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當然能理解楚媽此時的心情,禁不住笑着安慰她,道:“媽,沒事的,醫生說這只是個小手術,風險不大。再說了,不管是軍醫還是普通醫生,既然他們給哥哥做手術,我們就要相信人家。”
經過楚雨這麼一提醒,何舒瑜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急忙附和道,“是是是,我只是隨便問問,並沒有不相信醫生的醫術。”
“媽,楚陽手術需要些時間,我們先坐一下吧。”
以沫走過來,扶着何舒瑜的手臂,跟楚雨一起將她扶到長椅上坐下,三個人緊挨着。
這場車禍,讓楚家遭受從未有過的變故,先前每一次楚家父子進手術室,對楚家的人來說都是一場生離死別的考驗。
只有這一次,她們懷中激動的心情,等待和迎接即將康復的楚陽,喜悅中卻又夾雜着絲絲的心酸。
楚雨轉過頭,看向走廊另一端,重症監護室,眼底微微溼潤。
爸爸,哥哥手部拆除鋼板了,您睡了那麼久,是不是也該醒過來了?
市區中心某高檔住宅小區,一廳一室的單身公寓,黑白兩色的裝修風格很男性化,裡面的佈置也很簡單,無非就是一些必備的傢俱。
進門口右手邊,有一個半開放式的廚房,上面的竈臺很乾淨,似乎沒有過開火的跡象。
客廳正中間那套棕色的布藝沙發上,一個裸着上身的男人側身蜷睡,白色的蠶絲被早已掉到腰間,露出蜜色的精壯胸膛,好一幅誘色的睡美男圖。
午後的陽光明媚,從落地窗灑落進來,臥室大牀前的地板上,暈開刺眼的光圈。
這個光圈的影子,折射到大牀上,恰好落在趴在大牀邊分分鐘要掉下來的女人眼簾,惹得她眉頭直蹙。
擁着懷裡地被子,翻了個身仰躺,邢可睜開眼悠悠轉醒,一臉愣逼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大腦半天反應不過來。
須臾,她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在對面的桌子上看到景曉萌和她跟楚雨高中時代的合照,才確認,這裡是景曉萌他父母給他在市區買的那個單身公寓。
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這裡……
倏地,某種些斷斷續續的畫面迴歸大腦,她眼睛一閃,瞬間伸手捂着驚大了嘴巴。
終於感覺到什麼不對勁,邢可微微低下頭,瞥着果露在被子外面的香肩,頓了下,輕輕撩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往裡瞅了一眼……
嗷嗚~~
某女咬着被角,就着牀面往左右兩邊滿牀打滾,呼出的驚叫聲瞬間被頓住嘴裡,嗚咽個不停。
她被人剝光了!
連小內內都不剩!
而且,很不幸的想起來了某些片段,好像,是她喝醉了藉着撒酒瘋,又把某隻男人給推倒了!
然而,這個不是重點,最主要的重點是……
邢可想了半天,只想起來把景曉萌推倒的畫面,但是始終都想不起來具體細節,昨晚,他們到底滾牀單了木有啊!
在牀上翻滾了半天,邢可從激動中冷靜下來,瞅了眼空蕩蕩的房間,禁不住心生怨念。
又不見景曉萌的人影了……
難道,還是像當年,他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瞥了眼桌上的時鐘,已經下午兩點多,她安慰自己,這個時間他只是去上班了。
漸漸的,心中的怨念,變成了酸楚。
邢可明亮的眸子,漸漸黯淡下來,掀開被子下牀,伸手扯過牀頭上的白色浴巾,往腋下裹一圈過去。
這個臥室沒有梳洗間,她只能去外面客廳梳洗,伸手抓了抓凌亂的頭髮,也沒多想就打開房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