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的水聲從浴室裡傳出來,隔着朦朧的玻璃門,內在的情景雖然看不到,但是卻可預見旖旎。
“嗯——”躺在白色牀單上的付筱年發出一聲痛苦而亢長的呻吟,一不小心扯動了手心的傷口,立刻痛的睜開眼來。
“這是……”付筱年揉揉眼睛,手一伸,被單便從手臂上滑下,付筱年的手掌剛按上牀單,一陣扯心的痛便從那處傳來,她低眸,看着那用紗布纏好的手心上,已經有新的血液暈染開,她眨眨眼,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情形。
她在忘情,遇到了那個叫做十四的男人,然後她看到了司徒尚軒,她看到了他爲了辛瞳,而打了她,最後,是十四把她從那令人窒息的氛圍中帶了出來,最後的最後,她好像暈倒了。
那她現在是在哪裡?
付筱年蹭的一聲從牀上爬起來,卻不小心扯到了胸口處,立刻痛的捂住了胸口,冷汗直冒,“唔,痛死我了!”
“怎麼了?”十四從浴室裡走出來,下身用一快寬大的浴巾圍着,頭髮是全溼的,正用毛巾擦着髮絲,滴滴答答的水珠卻還是不住的沿着他的胸膛滾下。
一眼鱉見牀上的女人,還有她手心已經變成紅色的紗布,薄脣吐出冷冷的兩個字,“活該!”
不理牀上痛的眼淚花都快飆出來的付筱年,徑直坐到一邊牀上,用毛巾擦着洗過的頭髮。
“你,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付筱年聽到他的話,便是氣的心頭火起。
“我沒有同情心的話,你現在就已經死在路邊了,還能讓你在這邊唧唧歪歪嗎?”十四扔下毛巾,長腿跨上牀一步,一張放大的俊臉挨近了付筱年的面容,嘖嘖嘆氣,“你說說,這張臉本來就夠醜了,現在還因爲一個男人讓自己頭上搞個大包,現在更醜了。”
“誰說的,你才醜呢?”付筱年想摸摸頭上是不是真有個大包,‘啪’的一聲,手一揚起,卻拍上了近在眼前的十四。
看着那張剛纔還戲謔邪魅的面容此刻陰雲密佈,付筱年討好的道歉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哼!”十四氣哼哼的落下一聲,又是一個大步垮下了牀。
正在這個時候,他下身圍着的浴巾一下子鬆開,然後掉落在牀上。
十四整個身子僵住,付筱年目瞪口呆,好奇的眼睛掃過對方赤、裸的身軀,偏瘦的骨架白皙的瓷膚,然後唰的回過頭去,紅暈卻從臉上一直開到耳後根,彷彿是爲了氣十四剛纔說她了一般,付筱年落井下石道:“以爲做男妓的身材應該很不錯的纔對,沒想到你也一般般嗎?”
“你說什麼?”十四的眼底掠過一閃而過的悲傷,轉瞬卻如暴風雨般來臨,沒有去拾掉下的浴巾,卻是一個欺身,把付筱年壓在底下。
“啊——”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的付筱年尖叫一聲,立馬撇過臉去,挨着枕頭,就是死也不看身上的十四。
“爲什麼不敢看我,你怕會被我勾引麼?”十四低下身子,那凹凸的曲線挨在付筱年的身上,一寸寸的碾磨過去。
付筱年恨得牙癢癢,卻不怒反笑,“開什麼玩笑,我會被你勾引,我見過的美男沒有成百也有上千,我會被你區區一個男妓勾引麼?啊——”
十四的脣瓣突然吻上了她可愛的耳垂,舌頭更像只小蟲子一樣在她的耳洞裡鑽來鑽去,付筱年的身子一僵,敏銳的感覺到身下的某一處貼合上了一根火熱的東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的付筱年忍不住吼道:“混蛋,快點從我身上離開,你要是敢動我,我一定殺了你!”
“我偏不,”十四的紅脣一撅,粉嫩的舌尖如一條小蟲子一樣掃過她優美的脖頸,順着那根喉管一路向下,天使般的面容說着殘忍無情的話語,“你說,我現在要是在這裡咬上一口,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他說着,真的爲了驗證他的話不假一樣,一口咬上了她的脖頸,“啊!”付筱年痛得大叫,“十四,你個王八蛋,你變態,你有病啊!”
十四鬆開口,那白皙的脖頸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牙印,而那個牙印正在冒着絲絲的血絲。
十四抿脣一笑,再度附上身去,吻上了那個由他製造的牙印,細細的tian舐,把那絲血腥味盡數勾進喉中,再看付筱年時,居然還恬不知恥的tian了下脣瓣。
付筱年眸光冒火的看着身上的這個人,冷靜的聲音卻昭示了她的怒氣,“下來!”
十四壞笑着勾脣,“我偏不,你讓我下來我就下來,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付筱年現在真的很後悔,爲什麼好奇心那麼重會去偷窺呢,如果不是偷窺,哪裡會招惹上這個人?
好奇心害死貓,果然是千年不變的道理。
“我傷口在流血,難道你想讓我流血而死嗎,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付筱年忍不住大吼出聲,一張清秀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貼着個ok繃,還真有傷員的感覺。
十四聞言快速的拉起她的手掌,果真見她的掌心上的紗布幾乎全都染紅了,血液還在快速冒出來,俊臉一青道:“都在流血,那你怎麼不早說?”
付筱年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心說剛纔不是說我活該麼?
紗布還有傷口貼藥水是剛纔十四搜刮了付筱年身上的最後幾十塊錢,讓服務員去藥店買的,剛纔的紗布還沒用完,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付筱年看着十四快速的爲她拆去染血的紗布,用棉籤沾了藥水爲她細細的擦上傷口。
“噝——”即使是小傷口,卻是多個組合的,所以付筱年忍不住抽氣了聲。
十四手中的棉籤重重的按在了她的傷口上,不客氣的哧聲:“活該你痛死!”
“喂,”付筱年火大了,“我跟你有仇麼,你有必要這麼損我麼?”
“別動!”十四怒吼一聲,按住她的手,仰起臉,黑眸靜靜的瞅向她,薄脣抿的死緊,“我並不是真的想救你,所以你再囉嗦,我不介意再解決你一個!”
他眼中的不耐煩付筱年看的清楚,快速的用手護住自己的脖頸,用眼神告訴他:她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