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因爲想着事情,一晚上都沒能睡好。
第二天天未亮,便頂着個大黑眼圈,做好早飯,一言不發地看着沈喬跟顧煊兩人吃完。
沈喬跟顧煊兩人看着周氏這副模樣,十分心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阿煊,我們喬喬這些年很少出門,很多事情都不懂,在外,你可得護着她。”
正當沈喬猶豫着要不要跟周氏說明的時候,周氏開口了。
那滿滿的慈愛使得沈喬更加地內疚了。
“大娘,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對喬喬好的,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的。”
顧煊說得很認真。
若不是沈喬知道他們這不過是在假裝,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帶男朋友見家長了。
周氏很滿意顧煊的回答,但這卻並不能打消她的憂慮,強笑了一下,道:“大娘信你。你們快去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冥冥中自有天註定。”
說着,周氏便起身,收了碗進廚房去了。
阿旺沒有留下來幫周氏,而是跟着沈喬他們一起去的。
“顧煊,你說的謊話可真是逼真,我看我娘肯定是信了。”
路上,沈喬對顧煊說道。
“我沒說謊啊!我以後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顧煊似笑非笑道。
“別,你別想騙我。我可不想跟着你去那大宅門裡成天跟人鬥來鬥去的,在外當個逍遙自在的平民,也是很好的。”
沈喬不去看顧煊的眼睛,否定道。
她不敢看,她怕看了自己臉紅,她怕看了自己會喜歡上。
跟顧煊相處也有些日子了,就算是對顧煊有好感,但她也不會就這樣輕易就表露自己的心思。
這是古代,這是封建社會,先不說這裡的男人三妻四妾,就是顧煊那個大宅門家庭,她覺得自己也是受不了的。
所以,她還是守住自己的內心最好了。
“爺,外面有情況!”
顧煊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阿旺停下了馬車,在外說道。
“怎麼了?”
顧煊撩開簾子。
“前面的車好像是齊王府的車!”
阿旺答道。
“是了,就是齊王府的車。看來,咱們不用去府城了。”
顧煊笑道。
他已經看清前面相向而來的馬車上面的標記,正是齊王府的馬車,裡面坐得正是許夫人那表姐,齊王妃樑敏,京城第二美人。
“喬喬,咱們出來等着吧!那裡面坐得正是齊王妃。”
顧煊轉頭,對馬車裡面的沈喬喊道。
沈喬應了一聲,跟着下了車。
三人就在路中央站着,等着前方過來的馬車。
“何人在此攔路?”
馬車上,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大喝道。
“咦,顧世子?”
那人走得近了,看清後,驚疑道。
等確定是顧煊之後,朝馬車裡說了句話,便下車給顧煊見禮了。
“哈哈,趙清,本世子才離開京城幾月,你這就不認識啦?”
顧煊一改常態,嬉皮笑臉地上前摟着那叫做趙清的就是一頓亂捶。
“世子恕罪,趙清實在是沒想到在此處能見到世子。”
趙清也不避讓,任由顧煊捶打着他。
“好了,阿煊,別鬧了。”
這時,車裡一個好聽的女聲阻止了顧煊繼續打鬧。
“樑姨,好久不見,阿煊可想你了!你來雲州怎麼不提前說啊,早知道我就跟樑姨一起來了。”
顧煊上前,站到馬車旁,說道。
“你這孩子,我這是回來看望我的大哥,聽說他病得有些重,王爺便派人護送我過來了。”
隨着話音,馬車的簾子被撩開了。
然後一張十分精緻的臉出現了,若不是顧煊都在叫姨了,沈喬肯定以爲這齊王妃才二十來歲。
這古代的什麼娘娘們可真是保養有術啊!
“咦?阿煊你出來一趟,居然能跟姑娘玩得上了?”
齊王妃下了馬車,纔看到這邊還有個姑娘,於是笑道。
“喬喬,快過來跟我見過樑姨。”
顧煊朝沈喬招手,笑道。
“奴才阿旺,見過王妃娘娘!”
阿旺跑過來給齊王妃行禮,然後退到一旁。
“民女沈喬,見過齊王妃。”
沈喬走到齊王妃身前,行禮道。
見齊王妃沒說話,沈喬擡頭看去。
“沈喬…”
齊王妃有些失神了。
從剛纔沈喬朝這邊走過來的神態,樣貌,讓齊王妃一下子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樑姨。”
顧煊喊了一聲,把齊王妃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沈姑娘,我聽阿煊叫你喬喬,不知我是否也能叫你喬喬?”
齊王妃回過神來,對沈喬笑道。
“呃...好。”
沈喬無語。
反正都有兩人叫了,再多你一個也不多的。
誰叫你長得美呢!
我向來對美的事物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不知喬喬是哪裡人士?”
齊王妃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了,笑問道。
“沈喬乃是黔縣太平村的人,自幼跟父母在滄瀾縣生活,年初父親不幸身亡,前些日子纔跟母親一起回了太平村。”
沈喬答道。
“那喬喬能否帶我去你家?我也是從小在雲州長大的,不過太平村我還沒去過。”
齊王妃突然道。
沈喬一愣,不知如何回答,看向顧煊。
顧煊對齊王妃對沈喬這突如其來的關心也是很莫名其妙,見沈喬不知所措,於是笑道:“樑姨,你這次是去黔縣幫你表妹許夫人的吧!咱們還是去做正事要緊,那許夫人現在可是傷心得緊。”
“咦?阿煊你怎麼知道?我都是昨晚才收到我表妹的信的。”
於是,顧煊便把昨日看到的,聽到的都跟齊王妃說了一遍。
最後表示,他跟沈喬想參與這個案子。
把齊王妃拉上馬車,便開始把沈喬這一路上破的案子都給齊王妃講了,把齊王妃說得一愣一愣的。
等他仔細講完,馬車已經到了黔縣。
“真沒看出,喬喬如此厲害!”
齊王妃聽完後,看向沈喬誇讚道。
“過獎了。”
沈喬也在一邊聽,聽着顧煊那誇她的詞語,她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顧煊說的如此的逼真,搞得她自己都以爲自己是神探了,還是無所不知,沒什麼能難倒她的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