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廂裡,楚雨坐在邢可身邊,伸手擰開一瓶醒酒茶,毫不猶豫直接喂進她嘴裡。
噗——
一股苦澀的味道被灌進嘴裡,邢可就算酒氣上頭,還是本能反應噴了出去,彎腰一陣猛咳。
好不容易緩過那口氣,邢可轉過頭,氣急敗壞朝她直吼,“楚小雨,你給姐喝什麼鬼東西?!”
“醒酒茶啊!”
瞅了眼還有小半瓶,楚雨再次靠近,伸手搭在邢可肩頭,咂咂嘴道:“來,張嘴,還有一點,我花錢買的你可別浪費了。”
“……”
瞥着瓶身正楷寫着‘黃連水’三個大字,邢可滿臉崩潰地看着她,奪過楚雨手中的瓶子,揚手呈拋物線落入角落的垃圾桶內。
黃連水啊,苦死她了,不但是嘴裡苦,而且心裡更苦。
有那麼一句話怎麼說的?
寶寶心裡苦,我委屈但我不說,大概就是邢可現在這個樣子吧!
“開阿,要不要小妹我出面幫忙?”
瞥着縮在沙發裡聳拉着腦袋不說話的女人,楚雨主動傾身靠過來,一雙黑眸染着笑意。那抹笑容,暖暖的,讓人不忍拒絕。
“不用!”
須臾,邢可撅着嘴,很有骨氣拒絕,隨後有補了一句,“讓你出面,我還擔心景曉萌被你勾走了呢!”
曉得楚雨出自好意,但是愛情這種東西,總要當事人親自面對才能解決,或聚或散,或者哪天她突然不願意等他,就隨風散了。
“我把萌姐勾走了?”
楚雨也不惱怒,溫柔的雙眸落在她的眼底,笑着逗她道:“也是,那你可得看好,萬一哪天我心血來潮,就真的把萌姐搶了。”
“哎喲!”
邢可不知道怎麼的就滿血復活了,盯着楚雨黑亮的眼睛,曖昧的笑道:“妞兒,你家三爺知道你這麼貪心嗎?”
她伸手,輕輕朝下腹部點了點,壞笑道:“我猜,你家三爺要是知道你敢惦記別的男人,肯定會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嗯哼~”
聞言,楚雨嘴角笑容一僵,氣哼哼別開臉。
嗯哼個毛線啦!
這個死丫頭,好好聊天,突然提起那個男人做什麼,怪嚇人的!
燈光昏暗的包廂,兩個女人靠坐在沙發裡,沒有外人在場無須顧忌形象,她們直接將兩條修長的腿伸直到茶几上。
空中飄着輕柔傷感情歌善意的謊言,演唱者那份溫婉淡定同飽滿細膩的情感與音樂完美融合,淋漓盡致的詮釋愛情在現實中遭遇太多的無奈,卻未夾雜太多苦情,而是在淡淡的憂傷中透露出堅強的味道,散發出濃濃的愛意,讓愛情在善意的謊言中華麗盛開。
楚雨頭向後仰,望着天花板,揚起手中的酒瓶輕灌一小口,“萌姐回國時給我帶禮物了,補我生日的。”
“然後,你又可以在我面前得瑟了。”邢可不以爲然,很習慣地接了下一句,偏過頭看向她,“又是胸針吧?”
“嗯,呢。”
楚雨捏起一顆薄荷糖丟進嘴裡,頓了下,又捏起一顆塞給邢可,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瞥着嘴看她:“開阿,你說,當初誰那麼傻,竟然跟萌姐說我喜歡胸針?我明明比較喜歡人民幣好吧!”
“噗——”
瞥着她嫌棄的眼神,邢可咬着嘴裡的薄荷糖,笑得一臉無辜,頓時覺得好冤枉。
當年她拉着景曉萌陪楚雨過生日,他隨口問了楚雨的喜好,然後,那段時間邢可特別迷戀胸針收集,最後就變成今天這個結果……
這事,真的不能賴她!
不同於這邊的清淨,隔壁包廂氣氛火熱,付巖傑那做包工頭的表哥帶着幾個人趕過來,正圍着付巖傑和匡姍狂拼酒,喧鬧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