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施齊全的豪華棋牌室裡,何舒瑜和花詩云正好是同一桌,以前兩人就是老搭檔,今晚的手氣更是不錯。
“胡了——”
伸手碼了張牌子上來,何舒瑜掃了一眼,只聽到她驚喜叫出聲,笑着把牌推開道:“哎,你們都停了,我胡了,我胡了。”
“喲,楚太太,晚上你手氣可真好!”
下家看了眼她的牌,那種牌都能自摸胡了,這手氣槓槓的,自嘆不如,“自從你們家楚雨和沈家三少訂婚日子確定下來,你這牌,可沒少贏我們幾個的。”
“可不是嘛!”
話落,其他的桌富太太們也跟着紛紛恭維過來,“這沈家財大氣粗,連着楚太太的手氣都跟着暴漲,我們雖然都有女兒,可終究沒那個福氣,都只有羨慕的份兒了。”
這話中聽,何舒瑜揚眉吐氣,接受那些富太太們恭維,得意笑道:“那可不是,幸好我們家楚雨沒跟詩云家的少文在一起,我告你你們,我們家楚雨她可是命中要有金龜婿的,那可不是誰都能是——金、龜、婿!”
聞言,花詩云臉色沉了下來,當場被氣得咬牙切齒。
當初爲了讓少文娶魯初雪,得到豐厚的陪嫁的嫁妝,花詩云到楚家鬧的那一出,在圈子裡那可是人盡皆知,大家免不得對號入座。
門口牆外倚着一道頎長的身影,指間夾着點燃的香菸,聽到何舒瑜的話,少文眼底滑過一道黯然,俊臉低垂,勉強勾了勾脣。
金龜婿嗎?
“對不起,先生,這裡不能抽菸。”
服務員走到他前面,客氣地說道,“這條走廊走到底,左拐,有專門設立的吸菸室,您可以移步到那邊吸菸。”
聞言,袁少文抿脣點點頭,邁步朝前走。
服務員看着他離開,轉身進入旁邊的棋牌室,將手中富太太點的茶水及時送上。
陰沉的天色悶了許久,一道驚雷劃過,淅瀝瀝開始下起雨來。楚雨洗完澡出來,將頭髮吹乾,走到大牀邊,掀開被子躺進去。
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白本,指尖打滑,掉到了地板上。
楚雨彎腰下起撿,視線不期然落在凌亂翻開的白本上,那副側臉的素描肖像,指尖一滯,心口處傳來莫名的鈍痛。
拾取白本,盯着那張俊逸的側臉,楚雨的眼神,一點一點黯了下去。
還記得,那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在楚家別墅的後花園,少文被迫當她的模特……
“小雨,快畫好了嗎?”
“唔,你別動嘛!”
瞥着少文嘴角抽蓄的動作,她嘟着嘴不滿,撒嬌道,“再堅持一會兒,就一小會,就一小會兒……”
“哎……”
只見少文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次開口語氣寵溺,“小笨蛋,這話你都已經說過十五遍了,那我不動,你快點兒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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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口答應,拍着胸脯保證,卻等畫完時,已經是又過了兩個小時。
那時候的少文,總是那麼寵着她,任由她在他面前任性耍賴,甚至讓她滿懷欣喜地憧憬着,他們擁有美好的未來。
卻最終抵不過,他在婚禮上,對魯初雪那句:我願意。
一下子,夢醒了。
何舒瑜從牌桌上撤下了的時候,外面的雨勢很大,沒辦法,只能老樣子,讓女兒過來接她回家。
袁少文也是過來接花詩云的,看到何舒瑜,他走過來,禮貌的喊人,“伯母。”
“哦,是少文啊。”
何舒瑜倒也沒給臉色看,畢竟這孩子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從包裡拿出手機,卻聽到少文開口,“伯母,我送你回去吧。”
他知道,楚雨開車技術一般,外面的雨這麼大,又是夜路,讓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