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殊的死因被曝光了出來,那個肇事逃逸後卻離奇死亡的司機,在曝光的一夜之間竟然復活。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司機的口供說,是有人指使他這樣做的。
那人承諾給他一大筆錢並且保證他衣食無憂,而他自己本就是個無業遊民,想了想這筆買賣不吃虧所以才接了。
直到真的把人撞死了還被抓進了監獄他才追悔莫及,覺得不應該爲了金錢而去傷害別人的性命。
至於前陣子的傳聞說他已經死在牢中,司機表示絕無此事,不知道是誰傳出的謠言,他自己好端端的站在這就是證明。
“雖然我還活着,但的確是有人想要我的命的。不用說,肯定是殺人滅口!”司機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既然想要我的命,那我也沒必要因爲他而守口如瓶。”
於是乎,這個司機就指認這一切時間的幕後黑手,正是QA的陸勵升。
衆人譁然。
隨即,唐氏企業總裁,一手操辦了陳殊葬禮的唐禹辰則曝出,這死去的人根本就不是陳殊本人,而是假冒的!
真正的陳殊,已經在五年前意外身亡,陳殊死亡的消息,得到了陳殊父親的親口承認。
而這個假陳殊的身份也已經查實,是一個叫做林語詩的女孩。其身份也已經得到了林語詩父母的認同,並且這林語詩和陸勵升還有着遠方的血脈關係。
這一個簡簡單單的車禍事件,竟然牽扯出了背後如此龐大複雜的關係網。
一個又一個重彈接二連三的轟炸而來,讓人還沒等弄清楚前一個究竟怎麼回事,後一個已經緊隨其上,直把人弄得暈頭轉向大呼不可思議。
一連串的事件,所有的人證物證都將矛頭指向了陸勵升。
雖然沒有直截了當的明說,而是故意留了個懸念。
民衆一開始被這些爆炸性的新聞弄得沸騰不已,等冷靜下來仔細一想覺得這件事策劃的十分縝密,環環相扣根本毫無破綻。
而見那陳殊的模樣,這不正是前陣子唐禹辰最火的緋聞女友嗎?還被人無數次的拍到兩人在河邊牽手親密無間,甚至還有猜測說她就是傳說中的唐太太。
只不過後來忽然消失了蹤影,再後來就是她的葬禮了。
關於陳殊的過往也被人扒了出來,說她本就是唐禹辰的初戀。又有說,早在最一開始唐禹辰就已經識破了這是個詭計,卻將計就計的瞞了下來。
無論如何,這一系列的證據都將陸勵升推向了風口浪尖。縱然他有一千個理由能夠解釋,卻無法堵住一千張議論的嘴。
更何況這些證據都十分充足,他百口莫辯。所以沒有任何還手餘地的,陸勵升就被警方帶走了。
陸勵升好歹也是個叱吒商場的風雲人物,能和唐禹辰一較高下的傢伙,可如今還不是淪落到被一輛破警車給接走的地步。
所以說,這人啊,就不能有壞心眼,就不能做壞事。否則的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唐禹辰坐在辦公室裡,看見陸勵升被帶走的消息,終於是嘴角上揚,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總算是,解決了衆多事情中的一個。
“辰少,從目前回報的消息看,陸勵升什麼都沒有說。”
唐禹辰挑了挑眉毛,“看來,他還在等。”
“等?難道,他以爲還會有人來救他?”
“當然會有。”唐禹辰笑,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陸勵升之所以還守口如瓶,是心中還有希望,等着那個人來救他。只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這一次,陸勵升這枚棋子,怕是要被棄了。”
“陸勵升做了這麼多,真的能說放棄就放棄?”
許凡表示有些不信,雖然陸勵升現在犯了這麼大的事兒,但卻不是沒有機會洗白的。
何況以他的地位和名聲,想要找到辦法來洗白也不是沒可能,甚至有可能再反咬一口。
“我倒巴不得他反咬我一口。這樣的話,就讓他永無翻身之日。”這是唐禹辰的真心話,如果陸勵升不傻的話,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了。
“通知律師團,準備收購QA。”
許凡一怔,“是,辰少!”
唐禹辰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原本早就該執行的計劃,因爲陳殊的出現所以耽擱到現在。
可是恐怕陸勵升自己都想不到,陳殊這個計劃,非但沒能成爲阻止唐禹辰收購QA的籌碼,反而成了讓陸勵升和QA順利收歸唐禹辰囊中的推力。
不知道當初陸勵升有沒有考慮過一旦失敗的後果,或者說他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沒有別的選擇只好背水一戰?
無論做還是不做,QA都會被唐禹辰收購。所以,莫不如聽從某個人的安排,利用唐禹辰對陳殊的感情,做最後一搏。
“二伯,你還真是……對我關愛有加啊……”唐禹辰脣角揚起,眸底裡的光亮深不見底。
還有兩週就是唐氏的換選大會了,這兩週內,他要把所有的問題都處理好,不讓唐嘉縉再有把柄和能夠引發爭論的東西。
秦家。
“爸,三年前蘇家的事,究竟真相是什麼?”
秦家是書香門第,在秦父的房間內,書櫃打造的房間顯得人在此處無比的渺小,也給人無盡的壓抑。
“真相?”秦父輕咦,“真相,你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現在還要來問我?”
秦牧沉默了一下,“這麼說來,是真的?”
秦父沒有說話,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爲什麼。”秦牧沉聲問,“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問題,似乎我也並不需要回答。”
“可是,可是這件事和小沫的家人有什麼關係?他們都是無辜的!你不准我們在一起,無論什麼原因,都不能去害人吧?”
“害人?我沒有。”秦父搖頭笑了,“車禍和蘇鈞貽現在的境況,是我沒有想到也從未列入計劃中的。我只能說,對她的遭遇表示遺憾。”
“那你、你就從來沒覺得愧疚?”秦牧覺得不可思議。
秦父擡起頭來看她,“秦牧,我以爲這麼多年的磨鍊,你已經足夠成熟了,沒想到還是這樣幼稚。愧疚?呵呵……”
“秦牧,我同意秦家的珠寶參與到唐禹辰的項目中,就已經是給你們的機會。現在,是蘇芷沫那孩子不要你,你還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