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楚陽微微蹙眉,將心中的顧慮說出來,道:“爸,也不是我對小雨不放心,可她畢竟是女孩子,出差巡場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放心吧,”楚煜東擡手擺了擺,打斷楚陽的話,笑道:“雖然小雨是女孩子,可這點苦,她還是能吃得的。”
頓了下,楚爸輕嘆了口氣,補充道:“最近她和方晉的事炒的沸沸揚揚,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她出去走走也好,腦袋清醒一下。”
父親的話已經說得這個份上,楚陽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將這個事情應下來,但多少還是有些保留,“好吧,回頭我跟小雨談談,她要真不願出差,我再安排其他人。”
這個提議,楚煜東倒是沒有反對,楚雨要是真不願意出差,他心疼女兒也不會強制她,隨後只是讓楚陽到時候看着安排。
臨湖的別墅,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盡顯雍容華貴。不同於往日的歡聲笑語,今晚魯家別墅裡顯得格外安靜,周圍扎着白綢隨風晃動,氣氛透着悲慼。
客廳的沙發裡,鮑菊花一身素服,發間擦着白花,神色呆滯雙眼紅腫。晚上不少親堂也到場,魯大昌突然過世,留下的遺產繼承需要大家做個見證。
鮑菊花的身邊,同樣是一身黑色服飾的魯初雪,她微微垂着眼眸,從醫院回來一句話都沒開口過。父親突然撒手人寰,留下她們母女,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相依爲命的感覺。
旁邊的沙發裡,袁少文身穿黑色西裝,挑眉微微掃了眼側面的兩人,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要說起來,他這個女婿也算挺盡心,不管是公司裡的事,還是處理魯大昌的身後事,事事親力親爲絕對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
右手邊的沙發裡,坐着同樣西裝革履的律師。他同鮑菊花委婉表達哀悼之後,低頭將手上的文件資料宣讀給她們聽,這些是魯大昌生前名下所有資產的彙總。
一般人過世後遺產的繼承,有遺囑按照遺囑,沒有的就按配偶、子女、父母爲第一順序繼承人,按照同等方式分割,一般情況下平等分割。
魯大昌父母早已過世,就只剩下配偶和子女。律師按照依據,首先區分夫妻共同財產,然後平等分割夫妻共同財產,最後纔將魯大昌名下華娛50%的股份一份爲二,鮑菊花和魯初雪各持25%。
事情原本告一段落,可偏偏,人羣中擠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朝律師大聲嚷道:“哎哎哎,律師,你這樣分不對啊,怎麼能沒有我的那份?”
這話一出,鮑菊花和魯初雪同時擡頭看過去,眼底閃過驚詫。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人,是魯大昌亡兄的兒子,叫魯燁,他父親過世時他才三歲,是魯大昌念在兄弟情分上將他撫養長大,口頭上也曾提起要將他續過來做兒子。
然而,魯燁還未滿十八歲就離家出走,揚言要去混江湖,從此杳無音信。
誰知道,竟然晚上會出現在這裡,還敢來爭財產!
聞言,律師挑眉,擡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看向流裡流氣的男子,問他:“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