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晉洗澡的速度很快,前後不到十分鐘的功夫,伸手將浴室的窗戶打開透風。
眼角餘光瞥到什麼,男人扒着窗子向外瞅了一眼,入目的東西再次讓他震驚。那東西,分明是女人的貼身衣物……
這麼說,楚雨的睡袍下面是……
真空狀態!
咳——
一想到這裡,沈方晉只覺得鼻孔驀然一酸,好像有什麼熱熱的東西要滾落出來,小腹一緊身體裡的血液瞬間沸騰。
該死的!
這個笨女人啊,她腦袋被洗澡水灌滿了嗎?!
難道她不知道幹這種蠢事,對一個成年男人來說,那種誘惑簡直要命嘛!
瞥着某處叫囂,沈方晉暗暗咒罵一聲,快速伸手摘下花灑打開冷水,一個勁的往身上衝啊衝啊,硬是把心底的那團火給壓下去!
一個小時候後,浴室的門被打開。
沈方晉黑着臉出來,利落的短髮滴着水珠,隨着他邁開的腳步滾落下來,將睡袍上染溼一大片。
男人身披黑色真絲睡衣,腰間的帶子交叉鬆散的垂落兩邊,他杵在牀邊,看着牀上睡顏安穩的女人,那雙深邃的眼眸幽暗不見底。
既然不讓爺好受,那她也別想睡安穩覺!
掀開被子,沈方晉躺了進去,伸手將身邊的女人刨進懷裡,低頭壓在她脣角啃吻。
只是,這吻,並不解饞。
沈方晉壓着身下的人親了半天,不但覺得不過癮,反而又將身體裡那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給挑了起來,整個身體異常的緊繃。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勾,靈活地挑開楚雨腰間的睡袍腰結,溫熱的指腹遊滑進入探索,所到之處皆是滑嫩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
“嗯,別鬧嘛,我要睡覺!”
楚雨睡得迷迷糊糊,也許是太過於疲憊她並沒有醒過來,只是秀氣的眉頭蹙了蹙,下意識別開臉躲避男人噴灑下來熱燙的氣息。
最是那無意識的蹙眉,性感的粉脣微嘟,低喃的囈語落進他的心裡,只覺得這小女人連睡夢中撒嬌都很招魂。
身下堅挺早已蓄勢待發,沈方晉性感喉結滾動,黑眸迸發炙熱的光芒,盯着她微微彎起迷人的粉脣,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要她!
狠狠地要她!
沈方晉有片刻失去理智,伸手一把撩開楚雨的睡袍,霸道地用膝蓋頂開她緊緊合攏的雙腿,欺身覆了上去……
夜幕深沉,醉迷酒吧裡一片紅燈酒綠,五顏六色的燈光在舞池中,隨着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夾雜女人**的嬌~吟聲起,全場氣氛瞬間翻嗨。
側面的樓梯,羅立扶着醉醺醺的夏思諾下來,他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夏思諾身體歪斜,腳步比他還不穩。
“小心,諾姐!”
最後一個階梯,夏思諾身體趔趄差點摔倒,幸好旁邊的羅立扶着她的腰,“你走慢點,可別摔着了。”
夏思諾腦袋昏乎乎的,被羅立扶到停車場,夜風拂面她有片刻清醒,醉眼迷離地看着前面的人,“是方晉讓你送我的?”
“是。”羅立點點頭。
“爲什麼他不自己來?”
夏思諾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眶瞬間盈滿晶瑩的水霧,憂傷的聲音低低問道:“他是不是,不想見我?”
“不是的,諾姐!”
羅立打開車門,如實回答,“三哥這兩天去豐海市出差了,真的是他讓我把你送回去。”
夏思諾抿脣點點頭,輕輕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讓人憐愛,哽咽的輕聲問道,“羅立,你說,方晉他還要我嗎?”
羅立默了一下。這個問題,他不好代他家三哥回答。
畢竟,當年是夏思諾自己鬧成那樣子,而且現在他三哥都和楚雨扯了結婚證,下個月都要對外舉辦訂婚典禮了。
沒有得到迴應,夏思諾伸手捂住嘴巴,低下頭,肩頭不住的顫抖,極其壓抑地低低哭泣。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輕輕嘆了口氣,羅立伸手扶着夏思諾的手臂,輕聲說道,“諾姐,上車吧。”
“嗯。”
夏思諾忍住心底的悲傷,擡手胡亂地擦了把臉,臉上的妝容有些哭花,暗色的眼影在周圍暈開。
翌日一早,天氣放晴,陽光灑在薄紗落地窗上惹得滿室的光亮。
白色的大牀上,楚雨悠悠醒來,對着這個陌生環境愣怔了好一會兒。
須臾,她擁着被子坐起,後知後覺地想起這裡是豐海市,這是沈方晉的房子。
擡起頭,楚雨在臥室裡環視一眼,並沒有看到某男人的身影,心中暗暗舒了口氣。
昨晚她雖然睡得很沉,但睡眠質量並不好,一整個晚上,總是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掉進火坑裡,熱得要命!
瞥着抱在懷裡的蠶絲被,楚雨伸手撥開額前發碎髮,才發現臉上汗淋淋的。突然發覺了什麼,她默默翻白眼,鄙視某人。
這種天氣給她蓋這麼厚的被子也就算了,那個男人竟然還把空調給關了,難怪她整晚都覺得自己掉火坑裡,還出了一大身的汗。
楚雨無語地撇撇嘴,偏過頭,視線恰好垂落在旁邊的白色枕頭褶皺上,一愣。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腦海中適時閃過某些模糊的片段,楚雨心頭一驚,霎時警鈴大作!
完蛋了!
每次喝酒都要出問題的,昨晚她喝過酒實在太累了,連防備那個男人的警惕性都跟着下降!
容不得她細想,咻的一下掀開被子,楚雨低頭看了眼,霎時臉色大變。
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身上黑色真絲睡袍腰帶鬆懈敞開,胸口處深淺不一印滿了暗紅色的吻痕,還是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大混蛋,竟然趁人之危!
伸手快速攏緊睡衣,掀開被子跳下牀,楚雨赤腳站在牀邊,靈活地動了動手腳,並沒有異樣難受的感覺。
可以肯定,她的身體沒有被侵犯,否則,她一大早能殺人!
然而……
一想到某些限制級地畫面,她還是被氣得渾身發顫。
外面依舊很安靜,楚雨低頭瞥了眼,走進浴室拿下半溼不幹的貼身衣物穿上,重新系好睡袍腰帶,擡眼瞬間恰好落在泛紅的嘴角。
又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