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唔……輕一點,啊……”
溫馨色調下的房間內,凌亂的大牀之上,兩具軀體糾纏在一起。小麥膚色的背脊紋理上汗水不斷的滑落,身下女人潮紅的雙頰,櫻脣中不斷溢出的嬌嗔,爲這個夜晚增添了無限的奢靡。
蘇芷沫被汗水打溼的長髮貼在鬢角兩側,閉着眼睛感受着身體上帶來的陣陣快感,釋放連日來不斷累積的壓力。
她抓着身上的男人,想讓他和自己更靠近一些。**潤澤的水聲和粗重的喘息聲,更惹得頭腦空白一片,只享受這一晌貪歡。
身上人動作越來越快,身下人的嬌喘更迭,身子興奮的弓起,指甲也不自覺的嵌入了他健碩的肌肉裡。
共同到達巔峰的那一刻,什麼都想不起,只用心感受着那一刻的歡愉。
耳邊聽不見,眼前看不見,什麼都顧不上,任由自己的身體在虛無中游蕩。
過了好一會,蘇芷沫才重新找到自己。身子事後的疲累以及因爲碰撞而造成的痠軟,都清晰的反饋回來。
伸手掐了掐匐在自己身上的傢伙,伸手摸到的都是汗津津的。
“快起來。”
身上人趴在她頸間蹭了蹭,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都是汗,快起來洗澡了!”
“那你和我一起洗?”
蘇芷沫沒有馬上回答,用指甲戳他,“你先起來再說。”可是聲音裡卻帶了嬌羞,這分明是默認的意思。
男人窩在她頸間,心情很好的笑了幾聲,聲音悶悶的,他的氣息窩在自己的脖子那裡弄得蘇芷沫連着心口都有些癢。
“好,去洗澡嘍!”說着一下撐起身子來跳下牀,緊接着打橫就把蘇芷沫也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就往浴室走。
“啊……”蘇芷沫措不及防被他抱起,驚呼着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唐簧,我纔不要和你一起洗!”
“可是我想。”唐簧用鼻子蹭蹭她的,有點像是小貓一樣的。
蘇芷沫象徵性的推他幾下,就順從了他的霸道。
唐簧十分溫柔的替蘇芷沫清理身子,眼中的溫柔簡直能掐出水來。看得出他對蘇芷沫是出自真心,每每對上唐簧這樣的目光時,蘇芷沫都會有些小愧疚。
洗澡之後,唐簧將她擦乾淨用浴巾包裹好抱到牀上,悉心的爲她吹乾頭髮。
“唐簧,你這樣弄得我好像個殘疾人。”蘇芷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開口直說更加不好意思。
“你就安心做個殘疾人,讓我照顧你就好。”唐簧的回答一如他的笑容。
蘇芷沫心中暖了暖,“那如果有一天,我習慣了你的好,你不要我了怎麼辦?”
“你就儘管習慣我,依賴我吧。”唐簧笑,“我反而怕你會覺得我煩。你那麼獨立,那麼堅強,那麼驕傲……其實你知道嗎,向你靠近我都用了很大的勇氣,所以……”
唐簧沒有說完,蘇芷沫今天晚上主動打電話給他讓他來接,就已經很出乎意料了。彼時唐簧還在絞盡腦汁想要編個什麼理由來出現在蘇芷沫面前,結果就接到了這麼一個電話。
他不想問蘇芷沫爲什麼忽然同意了,也不想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有些事情就讓它成爲秘密,就讓它成爲心底裡的傷口慢慢癒合。
既然兩個人現在還在一起,需要的不是過去的回憶和糾結,不需要刨根問底知道什麼,需要的,不過是現在、此刻、眼下的歡愉。
只要還在一起,就製造只屬於兩個人的回憶和幸福,這就足夠了。
“你就,盡情的享用我的好吧。”
蘇芷沫已經閉上眼睛,一直以來她在唐禹辰面前費盡心力的討好和順從,在別人面前成爲頂樑柱。
今天她就是想任性一次,只不過這個任性超出了她的預計,沒想到唐簧是這樣一隻忠犬型的。
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堅強了太久,總要有一個肩膀肯讓你依靠纔是。
心底裡是柔柔的舒心,或許唐簧不是那個能夠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可是和他相處的輕鬆和愉悅,是蘇芷沫現在最需要的。
不知不覺間,她睡着了。唐簧把她的頭髮吹得半乾,看了她一會確定她已經睡着了,這才輕手輕腳的把她扶正,蓋好被子。
把自己收拾妥當之後,輕手輕腳的躺在蘇芷沫邊上,生怕吵醒了她。
靠坐着看熟睡中的她,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神奇。當初真的沒有想過蘇芷沫這樣的女人能躺在自己身邊,和自己有那樣親密的交集。
可如今看來,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不過……
“哥,我還真是要感謝你,送了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給我。”唐簧對着蘇芷沫呢喃自語,“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會後悔……”
第二天一早,蘇芷沫就來到了工作室,自然是唐簧送的她。
既然答應了陸勵升要在一個月之內把包括樣衣在內的所有工作做完,也就意味着必須要爭分奪秒。
今天一大早安娜就已經打電話過來,說這一期的夏妝已經開始籌備投入宣傳工作了。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QA已經開始扔錢了,你必須要在合約約定的時間內完成,否則……
“沫兒,你放心做你的設計,其他事情有我呢。”唐簧握着她的手給她動力,“別忘了,你是蘇芷沫,最棒的設計師。”
在白小貝這個八卦女王的注目禮之下,唐簧啓車揚長而去。
“蘇蘇姐!”白小貝尖着嗓子嚎叫,“什麼情況,從實招來!”
蘇芷沫脣角的弧度滿是曖昧和滿足,她嗔怪的瞪了一眼白小貝,“八卦什麼?還不趕緊去幹活,不知道時間有多緊嗎?”
白小貝一臉曖昧的壞笑,“得令!”可是一溜煙的跑遠,轉身就去告訴了程婉如。
由於之前得到過蘇芷沫的提醒,所以這件事就只有她們兩個女人知道。畢竟su里人多口雜的,更何況唐簧的特殊身份。
只是從今天開始,su便進入了一種十分恐怖的工作模式。
蘇芷沫畫出的圖紙需要經過設計部的員工和工廠以及其他合作商間反覆的磨合,經過碰撞過後再不斷的修改,以達到最終的效果。
除了主打服裝外,其他次要的商品蘇芷沫只需要畫出大致的思路,剩下的交給別的設計師和助手繼續填補就好。
拋出上一次秦牧介紹的工廠,白小貝還聯繫了另外兩家。由於馮廠長的工廠都是手工,雖然很符合蘇芷沫的心思,做小衆輕奢,但是成樣衣來看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樣衣的趕製基本上都落在了其他兩家工廠身上,只是這質量總是讓蘇芷沫十分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