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傭人將打包好的蛋糕送過來,沈方晉伸手接過,朝沙發裡的兩位長輩點了下頭,“爺爺,爸,我先過去醫院。”
“嗯。”正主位上的沈江波點頭應許,男人提着蛋糕,邁開西褲包裹的修長雙腿,朝門口走去。
沈老爺子點頭同意,其他人不敢多說什麼,關雪雲眼角沉了沉,起身跟着沈方晉走出來,“方晉,等一下。”
聞聲,沈方晉轉身,看向一襲高貴紫色旗袍搭着黑色皮草的關雪雲,抿脣開口問道:“媽,有事?”
關雪雲走幾步上前,站在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兒子面前,輕聲囑咐他,“你明天要上班,不要在醫院待太晚,早點回去休息。”
沈方晉淡淡應了聲,提着蛋糕走向庭院裡的車,打開車門跳上去。他將蛋糕擱在副駕上,隨後發動引擎,很快地將車開走。
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紅色車尾燈,關雪雲輕嘆了口氣,自從三年前發生的事,沈方晉對她的態度就是不冷不熱,連家都回來得少了。
“媽。”
沈方拓走過來,伸手搭在關雪雲肩頭,她眼色微沉,“阿拓,你說,啊晉是不是還恨我?他會不會就這樣一輩子對我?”
三年前的事情,沈方拓瞭解一下,對於夏思諾突然報警的舉動,只當那種女人爲了錢,“媽,你後悔嗎?”
“不後悔!”一提到這個問題,關雪雲保養得宜的臉微揚,眼神瞬間變得淡然堅定,“夏思諾不適合啊晉,她不配!”
“那不就可以了。”沈方拓輕輕一笑,攬着母親的肩頭,將她帶進屋內。
聞言,關雪雲眼角沉了下來。
三個兒子都工作忙,也不像人家女兒般來得貼心,她心裡就算是有話,卻不知道要去和誰訴說,臉上的神色憂傷。
黑色悍馬順着山道下山,沈方晉雙手握着方向盤,開出禁路之後,瞬間提速極速朝行宮開去。
行宮的倉庫光線幽暗,這裡是處理幫內犯規人員的地方,除了正中間那一玻璃屋子吐着紅色信子的蛇,還有各種樣的道具。
相隔着一道半透明的木窗屏風,後面角落的沙發暗影中,坐着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散發着危險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帶着森冷的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雋黑眼睛,目光凜厲透過隱隱的窗紙,盯着對面雙手反剪用布條綁在木交椅上昏迷的女人。
有人上前恭敬地彎着腰,低着頭,微微擡起臉,用眼神請示。
須臾,只見男人毫無感情地擡擡手,那人點了下頭,走過去,伸手端碗清水,站在木交椅前,揮手將水潑在昏迷的女人臉上。
迎面撲來一汪冰冷的液體,於薇雯迷迷糊糊醒來,身體內不斷涌起難耐的燥熱,讓她臉色紅透。
額前的頭髮滴着水,她擡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漸漸回籠意識,臉色大驚,“你們,你們是誰,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於薇雯,你敢耍陰謀害人,竟然對我們魯董事長的千金做出那種事,不想活了嗎?!”
周圍站了十幾個身材魁梧的西裝男,各個都帶着黑色的面具,讓人看不清真面目,於薇雯心中害怕,搖搖頭否認,“我沒有!”
“沒有?!”
站在眼前的西裝男人冷哼,按下手中的遙控,對面牆壁上的電視屏幕裡,一段魯初雪和背對着鏡頭的男人赤果瘋狂鏡頭展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