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之後送菜上來時,明明四個服務生進來可以完成的事情,最後至少來來回回進來了十個。
有人認出了沈涼時,也有人認出了辛京峙。
但這被認出的人,都是一臉淡然,並不將衆位美女服務生的窺視看在眼裡。
賀遲見狀薄薄的笑。
……
賀遲和沈涼時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他自認爲自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是無奈和沈涼時相比,卻是樣樣不如。
上了大學後,沈涼時毫無例外的選擇了醫學,賀遲也毫無例外的選擇了企業管理和金融。
如此,他才覺得心裡好受了那麼一小點兒,因爲他終於不用在沈涼時的光環下生活了。
當時他還跟同樣醫學專業的白墨陽說,“我算是迎來曙光了,你就繼續被涼時打壓着吧!”
白墨陽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可沒想到,這幾年之後,沈涼時居然不動聲色的再次當了商人,他是分叉的將白墨陽和自己都給壓倒了。
說沈涼時是天才,這話真不是恭維。
此時此刻,賀遲看着漂亮的服務生們一個個的上菜,眼睛時不時的朝着他們幾個瞟,自然而然的,最後落定點,都在沈涼時身上。
這個男人啊,此時此刻一身深色西裝,裡面是很乾淨的白色打底衫,沒打領帶,領口的兩顆釦子解開,露出他好看的喉結。
整個人看起來優雅之中帶着一絲默然,淡靜之外有透着一絲深沉。
但也只是看似潤和,實則,不易親近。
飯菜上齊後,服務生們都被沈涼時揚手遣了出去,他說暫時不需要什麼服務。
服務生眼眸之中一絲失落一閃而過,沈涼時低眸,不會關注。
兄弟聚在一起,話題按說是很多的,而賀遲自然是挑起氣氛的話題王。
他先是問了沈涼時和辛京峙times最近面對媒體們“圍追堵截”的感受,又簡單的對c城的經濟大勢淺談了幾句。
辛京峙對這個話題還是發表了些自己的看法,沈涼時顯然不是多麼的上心,偶爾應上一句,興致淡淡。
賀遲挑眉,覺得應該找點沈涼時有興趣的話題,所以,他開口,“對了,涼時,你和西顧小學妹最近處的怎麼樣啊?”
聽到西顧的名字,沈涼時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柔和了下,賀遲捕捉到,脣角彎起,果然……
“還好。”
沈涼時回答的很淡,但是眉眼明顯已經彎起了一個弧度。
賀遲笑,“涼時,你這回答也太籠統了,什麼叫‘還好’啊,這話‘還好’是有多好啊?你不說,我們還真不知道。”
沈涼時眸子依舊帶着笑意,聲音薄薄的說,“你可以理解爲,一切都很順利。”
賀遲嘴角抽了一下,這個“還好”,和“一切都很順利”的意思有區別?
八卦的心沒有停止,他玩味的問,“那你說說,你們現在的關係……進行到哪一步了?”
話剛問完,沈涼時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但並未惱怒。
他看了一眼賀遲,說道,“將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清除乾淨了,再跟我說話!”
賀遲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自己的那點心思這個兄弟都知道,有些嘆氣,沒想到沈涼時的自制能力真的這麼強。
上次在洛傾昕的餐廳,他“用心良苦”本着爲兄弟“兩肋插刀”的精神精心設計了一場局,不曾想最後沈涼時居然忍住了什麼都沒做。
不過好在沈涼時還算有良心,之後也沒怎麼提那件事,這就算翻頁了。
賀遲那時就想着也許是因爲兩個人還沒交往,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多少有點強人所難,不是君子之道。
但是現在,沈涼時和西顧已經是男女朋友了,而且,他也看得出來,沈涼時是極其喜歡莫西顧的。
這種情況下不早點拿下,更待何時?
倒不是賀遲思想激進或者別的,主要還是因爲談易謙。
上次在餐廳看見西顧與談易謙在一起,怎麼說呢?賀遲覺得有些怪,後來沈涼時從他這裡打聽談易謙,他便也稍加註意了點。
沈涼時所作所爲,不像是空穴來風,再加上賀遲以一個男人的角度看,談易謙對莫西顧的感情,不一般。
兩個人雖然是兄妹,但沒有半點血緣關係那算什麼兄妹?
所以賀遲覺得,既然沈涼時已經與莫西顧在一起了,一些東西,還是落實了比較有好處。
感情再深,也抵不過流年似水,容貌摧殘,及時行樂,沒什麼不好。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涼時啊,清除不清除那些東西無關緊要,關鍵是在你,有些女孩子,尤其是像西顧學妹這樣的女孩子,一看就是給定了一個人就會一生的人,可是這個給定,靠承諾沒用……”
沈涼時沒有出言阻止,好似是被挑起了興趣,問道,“那靠什麼有用?”
“你不是廢話嗎?當然是……”賀遲怒了努嘴,說,“你問問白豆腐當初是怎麼追到傾昕的,你就知道了!”
旁邊原本靜靜聽着八卦的白墨陽輕咳一聲,開口,“阿遲,我再次提醒你一次,當初是傾昕追的我!”
賀遲:“……”好吧,他問錯了人了!
原本想問問辛京峙,但畢竟不是很熟,賀遲放棄了,直接問沈涼時,“好,涼時,我問你,除了西顧學妹外,你以後還會喜歡上別的女人嗎?”
沈涼時抿脣,搖頭。
“那不就得了!”
賀遲一拍大腿,說話更是有底氣了,他說,“既然這個女人遲早是你的老婆,你也不用擔心未來所謂的責任問題,你幹嘛還裝矜持裝純-情啊,需要我提醒你麼?涼時,你已經二十四了!”
沈涼時眯着眼睛,沒有馬上答話,而是端起手邊酒水喝了一口,方纔說道,“不是時候。而且……”
沈涼時頓了頓,又道,“而且,在我看來,身體相依不是愛情的必要基礎條件,最主要的,是靈魂相契。”
“……”賀遲不知道說什麼了,敢情他這兄弟在談柏拉圖呢!
賀遲道,“兄弟,你就一點不擔心?您不是也懷疑談易謙對西顧學妹的感情,有些不太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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