尖在瞬間的蜷縮,霍慬琛亦是呼吸一沉,直接將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上。
“槿歌,幫我。”
慕槿歌緊咬着脣,不明白事情就怎麼會到這一步?
分明是要給上藥的。
對,上藥!
亂亂的腦子有了幾分清白,慕槿歌想抽出雙手,但被他扣着,她只能急聲道:“霍慬琛,你還受着傷不要亂來。”
這話聽着,霍慬琛是真的想要將她就地正法了。
從她直接捨棄棉籤用指腹上藥,那柔嫩的指尖沾着清涼的藥膏,遊走在他身體四周,像是被一支羽毛輕撩着,霍慬琛哪裡忍得住。
但她手下動靜不小,霍慬琛自然不敢勉強,沒有進一步,但也沒讓她如願抽出。
只是就着她的手握着自己,薄脣輕咬着她敏感的耳墜,“所以我們不做,你幫我。”
因爲情一欲,男人聲線啞得厲害,偏又是貼着她的耳朵呢喃出來,一下下也是在挑戰慕槿歌的神經。
“……不,行。”慕槿歌綿軟的拒絕,這人人就不能消停一會?
這一身的傷,還說了腿上也有傷,藥不抹就算了,滿腦子都是那些。
“乖……”霍慬琛動了動自己的手連帶着也被迫慕槿歌動了動,一雙眸更是暗沉得嚇人,呼吸也漸漸緊凝急促,“槿歌,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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