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人多,有些擠,安苡寧環着秦墨的腰,貼緊他。
見此,秦墨站到了電梯口旁,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撫着她的頭,“是不是不舒服?”低壓的聲音在狹窄的電梯間響起,帶着關切。
安苡寧搖了搖頭,隨後一手又摸了摸肚子,“好像有一點。”脹脹的。
秦墨眉頭微蹙,隨後更加摟緊了她,安慰道:“等會就到了。”
“恩。”
兩人的親密,感覺電梯間不曾有人。
站在裡面凌露和陸淮安均是一怔,安苡寧,她怎麼來這裡,而且還跟秦墨在一起?
凌露被兩人親密的舉動給驚到了,雙眼瞪大。
安苡寧,她真的跟秦墨在一起了,這個認知讓她腦袋一片混沌。
以前只是知道兩人關係不淺,今天親眼看到,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秦氏的掌舵人,英俊、多金、紳士,各種優點集一身的鑽石單身男,居然跟安苡寧在一起了。
凌露咬牙,憑什麼安苡寧就這麼好命?
在甩開何建東之後,就真的跟秦墨在一起了,而她現在是何建東的緋聞女友,想想她就覺得自己低了安苡寧一大截。
何建東只不過是她安苡寧用剩的,憑什麼她就做回收站?
此時此刻,甩開何建東的想法那麼的濃烈。
陸淮安的表情淡淡的,但是雙眼中佈滿的痛楚出賣了他的淡漠,自從秦墨抱着安苡寧進來,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安苡寧的身上。
許是陸淮安的目光太過於明顯,直到秦墨看向他,陸淮安纔不捨得移開目光。
抱着安苡寧的手緊了緊,秦先生雙眸微眯,薄脣輕呡着。
電梯走走停停,每一層都有人進有人出,安苡寧覺得好久,忍不住抱怨,“好久喔。”
她還穿着高跟鞋,腳有些累,腰也有些酸,當下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秦墨的身上。
秦墨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抱着他。
看着安苡寧如此依賴秦墨,陸淮安整個身子都緊繃着,就連呼吸都是疼的。
寧兒,她怎麼可以當着他的面跟別的男人這麼親密?
三年後再見,原以爲她會在原地等着自己,不想,她已經投入別人的懷抱,這一點,他不相信,不相信僅過了三年,她就忘了他。
陸淮安的反應太過於明顯,凌露沒辦法看不見,隨即碰了碰他。
凌露看着安苡寧,紅脣勾起,“寧寧,是你嗎?”說着,她湊了過來。
秦墨雙眸眯了眯,看着凌露。
走過來的凌露頭皮發麻,但依舊不想停下來。她倒是想看看,三年後,安苡寧在見到陸淮安是什麼反應?
熟悉的聲音,安苡寧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凌露,她怎麼也在裡面。
安苡寧沒動,依舊靠在秦墨的懷中,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心下感嘆,這世界真小。
凌露看見安苡寧沒動靜,繼續頂着秦墨的壓力向前:“寧寧,淮安也在喔。”
陸淮安?
秦墨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子一僵,黑眸微眯,薄脣抿着,但扣着她的手卻更用力了。
微微轉頭,她看見陸淮安站在哪裡,表情淡淡的,但是雙眼中帶着的痛楚一下子躍入她的視線中。
陸淮安,你這樣子是想讓我知道你對我還餘情未了嗎?
安苡寧心下冷笑,中間空白的時光,已是無法逾越的距離,如今她跟秦墨在一起,就不可能在跟他有什麼牽扯。
追尾那天,她會情緒失控是因爲不期而遇,而現在,她早已做出了選擇,那又何必在緬懷過去?
“苡寧,到了。”
耳邊傳來低醇的嗓音,安苡寧已被秦墨爆出電梯。
“寧兒…”
秦墨和安苡寧出了電梯之後,陸淮安忽然走了出來,一聲寧兒叫的有些失控。
秦墨頓住腳步,隨後看着懷中的安苡寧,“苡寧,你們認識?”
說着,秦墨看向陸淮安,黑眸幽深。
寧兒,好親密的稱呼啊,如此深情的叫喊,他們究竟有什麼樣的過去?
