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楠硬着挨下父親的這一下,他沒有反抗也沒有躲。如果可以再一次選擇,他一定不要這樣做,他會努力即使被欺負,他也不要對不起藍歡顏。
他不管別人的反應繼續講述着。
“歡顏來找我,可是我卻正在家和那個女人廝混。我打開門看到是歡顏,整個人都傻了。並且做了最錯的事,我……我關上了門。”
這一次的巴掌是藍母打的。卻被藍父攔下了下個巴掌的落下。
“小洛你站起來,把後面發生的完完整整地不許隱瞞一點的說出來。”藍父一反常態地拉着洛亦楠站起來。
藍父親自拉他,洛亦楠只好站起來,繼續講述着。
“顏顏見到了我背叛她的事實,又沒讓她進門。她差一點被人販子拐走,結果她遇到了達克西蒙,也就是孩子的父親。相比他來說,我攀附上的那個女人的家族勢力簡直沒法相比。他從人販子手裡救下了歡顏,聽說是用什麼地盤換回來的。之後歡顏就跟着他了。”
“那麼說,關於什麼跟着名設計師工作的事情也是假的,騙我們的了?”
洛亦楠搖搖頭:“不,那是真的。顏顏在那裡比我強,交到了不少有份量的朋友。那個名設計師和顏顏也成了好朋友。”洛亦楠說完,就從口袋裡掏出電話,讓大家看他手機上拍下的報紙照片。都是報紙上關於藍歡顏和李昂的報道。並加以解釋說。“不要被這些故意挑了角度的照片騙到了。這個男人心有所愛,而顏顏只是和他比較要好而已。對了,這個男人愛的女人也是個狠角色,和顏顏也是朋友。”
藍父聽完,點點頭,拍了拍一直在自己懷裡,因爲得知女兒遭遇後,就一直在哭泣的妻子的肩膀。
“那爲什麼,現在卻變成小顏獨自一個人懷着孩子,和你一起回來的呢?”
“不是和我一起回來的。說實話,我還以爲顏顏還在意大利,和你們剛纔見到的那個名設計師在一起。伯父你見到我們的那天,纔是我們回國後的第一次見面。”
“你的話有毛病,看來你應該是真的知道顏顏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快點說,不許隱瞞一點。”
“其實之後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而且我也有懷疑。具體的情況還是要顏顏自己來說明,我只說我知道的。那個男人,就是達克西蒙,顏顏孩子的父親,其實和顏顏都已經算是結婚了。可是不知道後來爲什麼又和我攀附上的那個女人訂了婚。顏顏就是從那時開始離開了那個男人。但是有一點就不對了,因爲時間上面對不上,所以我想顏顏在回國前一定還見過那個男人。孩子也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有的。”
說到這裡,大家也明白,洛亦楠能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具體的也就只能等藍歡顏來說明了。不過熟知藍歡顏性格的他們都明白,讓那孩子肯說出來,恐怕是難了。不過,再怎麼說也算是真相大白。
所有人在心裡除了嘆氣還是嘆氣。怪得了誰呢,真算起來,只能怪造化弄人,世事多變。自己處於這兩個孩子當時的情況,不一定就能處理得比他們要好。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
“亦楠,雖然小顏說你們已經辦了離婚了,但是爸爸的意思是,不管你們離沒離婚,孩子是不是你的,這些都不重要。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照顧着小顏?”藍父是第一個開口的,一開口就把話說到了點子上。
洛亦楠聽完後很用力的點頭:“當然,我會一直照顧小顏的,只要她一直還在孤單着,我就一直會守着她。”
“嗯,那我們就放心了。老藍,我們就先走了。還是那句話,我對不起你啊!”
藍父看了一眼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也是感概很深:“好吧,現在也只能先這樣,你們先回去吧。我們看看小顏也離開。孩子們的事情,我們還是插不上手啊!”
就這樣,兩家大人們先後離開。洛亦楠繼續陪在藍歡顏身邊。因爲考慮到不方便的問題,他還專門爲藍歡顏請了個看護。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藍歡顏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因爲不久之後,她就從醫院裡消失了。帶走了孩子,只留下一封長信。沒有說去哪裡,只是說不要找她,然後對父母表示了無限的愧疚。
也正是因爲她的離開,當西蒙開始踏上中國的土地去找她時,結果撲了個空。
西蒙不打算繼續這樣耗下去了,再這樣耗下去,他會瘋的。於是他果斷先採取了行動,所謂行動就是他正式對赫維拉家族的老扎克提出了要娶伊莎貝爾的請求。
這一次可是真真正正的婚禮,這個消息不止轟動了整個那不勒斯,更是轟動了意大利全境。各地大大小小的黑手黨組織,都爲了達克西蒙的這一決定,而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德納羅在聽到手下來回報這件事情的時候,表面上沒有任何表示,可是當房間裡只剩下他和還躺在牀上沒有醒來的蘇珊娜說。
“這孩子終於長大了,知道取捨了。誰說的捨去的,不會再回來。放下的,不會再復新找回。這樣的經歷對他是一種磨鍊,對他的愛情更是一種磨鍊。”
這個消息自然也傳到了莉莎的耳朵裡。也許安德魯在聽到這個消息時,還能繼續按兵不動,可是她卻不能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西蒙身邊有別的女人。以前只是情婦,她還能忍着,因爲畢竟只是情婦。可是這一次就不是了,伊莎貝爾那個蠢女人將成爲西蒙的合法妻子。她如果還能忍下去,不採取行動,就不是當初那個連親生妹妹都可以害死的莉莎。
不過她料定安德魯是不會幫忙的,因爲他們本就是互不信任的關係。而安德魯是希望西蒙死的,這一點莉莎很明白。
於是她決定單獨行動了。不要小看了她,她雖然並沒有負責什麼具體事務,可是她還是有着她的人脈,她的手腕的。
看着報紙上那很醒目的婚禮廣告,莉莎掏出了刀子,把伊莎貝爾那笑得很白癡的臉劃了個稀爛。