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去楚家提親了後,西院就剩下陸拂桑和陸清玉,沒一會兒,天樞回來了,陸拂桑見他一個人,不由納悶的問,“我哥呢?”
天樞聞言,神色曖昧,“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什麼意思?”陸拂桑心裡一動,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天樞嘿嘿笑起來,“就是您想的那個意思。”
陸拂桑不敢相信,懷揣着一絲僥倖問,“假戲真做了?你確定?”
天樞拍着胸口保證,“我在門口守了半宿,能不知道嗎?那動靜,驚天動地,但凡長耳朵的都聽到了,哈哈哈,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挺老實,原來是悶騷型的。”
陸拂桑嘴角抽了下,“不是說做戲給楚家去的人看嗎?也許那是我哥和楚凰故意製造出的動靜呢。”
天樞搖頭,信誓旦旦的粉碎她的幻想,“少夫人吶,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孩子,故意製造出的動靜,跟真槍實戰我能傻傻分不清?”
陸拂桑無語望天了,她哥的自制力就那麼差嗎?還是說,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禽獸的?
天樞又嘿嘿笑起來,“少夫人,您也不用鬱悶,這事吧,也不賴你哥沒定力,倆人一開始確實做戲來着,但後來嘛,您懂的,那動靜一聲聲的多撩人吶,我跟楚家派去的人都聽的血脈噴張了,想找人瀉火,楚凰就在您哥眼前晃悠,他能把持的住纔怪了。”
陸拂桑按按眉頭,苦笑,“那現在怎麼辦?”
天樞攤手,“那就假戲真做唄,倆人都是成年人了,又情投意合的,況且馬上就結婚的人,提前洞房怎麼了?”
“你說的輕巧。”陸拂桑嘆道,“你忘了楚鳳啦?明明一開始說好做戲,我哥還跟人家保證了,結果呢?他啪啪打臉了,楚鳳能饒得了他?”
聞言,天樞笑起來,“怕什麼?頂多就是揍您大哥一頓,您放心,看在您的面子上,楚鳳也不會下狠手的,再說,楚凰也不捨得啊。”
陸拂桑白他一眼,“你就幸災樂禍吧。”
“嘿嘿,我這是羨慕嫉妒恨,您說,這種好事我怎麼就碰不上呢?”天樞一臉遺憾狀。
陸拂桑哼笑,“想要這種好事?簡單啊,等你家四爺回來,我讓他也給你安排一場,他現在可是集編劇、導演,影帝於一身了。”
天樞噴笑,趕忙又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怕被逐月反應過來後打死。”
“出息!那你可慢慢追吧,別開陽都把媳婦兒娶進門了,你還跟人家耗着呢。”
天樞頓時苦下臉,“求不咒。”
陸拂桑不再繼續取笑他,把話題繞回正事上,“你現在跑回來是要幹嘛?”
天樞唉聲嘆氣的道,“人家小兩口乾柴烈火的燃燒了一宿,現在睡着了,我還守着幹什麼?我就先回來報個信唄,順便問您要不要給他倆帶點什麼東西去。”
“嗯?”陸拂桑一時沒反應過來。
天樞提醒,“比如換洗的衣服啊,大補的藥物啊……”
陸拂桑幽幽的道,“天樞,我覺得你有當大內總管的潛質。”
天樞,“……”
這是誇他思考問題周到全面嗎?
陸拂桑上樓去準備了,她哥的衣服都擱在櫥子裡,她收拾了一套出來,又讓陸清玉去廚房煮了一鍋藥膳,放在保溫桶裡交給天樞。
天樞鬱郁的又去水雲間吃狗糧了。
……
水雲間在雍城是數得着的高檔會所,格調自是不凡,尤其是頂樓的套房,奢華氣派,接待一國元首都不掉價,這會兒,走廊上很安靜,只在其中一扇門前,站着倆人。
那倆人精神頭還算湊合,晚上倒替着眯了一會兒眼,不過,心情很難以言說,頭一回執行這種任務,人家在裡面被翻紅浪,熱情快活,他們在外面被折磨的欲仙欲死、
這都叫什麼事啊?
天樞來了後,衝倆人擺擺手,“你們去歇一會兒吧,這裡我守着。”
那倆人巴不得結束這種酷刑,但不敢,“謝謝,我們不累。”
天樞揚眉,“怎麼?還怕你家小姐跑了啊?放心,照昨晚那戰況的激烈程度來看,今天她都走不出這個門,且有的等呢,你們確定就在這裡耗着?”
倆人面面相覷,片刻後,其中一個走到遠處,去給楚鳳打電話請示了,五分鐘,灰頭土臉的回來,另一人趕忙問,“怎麼了?”
那人鬱郁道,“被少爺罵了。”
“嗯?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彙報了一下情況,問還需要繼續在這裡守着嗎,結果,少爺就發飆了,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還罵我怎麼不早說。”
“早說什麼啊?少爺昨晚也來了,這裡啥情況他能不知道?”
“就是嘛,少爺不是也聽了動靜了?難道是沒想到陸少爺這麼勇猛,一直折騰了半宿?還是不滿倆人到現在還沒起牀?我聽說,今天陸家去楚家提親了……”
“嗯,八成是因爲這個,唉,可這也不怪咱們啊,咱們是能攔的住人家不顛鴛倒鳳,還是敢把人家喊起來?”
“唉……”
天樞好笑的瞅着倆人一臉的倒黴相,心裡樂的不行,楚鳳肯定是猜到他妹妹和陸明琅假戲真做了,不然能睡到現在?可惜啊,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再懊悔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