這一刻,秦墨不得不承認,他心裡不舒服,極爲不舒服。
凌露見陸淮安出來,她也跟了出來,不想,陸淮安會忽然情緒失控。
對上秦墨幽深的眸子,安苡寧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認識。”她看向陸淮安,淡淡的目光卻讓陸淮安心間一緊,安苡寧笑了笑,“他是我大學的學長,不過畢業那年,我們就絕交了。”
聲音平靜,淡淡的,好像只是在敘述。
安苡寧抓着秦墨的手有些緊,除了剛開始的僵硬之外,後面都是很平靜,就連看陸淮安的雙眼都淡淡的,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好像,一切都淡忘了。
“既然絕交了,那我們走吧。”說着,秦墨牽着安苡寧朝着婦科室走去。
不管他們有什麼,她現在是他的人。
陸淮安身子一僵,呆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安苡寧,更不相信她會說着如此決絕的話語。
絕交?
她說他們絕交了,而且在三年前。
他怎麼會跟她絕交呢?
凌露看着陸淮安痛苦的模樣,心下不忍,但還不忘挖苦,“她可真狠心,明明知道你...”
“凌露。”話未說完,陸淮安就打斷了她,“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
說着,陸淮安頭也不會的走了。
凌露咬牙,看着陸淮安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下不甘。
心裡在叫宣着:安苡寧,你這個踐人!
她想不到的是,安苡寧居然可以當着秦墨的面說着如此無情的話語,是真的忘了還是爲了秦墨,她可以狠下心來。
不管是哪一樣,她就這樣被甩在醫院,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婦科vip室,秦雲卿親自問診,隨後建議安苡寧去拍個片子。
安苡寧在拍片子的時候,秦墨被秦雲卿拉到了一邊。
“未來弟媳?”秦雲卿開門見山口問。
秦墨嘴角一勾,“姐,你覺得她怎麼樣?”
看着秦墨盪漾的模樣,秦雲卿直接拍了拍秦墨,咬牙道:“好你個老九,暗度陳倉這戲碼玩的不賴啊,中秋的時候我就懷疑了,你居然藏着掖着,真是沒良心。”
原來兩人早就有暗素情生了,只不過他藏得太好,大家沒有發現。
“說,榮崢是不是也早知道了?”那小子整日沒型,終於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兒了。
秦墨嘴角帶着笑意,看着追問的秦雲卿一本正經的開口:“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聽言,秦雲卿瞪着他,“你這話簡直就是廢話。”
都在一起了,問她還有意思?
他自己喜歡就得了,他們又不會阻攔。
“對了,這事爸知道嗎?”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秦墨就蹙着眉頭。
“怎麼了?”她覺得弟弟跟爸一定有什麼。
秦墨嘆了嘆,有些無奈,“人老了就會胡適亂想,不過…”
“不過什麼?”秦雲卿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說,以後孩子考慮隨母性,他估計被刺激到了。”
“什麼?”隨母性?秦雲卿瞪大雙眼,“秦墨,你開玩笑的吧?”
孩子以後姓安?
想想,秦雲卿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秦墨不以爲然,淡然開口:“姓不姓秦有什麼關係,一樣是我的孩子
秦雲卿沒再問,因爲她知道弟弟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爲什麼呢?
這讓她頭疼,爸爸最近瞎折騰,父子兩之間可以用硝煙瀰漫來形容。秦雲卿嘆了嘆,看來父親是健忘了,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居然好了傷疤忘了疼,再次上演同樣的馬戲。
這個時候,安苡寧出來了,看見兩人在交談,她看向秦墨,“你們在聊什麼?”
秦墨握着她的手,“詢問有沒有辦法讓你不痛。”
看着秦墨一本正經的模樣,安苡寧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旁的秦雲卿。
秦雲卿笑而不語,看着檢查報告。
“從報告上來看,沒什麼大礙,安小姐您有輕微宮寒,在飲食方面需多注意,少食寒涼食物,而您經常有推遲的現象,建議在飲食方面和作息時間做調整,如果您覺得有必要,可以去看中醫…”
聽到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安苡寧稍稍放心了些,但是每次痛經時手腳特別冰涼,而且肚子還有些疼,她覺得可以去看看中醫。
“秦墨,既然出來了,在去一趟吧。”
“好。”他也是這麼想的。
唔,養好了再下手,比較有成就感。
凌露被陸淮安甩下之後,便氣憤的去找了何建東,可憐的何建東直接被凌露威脅,無奈之下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公司。
他可不想因爲一個女人而在公司吵架,太沒面子了。
咖啡廳包廂,何建東按耐不住了。
“凌露,你他,媽的發什麼神經,別一心情不好就拉着我,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一到包廂,何建東就火大的噴着凌露。
凌露本就心情不好,一進包廂就被何建東劈頭蓋臉的罵一頓,當下,她黑着一張臉。
“何建東,你算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本小姐,你以爲你還能好好地坐在這裡嗎,你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