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一問,顧煊便把這件事給說了。
期間沈喬不知道的也就是阿旺跟着秦捕頭到了茶館之後倒回去找顧煊,沒找到顧煊,便把此事跟黃大人說了。
黃大人是知道顧煊跟沈喬二人獨自出去的。
本還生着兩人的氣,但聽到阿旺說顧煊推測當時出現在縣衙屋頂殺了許晉瑜的就是秦捕頭之後,便帶着衙門的人一起朝茶館去了。
阿旺則是先轉身回了茶館。
沒想到剛到的時候,茶館門就關了,他靠近一聽,聽到裡面顧煊叫沈喬快走的聲音,便知道兩人在裡面遇襲了。
當即便踢了門進去了。
進去之後便見到沈喬被楊志收拾的那一幕。
他本想自己去救沈喬的,可想着沈喬很有可能已經是顧煊的心上人了,所以,便去接手秦捕頭,讓顧煊出手。
顧煊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之後,沈喬便接着說自己當時爲何要說楊志是個閹人。
其實,當時她並不能那麼肯定,只是猜測的。
若是楊志是閹人的話,那從他的言行動作來看,應該是十分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所以,她說了那番話。
然後就是分析了一下自己對陸雲的死的推測。
她推測,殺死陸雲的,其實也是楊志。
而當天早晨孫長海所聽到的男人跟女人的聲音的確是楊媛跟許庭禮的。
因爲楊媛剛纔在公堂上被沈喬一詐,便說出了實情。
但下藥的肯定是楊志。
楊媛跟許庭禮在公堂上所反應出來的表情以及動作都不像是殺人兇手該有的。
楊媛是一臉地悔恨以及解脫,而許庭禮則是羞愧。
至於爲何喜歡上男人十年多的許庭禮會跟楊媛發生關係,這一點沈喬就不知道了。
而事實證明,沈喬推測得的確沒錯。
殺害陸雲的的確是楊志,而且,當時,楊志楊媛跟許庭禮三人都是在場的。
只是楊媛因爲許庭禮跟楊志的事情跟楊志鬧了矛盾,楊志殺完人之後,清理了陸雲的房間便離開了。
許庭禮想要追上去,但被楊媛拉住。
楊媛求許庭禮,希望許庭禮能夠多看看她。
當時的許庭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是是因爲男人都不喜歡被戴綠帽子吧,就在廳堂,陸雲的屍體前,跟楊媛一起做了。
十年多未嘗試過女人,所以,楊媛對於許庭禮來說算是新鮮的了。
所以,當時兩人都比較興奮,是以,聲音就大了一些。
而且,當時的場景也比較刺激。
兩人都是十分地投入。
之後便是楊媛所說,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陸雲的家,並把大門敞開。
做這一切,他們根本就不認爲自己會被人發現,甚至是被抓到。
因爲沒人料到齊王妃這個時間回了雲州探親,也沒人想到沈喬跟顧煊兩個多管閒事的人。
這些都是阿旺聽了審問之後回來給幾人說的。
而住在王妃隔壁房間的許夫人,在得知這一經過之後,整個人都瘋魔了。
她不斷地喊着“晉華,我的兒,娘來了!”。
齊王妃怕她做傻事,便讓徐嬤嬤直接打暈了她。
然後便讓沈喬顧煊休息去了。
大家都沒有問最後黃大人是怎麼處理幾人的,因爲他們知道,這幾人最後肯定得死。
許庭禮跟楊媛雖說沒出手殺人,但楊志殺人的時候,這兩人都分別在現場。
這件案子最無辜的是許晉瑜,白白地被秦捕頭給殺死了。
就因爲他說是他舅舅殺的人。
而秦捕頭,也是一個喜歡楊志的男人,並且跟楊志在幾年前就有了關係。他也逃脫不了斬首的命運。
沈喬躺在牀上,不由得有些感嘆。
大周愛好男風的人居然這麼多,小小一個縣城居然就可以扯出一個茶館的小二以及一個捕頭,一個富商,這真真是一件奇事。
想着想着,沈喬又想到了晚上在茶館的時候,顧煊說的那根簪子。
是他娘讓她交給自己中意的女子的嗎?
若真是如此,那這根簪子還非還不可了!
可是,想想,有些捨不得呢!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沈喬想了很久才慢慢入睡。
而外院,阿旺正在顧煊房裡稟告着事情。
“爺,奴才剛跟蹤秦捕頭的時候被府裡的侍衛發現了。”
阿旺懊惱道。
顧煊坐在桌邊,笑了笑,道:“你這功夫,當然不敵那些被人專門訓練的人。怎麼?又是老頭子派來找我的?”
“爺,來的是顧一和顧五,說是國公爺的命令,在他老人家五十大壽的時候,爺必須回去,不然......”
阿旺擡了瞟了眼顧煊,不敢說下去。
“不然又把我關到寒壇一個月?呵,老頭子這些年除了會用這個嚇唬我還會用什麼?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顧煊輕蔑一笑。
“爺,那咱們何時回京?現在五月初,國公爺的大壽是八月,咱們趕一個月多的路,應該還能待一段時間的。”
阿旺自己在那兒算起了時間來。
“急什麼?樑姨不都還沒回去嗎?到時候咱們看樑姨什麼時候走,一起回去吧,也有個照應。”
顧煊想了想,道。
“哦,好。爺,我已經跟顧一還有顧五說了,爺你跟着娘娘的,他們倆那慫樣,都不敢來找爺的。”
阿旺嘻嘻道。
“臭小子,快滾去睡!”
顧煊踢了一腳阿旺,趕他去睡。
阿旺走後,顧煊臉上的表情變了。
老頭子的大壽肯定是要回去的,只是現在他已經不想跟沈喬分開了。
剛纔在茶館的時候他說的話並不是假的,那跟玉簪的確是他娘給他的,而且是在他娘臨終前給他的。
剛纔沈喬差點被害,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娘。
那時候他還小,不能保護他娘,但現在他長大了,有能力了,難道還不能保護沈喬嗎?
想到楊志最後一開始出手的方向是沈喬的時候,他的心就是一陣的慶幸,幸好當時楊志的目標是黃大人,不然,他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了。
因爲沈喬,顧煊把自己的計劃提前了。
一個他埋藏在心裡十多年的計劃,一個從他娘死後他經歷了一年的人情世故之後所給自己訂下的計劃。
現在,是時候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