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這都吃不下了?”
趙雲璟笑罵了一句。
“沈公子,顧世子,二公子,秦捕頭,若是無事的話,我也回去了。”
金玉起身道。
“你吃了沒?”
沈喬看看外面的天,差不多要過午時了,只是她不確定金玉是不是因爲急着等她跟顧煊而沒顧上吃飯。
“還沒,不過我那邊飯食已經在屋裡了,因爲心急,所以還沒吃。我這就回去吃,沈公子不必擔心我。”
金玉道。
“那哪兒行,你房裡的飯菜肯定都已經涼了,就在此吃吧!再怎麼說,你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金玉姑娘,一起去吃吧!”
不待沈喬說話,秦暢就開口道。
“我......”
金玉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金玉,一起過去吃吧。反正大家都認識,而且進京以後也會有來往的,你別拘着。”
沈喬拍拍她的肩,說道。
“沒錯,金玉姑娘,進京之後,你難道就不跟喬喬一起了?”
趙雲璟也道。
金玉是顧煊和沈喬帶着的,在京城舉目無親,要找的人還有可能跑裴家去了,顧煊也不可能把她帶到國公府去,所以,她就只有跟着沈喬了。
“好吧。”
金玉點點頭。
都三人勸說了,她若是再拒絕的話,就不好了。
五人一起來到飯廳。
別院的下人早已經把飯菜都擺好了,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以及一些夏日喝的湯。
因爲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大家都沒有喝酒。
“對了,金玉,那個燈籠可還在我的院子?”
吃過飯後,沈喬問道。
“嗯,當時笑笑姑娘聽了之後,便把那燈籠放到了桌上去找沈公子你了。我也沒有提着,現在應該還在吧!”
金玉答道。
“那我讓人去拿過來!”
趙雲璟在一邊說道。
見沈喬點頭,他才吩咐人去沈喬的院子裡拿那個燈籠。
當燈籠再次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時候,秦暢和趙雲璟便仔細看去。
剛纔他們在祁府可是不覺得這個燈籠有任何問題的,聽了金玉這麼一說,兩人便沒那麼敷衍了。
秦暢伸出他的大手,輕輕地摸上燈籠的皮。
碰到的瞬間,他抽回了手來。
“怎的?你害怕?”
趙雲璟在一邊笑道。
“怕啥?我只是覺得,摸着不像是人皮。”
秦暢說着看向金玉。
金玉抿嘴笑道:“秦捕頭,這個是經過特殊處理了的,比尋常的人皮要稍微厚一些,韌度要強一些。不然,那畫不可能作得那麼的好的。”
“是嗎?”
秦暢疑惑地又伸手去摸。
他內心裡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的,人皮,嘖嘖,秦暢還從未想過能用人皮來做燈籠的。
“沒錯,是比自己的皮子摸着厚一些,不過,比上那些皮厚的,還是差些。”
放下手,秦暢一本正經道。
沈喬聽了,忍不住朝着顧煊挑挑眉。
顧煊一愣,然後想到了昨晚上自己的厚臉皮。
唉,反正臉皮都厚了,別不好意思了。
顧煊一臉坦然,道:“秦暢,你小子說得跟你知道那厚臉皮的人,皮子到底有多厚似的。”
“我怎不知了?至少我知道你是個厚臉皮啊!你那臉我還捏過呢!”
秦暢反駁道。
“嗯,秦大哥這話說得極是。那些臉皮厚的人啊,一般都是不自知的。”
沈喬在一邊接口道。
“咦,你們看這畫。”
趙雲璟打斷幾人,指着燈籠上的畫道。
“怎麼?怎麼?畫有什麼情況?”
秦暢的目標一下子就轉移到了燈籠上面。
沈喬也看去。
“這個姑娘,她似乎是閉着眼的。”
趙雲璟道。
“你當我們瞎啊!誰沒看到呢!”
秦暢無語地拍了一巴掌趙雲璟,那圖畫的那麼大,誰都知道那姑娘是閉着眼的。
“不僅是閉着眼的,而且還是躺着的,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睡着了。”
趙雲璟道。
“還有可能是已經死了。”
趙雲璟說完,沈喬在一邊說道。
畫她剛纔已經看了很久了。
畫上的姑娘的確是躺着的,不然,這個燈籠會顯得十分單調。
聽了金玉的話之後,她就斷定自己的之前在聽音閣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香不僅把人迷暈了,甚至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許是製作燈籠的人,在給死者的耳朵鼻孔放蟲子之前,就畫了這幅畫,等取下人皮的時候,再把畫臨摹到燈籠上的。
“對了,金玉,一般從人死了之後到燈籠做成並畫上畫需要多長的時間?”
說完,沈喬又看向一邊的金玉問道。
“最少三天的時間。那些蟲子在體內吃骨肉的時候,速度十分快的,而且一瓶那種蟲子也十分多,一般半日的時間便會把人皮弄出來,然後是一些特殊的方法制作,需要一天半,然後就是做成燈籠畫上畫了,所以,最少也要三天的時間。”
金玉答道。
“金玉姑娘,那你看,這畫上所畫的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秦暢聽後,問道。
金玉點點頭,道:“死了,這也是撾族的規矩,會畫脫皮之前的模樣,一般都是死了的。活着的人,他們不會畫的。”
“嘖嘖,真是變態。”
顧煊在一邊感嘆了一句。
不管說是心上人還是仇人,你把人的死態畫在用他皮所做的燈籠上來,還每日看着,這不是自找難受嗎?
“金玉,那你知不知道撾族或是你們百夷的另外部落,有沒有一種香,不僅燃了可以殺死蚊蟲,還能讓人聞了也沒命的?”
沈喬問道。
之前她已經問過了張捕頭,張捕頭說沒聽說過,而顧煊跟趙雲璟也沒聽說過有這種香,既然金玉知道這麼多,他們百夷也的確有很多奇怪的東西,所以,她想要問金玉試試。
“殺蚊蟲的香我倒是知道很多種,但要人命的,一般情況下只很少的,除非幾種香混合而成。但這就需要有專門會制香調香的人了。”
金玉答道。
“那撾族的人也會制香和調香嗎?”
沈喬皺眉問道。
“這我沒聽說過,我也不能確定了。”
金玉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